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头陀点头：
“对，就是猴儿酒。”
“灵气。”
一筐筐酒渣上蒸腾起酒雾，进入许仙的口鼻，许仙猛然感应到灵气。
“不，是灵液。”
天啊，竟然是浓郁到化成液休的灵气。
一小滴灵液中蕴含的灵气极其巨量。
许仙大口吸取酒雾，运转上古炼气士传承，感觉灵液跟酒液分离开来，化为巨量的灵气，进入身体脉络。
只一个呼吸，就差不多相当于正常一整天的灵气吸取量。
太充沛了。
许仙开口问司马头陀：
“玃猿厉害，是否就是喝了猴儿酒之故？”
司马头陀顿时为之侧目：
“你小子行啊，这都被你猜出来。”
“没错，玃猿正是因为喝了猴儿酒，才非同凡响。”
许仙佯装不以为然：
“不会吧，猴儿酒虽然可遇而不可求，但终究只是酒，又非琼浆玉掖，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效用？”
“你小子懂什么，有神奇效用的不是猴儿酒本身，而是融合在酒液中的东西。”
“什么东西？”
“甘露。”
许仙诧异：“你先前不是说玃猿没有喝到甘露吗？”
司马头陀冷哼一声：
“老夫说过，这是一个高明的阵法。几千年的积累，法阵足以将截留的龍气高度浓缩，无形无质的能量化生为无形有质的物质，被水气沾染在上面，以致禸眼可视，呈现液态，这等同于不高明阵法所构建之承露台凝聚的甘露。”
“而老夫先前说的甘露，是指阵眼处用器皿承接的，淬炼后的菁华甘露。”
“这么说吧，一个是大地灵气凝聚的，也就是你说的那个大水池。另一个是淬炼大地灵气后凝聚的菁华，只有一小碗。两者天差地别。”
司马头陀指着石室，继续道，
“或许是几千载悠悠岁月的浸蚀，石楼有了一些破损，法阵因此出现些许缝隙，泄漏出少量雾状甘露。”
“玃猿就在逸出甘露的破损处酿造猴儿酒，让逸出的甘露跟酒液融合在一起，不会散发，如此酿出的猴儿酒可以说是猴儿灵酒了。”
“这种灵酒因为融合有甘露，所以一次不能多喝，否则经脉血禸承受不住，会爆体而亡。看到没有，搬运酒渣的捕快只是闻酒味的时辰过长，就显得很痛苦。”
许仙点了点头：“难怪他们用布条捂住口鼻。”
司马头陀话锋一转：“但如果每天喝一丁点，长年累月下来，自然就非同凡响了。”
“原来如此。”许仙作恍然大悟状，吹捧了两句，“大师果然就是大师，见识过人，佩服佩服。”
大玃猿在前领路，向石楼上层走去。
通往石楼上层的石阶是沿着外围环绕向上。
很显然，石楼中心区域是密闭的。
许仙轻轻敲了敲石壁，很是吃惊：
“没有任何空洞之音，石壁非常厚重。”
刚刚被许仙一吹捧，司马头陀这回主动解释起来：
“石楼严格根据阵法构建，与阵法一体存在。你敲在石壁上，就等于敲在阵法上，当然会有十分厚重之感。”
“大地升腾上来的龍气就是被封在了这里面，凝聚成甘露。人要想进去获取甘露，只能在阵门处掘开，这样才能不破坏整座阵法，阵眼处的菁华甘露才能得以保存。”
两人边走边说，不久后，来到了石楼顶层。
石楼顶层也是一个大堂，跟底层像忙碌的工地不同，这儿简直就是怡春阁。
十几个美貌的年轻女子身穿华丽的袒詾襦裙，载歌载舞，满室生椿。
她们都是被玃猿从钱塘县抢来的女子。
大堂两旁矗立着十几头大玃猿，有几头的体型比领路这头大玃猿还高大，肯定实力更强。
许仙吃惊。
敢情外出抢女人的那些狂霸玃猿只是一些小喽罗，更强大的头目都在家猫着坐享其成呢。
一个大玃猿，许仙就难以对付，何况这里有十几个，根本没法打。
“三姨夫人。”
许仙看到杨县令的心肝宝贝正被一个彪形壮汉揽在怀中。
往日里颐指气使的三姨夫人，这会儿强颜欢笑，端着一杯猴儿酒，一口口喂给壮汉喝。
彪形壮汉坐在大堂正中的大石椅上，身高近两米，头脸满是紫色毛发，五官跟玃猿极为相似。
司马头陀低声告知许仙：
“那便是玃猿王。”
许仙更加吃惊：
“能够化出人形，必是已经变成妖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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