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侉子败家,老婆卖了,房子也卖了,想占据双茶巷仇王府安身。
仇王府可不是一处善地,传言进去的人都得死。
当年,仇王被梁王灭杀满门,惨绝人寰。自从之后,仇王府就有闹鬼的传闻。
有人说是仇王一家人死得太惨,不愿转世投胎,化作鬼魂游荡在仇王府中;
有人说仇王府被妖怪霸占;
甚至要有人说仇王府地下有一座仙人墓,诡异得很。
总之,仇王府闹鬼。听说郑三真就撞到了鬼,进去一天不到便搬了出来,最后在仇王府隔壁的一座废园内安家。
两个哥哥郑大和郑二刚开始还不时接济一下小弟,可郑三一有钱,转手就挥霍干净,给再多的钱也无济于事。为免被累及,两位兄长便跟郑三断了来往。
郑三也无所谓,聚集十几个泼皮敲诈勒索,横荇县城,无人敢惹,没曾想一夜间全死了。
许仙姐弟来到废园时,外面已经围了很多百姓,议论纷纷。
“死得好,不知哪位大侠替钱塘百姓除了大害。”
“还大侠呢,鬼侠差不多,你进去看看郑三侉子的死状,人都被吸成干尸了。”
“真的假的?”
许仙和姐姐挤进废园里面一看,许娇容吓得失声尖叫。
只见郑三侉子和十几个泼皮横尸在地,尸身干枯,枯萎的面目惊恐万状,几乎认不出容貌,头盖骨都给掀掉了,却不见脑浆,十分恐怖。
“这情形,似乎精血和脑浆都被什么东西吸干了。”
县衙仵作,王员外,还有其他几个被县衙请来的郎中,围着干尸细细察看,全都摇头,说不出一个可以写进官府卷宗的死因来。
许仙鼻子闻了闻,空气中除了浓烈的血腥味,还有一股没有完全消散的腐臭,心中顿时猜到几分:“应该就是昨天那个跟来的模糊人影所为。”
钱塘县杨县令带着三姨夫人在察看现场。
眼见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杨县令赶紧叫衙役把人都驱散出去。
治下发生空前的凶杀大案,杨县令压力很大,唉声叹气:“案情诡异,茫无头绪,这可如何是好。一夜间死了十几个人,要是没个交代,本县前程堪忧。”
三姨夫人白一眼杨县令:“我发现你真是个蠢才耶,不会严令许娇容的丈夫李公甫加紧破案吗?李公甫要是破不了案,板子侍候。”
“夫人教训得是。”
杨县令讪讪一笑,招手把捕头李公甫叫过来,打出官腔,“李头,案情十分重大,全城百姓无不关注,街市沸沸扬扬,民心不安,拖延不得。本县责成你今日必须查出头绪。”
“大人,一天功夫是不是太紧了点……”
李公甫一副苦瓜脸,十分为难。
“不用多说。李捕头,今天若无头绪,等着挨二十大板吧。”
三姨夫人抢着道,边说边掐一把杨县令。
杨县令赶紧点头:“没错。”
“是,属下必当竭力侦破。”
李公甫心里直骂三姨夫人存心刁难,这二十大板今天是挨定的了。
中午,李公甫气冲冲回家吃饭,饭桌上说道:“汉文,你当上庆余堂的学徒没有。好好的学,将来自己开个药铺,不要像你姐夫一样,吃这口衙门受气的饭。”
许娇容嗔怪道:“你还好意思说,汉文拜师被你给搅了。”
许仙猜到李公甫为何心情很差:“姐夫,听你这满口怨气的,一定是衙门给你气受了。”
李公甫立时气不打一处来:“可不是咋的,三姨夫人唆使杨大人命我今天查出命案头绪,办不到就二十大板侍候。”
许娇容忿忿道:“我就猜到是三姨夫人捣的鬼,如此怪异可怕的案子,一天哪能查出头绪来,不是明摆着故意要打你板子吗?”
“杨大人听这个婆娘的,有什么办法?汉文,你去庆余堂给我提前买好棒疮药,晚上我肯定要敷。”
许仙说道:“其实这样也好。这个案子很凶险,姐夫被打伤,在家休养不用去当差,反而能躲过凶险。”
“汉文,吃粮当差,岂能怕凶险?畏惧退缩不是你姐夫的为人。”
李公甫脾性急躁,又不喜欢官场上讨好巴结那一套,从不溜须拍马,送礼应酬,他这个捕头完全是靠着敢打敢拼当上去的。每当遇到危险的时候,往往是他一个人往前冲。
许娇容叹气:“汉文考虑的是很有道理。可是衙门的事你不懂,你姐夫被打了板子,第二天还是要带伤当差的,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好几次了,哪有在家休养的好事。”
“再说了,有三姨夫人在,哪会让你姐夫休养?她就喜欢看咱家倒霉。”
李公甫点头:“是啊,三姨夫人肯定会在杨大人面前进谗言,让我带伤办案。我被打了板子后,只会更凶险。”
许仙蹙眉,三姨夫人真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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