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小姐赶紧找了鼓棒递过去,又忙碌的弄上踏板,很客气的道:“这能试打。”
她话音刚落,斯嘉丽接过鼓棒就咚咚咚的打起来了。
她凭着记忆,疯踩着大鼓踏板,双手上山下水,一段段强节奏的音乐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心。向小阳他们都跟着强烈的节奏点头,抖脚。
也许打鼓有种发泄的感觉,有种舒畅感,她打得非常用力,非常享受,台风一下就爆发出来,引得进来围观的路人更多了。
她满意的看着向小阳说:“小阳,我要打鼓,不当主唱了。”
又看向旁的四人,说:“你们也要决定自己的乐器了,谁弹电吉他?”
他话音刚落,四人就同时举起了手。
向小阳就想到会这样,说:“剪刀石头布吧。”
这次,他们有好好的听话了。
“剪刀石头布!”
“剪刀石头布!”
“剪刀石头布!”
“剪刀石头布!”
“好了,属灵是鼓手,西野和儒是吉他手,花朝是贝斯手,斯嘉丽是主唱。”向小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用警告味极重的语气说:“现在定下的,以后不准再变。同样的,如果你们在表演时,想客串其他乐器,我是没有意见的。但是,在乐队里,你们的本职就是刚才决定好的。”
“知——道——了——”
他们就像被父亲训了一样,脸色无奈,但又不得不听话。
“那我要这把电吉他。”儒很快就拿了一把黑色的。
“那我要这把电吉他。”西野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背了一把金色的。
“那我就要这把贝斯。”花朝也拿着一把银色贝斯说。
属灵就把店员小姐拉到展示台旁,一样一样的,清清楚楚的告诉店员小姐自己要的配置。
店员小姐很熟练的从口袋抽出随记本,不但认真的记下属灵说的,也一并记下其他人需要的配置。今天能有这么大的单子,她必须保证自己的服务够专业。
两手空空的斯嘉丽看着他们把玩着自己的乐器,心里像空了一块。但她也没闲着,竟然挑了一把吉他塞给向小阳。
“你还要吉他吗?”向小阳想起预算,正苦恼的摸着头,说。
“你的。”斯嘉丽一本正经的说。
“我又不学,不用。”向小阳拒绝。
“身为乐队的经纪人,怎么能不懂乐器?你至少也要学一样。”斯嘉丽的语气理直气壮,好像本来就该这样似的。
“经纪人又不上场,学着没用。”向小阳把吉他挂回去,说。
“你不是说要帮我们吗?如果你连乐器都不懂,怎么帮我们?他们说的音符什么的,你一个都不懂,怎么个帮法?”她突然说教起来。
想起心中的大概预算,有点被说服的向小阳还是摸摸头。他就问店员小姐:“他们的所有东西加起来大概多少钱?”
脸色红润的店员小姐马上小跑去拿计算器,还叫来了其他店员帮忙,先把大家的东西准备好,包装好。
计算器一阵‘踢踢踏踏’后,店员小姐把计算器递给向小阳看,小心翼翼的说:“如果不算她手上的吉他,就是这个数了。但是,你们一次购入这么多的话,我可以帮你们争取优惠的。”她说完,就立刻小跑去找店长了。
“刚才的是什么数字?”计算器上一串长长的数字让向小阳怀疑自己的人生,他赶快去看看他们选的乐器的价格,然后更惊心动魄了。
虽然他之前想过会在乐器上花费不少,但也没料到他们会选这么贵的。
“怎么了?把这吉他也买了。”斯嘉丽还是把吉他塞过去了。
向小阳也顺手看了一眼价格,天啊。他阻止了店员包装后,就小声的对大伙说:“你们怎么都不看价格就选了?知道你们选的乐器都是高端的吗?不是最高端的,但已经是高端了。我们现阶段不需要这么贵的乐器吧?你们换个便宜点的,不行吗?属灵也别要那么多配置了。”
六个人围作一团,低头议论着。
“可是那把最上手啊。”花朝摸着长发说。
“我也是。”儒也说。
“我也是,刚才试了很多,就那把好用,你不是有钱吗?别这么小气。”西野出手轻轻的敲了一下向小阳的头。
“嗯……我那些配置是根据我会用和能用的程度选的,如果少一样,那表演就不完美了。”属灵双手怀胸说。
“所以把刚才的吉他也带上,你需要的。”斯嘉丽的话有点乱入的感觉。
向小阳叹了气说:“我一个人的钱不够给,如果你们坚持要买那些的话,就用自己的钱,虽然我还不知道你们有多少钱。”
西野站直了身体,生气的说:“小阳真的好抠,好烦,整天就说钱钱钱,能不能做点实事?”
向小阳也站直了腰杆,也生气了,说:“所以说你们是我的乐队,就要按我的标准办事。”
“所以说,不是你的乐队,而是我们的乐队,给你钱,你就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别再啰嗦了。”花朝也有点气了。
斯嘉丽终于站出来主持公道,拉着向小阳的说:“小阳,这就你不对了。现在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阶段,你根本不用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既然队员已经找齐,那这就是大家的乐队,不是你一个人的。这是互助互爱的团队,不是一个人的,你一个人不也还没有运作一个乐队的能力吗?各方面的。”
向小阳尴尬了,惭愧了。他低头问:“是我太固执了吗?”
“对,就是太过墨守成规,太会自我立规矩,没有规矩又怎么样?音乐就是没有规矩的东西。”花朝轻声道。
“我们有句老话,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向小阳说。
“这句话没错,但是音乐不能有规矩,你样样都论规矩,那我们的音乐就永远没有突破。”花朝坐到展台上说。
空气安静了,气氛沉淀了。
向小阳突然感悟了一般,从丹田处吐出一口气,道:“我喜欢音乐,但不懂。你们比我活得久,懂得比我多,不然也不会成为……好,我相信你们,我会合理使用你们的钱的。”
“这就对了,既然我们都给你了,就没什么不可以用的。”花朝语重心长道。
店员小姐这时小跑回来,高兴的说:“我帮你们争取到八点五折,如果没有其他需要,可以跟我去前台结账了。”
“还有这把。”斯嘉丽始终不肯放弃,把吉他快速的递给了店员小姐。
“好的。”店员小姐小心翼翼的抱着,恭敬的伸出手引导大家到前台去。
终于,这样那样的,一行六人在琴行待了三个小时有多。
“你们能送货吗?”向小阳一边递出西野的银行卡,一边问。
“可以的,请写下你的地址和联系电话。”店员小姐递出纸条回,可刷卡后,她有点疑惑,递回了银行卡说:“不好意思,这张卡余额不足。”
“嗯?”
所有人看向向小阳,向小阳倒回头疑惑的看着西野。
但有外人在,他就没先问,换递上了花朝的卡,一半担心一半怀疑的说:“试试这张。”
“好的。”店员小姐微笑着回。
‘咔,嘀嘀嘀嘀,仄仄……’
流畅的出单声音让店员小姐和向小阳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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