“你刚刚把订立契约用的钥匙给打碎了。”
张景麟看着丹特丽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啊！”
“卫斯理当初将钥匙化作了法阵，这一百多年来，吾已经钥匙合二为一了，当吾脱离法阵的时刻，钥匙就已经被毁掉了。”
“这样啊。”
张景麟微微有些失望，原本以为出生入死，差不多已经要结束这次调查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收获，确实有些不甘。
“不过，如果没有钥匙的话，还有极其危险的方法，如果你有那个勇气的话，可以去试一试！”
“什么方法？你大可以说出来？反正我已经冒了那么多险，再多冒一次，也无所谓。”
丹特丽安看着张景麟毫不在意的神色，心中信心有一些不舒服，她严肃地告诫着：“你了不要小看这个冒险，这种契约方式，会把壶中天最初的书籍全部塞入你的灵魂，如果你的灵魂承受不住，可是会爆炸的！”
张景麟闻言，反而眼前一亮，哈哈一笑：“这就更好了，我在上次的调查中，不得不瞟了一眼，‘祂’的真面目，最后还是活了下来，放心，有过类似的经验。”
“你是说，你的灵魂中有‘祂’的知识？”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除了一小部分内容，大部分的内容已经被我变成自己的东西了，而且托那次灌注的福，我的精神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足够接受壶中天传过来的知识，说不定，壶中天的知识能够将我解决不了的那一块中和掉。”
“你竟然能够在那种情况活下来！”
丹特丽安看着张景麟，尽管他的话语没有多么激烈，甚至显得有些轻佻，但是，丹特丽安深深地感觉到了，张景麟言语中的凶险。
丹特丽安不是没有体会过“祂”的威势，那给予所视者无尽绝望的浩瀚，若不是她有些壶中天世界的庇护，恐怕也会被染上“祂”们的那种混乱气息。
“我后来可是在精神病院住了半年。”
不过，也正如张景麟所说，他在那种极端情况下都活了下来，接受壶中天的知识，也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
“那好吧！”
丹特丽安点了点头，说道：“站起来，看着我。”
张景麟依言，站了起来，面对着丹特丽安，丹特丽安看了看他的身高，命令道：“蹲下来！”
张景麟蹲了下来，只见丹特丽安将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不要分心，仔细感受！”
一瞬间，原本空旷的壶中天突然多出了无数的书架，将二人重重围住，张景麟来不及想什么，一种熟悉的美妙感觉降临，他的脑海之中在瞬息之间便多出了无数的知识与信息。
从壶中天的形成，到其功能，然后是历史。同时，还有很多旁支性的知识掺杂于其中，涌入了张景麟那有些不平凡的灵魂当中。
最初，比起如此不平凡的灵魂，壶中天所传输过来的信息速度并不是很快，不过，随着链接时间的持续，壶中天的传输速度也在迅速增长。
处于清醒之中的丹特丽安感受着壶中天的雀跃，她也算是直面过“祂”，因此对张景麟不免高看了几分，张景麟目前的灵魂状态，可不是看了一眼“祂”就能够解释的。
丹特丽安猜测，张景麟和“祂”应该是有过极为近距离的接触，才有可能对他的灵魂造成如此程度的影响。
“还真是命大的家伙！”
……
就在传输顺利进行的时候，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察觉到这一点的丹特丽安脸色一变，她连忙跟随着壶中天的意识，进入了传输的通路之中。
当丹特丽安来到张景麟的灵魂屏障之外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尽管隔着一道屏障，她还是看见了那无比渗人的一幕。
与此同时，神盾局总部之中，一片喧嚣，脸色苍白的科尔森站在局长办公室，上交了一份报告。
“科尔森！你还好吗？”
“还好，多亏了医疗部门的特效镇定剂，另外，局长，我认为这次事件之后，你应该给我们全体参与人员长假和长期心理指导。”
“那个波段有这么夸张？”
“一线人员，在过去的半天里，平均每半个小时一支特效镇定剂，以及长期点滴神经营养药物。”
“好吧！你们的辛苦我明白了，给我说一说结果吧。”
“局长，我们这一次找到那个波段的区域，位于华盛顿郊区。”
“那里有什么吗？最新的军事基地？还是什么重要位置？”
科尔森有些苍白的脸上，无比严肃：“根据我们从民政部门调取过来的信息，这里在十九世纪存在着一个名为森格列特的小镇，小镇在1905年的时候因为人口迁移除名。”
“那在1905年前后有什么特别事件吗？”
科尔森将资料翻页，翻到了一张老照片：“在1899年，一名ying国人出资在这里建了一座双层图书馆。”
“不过，很可惜，我能并没有找到这个ying国人的照片，除了一个名为卫斯理的名字。”
“卫星俯瞰呢？”
“没有，长官。”
“没有是什么意思？”
“很平静，有一条比较嗯……怪异的公路，这条公路一直没有车辆使用，我们派人进去过，不过，到现在为止，没有得到回应，电子信号也是一片空白。”
“修建单位呢？”
“米国政府主持的，没有异常的地方，结论在最后一页。”
弗瑞闻言，将报告翻到了最后一页，他看着那个结果，一阵沉默，最终问道：“所以，你认为这是一个个人事件？”
“是的，长官，目前我们已经监控了周边的能够调用的摄像头，监控周边。”
“那就先这样吧！我要去世界安全理事会报告工作了，有什么最新的情报及时告诉我。”
“是！长官！”
“好了！就这样吧！对了，就按照你的提议，信号观测组换一批，这件事你来负责。”
“好的。”
与此同时，张景麟因为壶中天的传输陷入了昏迷，他只感觉自己仿佛在海上一般，身体不住地摇晃着，那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退隐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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