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一天时间已经过去了，我想再问问看，你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于飞鸿探身靠近郑秋冬，好奇的打量着此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郑秋冬。
这一天时间，郑秋冬做了多少的事情于飞鸿不知道。不过既然时间已经到了，他守时的性格可不准备再等下去。
“五成。”郑秋冬回答了两个字，很简单，很从容。
王文栋下意识的张嘴，却是立刻闭上了，现在没有自己说话的地位。不过他有些不明白，你去猎一个人也是五成的样子啊，不就是成与不成吗？
王文栋瞥了眼此时面不改色的郑秋冬，焦躁，不安，心里搅动的胡乱想法让他不自觉的抖起腿来。
郑秋冬立刻用脚尖点了点王文栋的鞋面，让他平静下来。
罗伊人看了眼郑秋冬，倒是没有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比起王文栋来，罗伊人只是一个还没有入门的新人。
林拜微微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看了眼郑秋冬，眉头紧锁。本以为自信的郑秋冬会说出起码八九成的胜算。
“哈哈，郑先生你真会开玩笑。你的回复我很满意，但是你的答案我却是无法接受的。”于飞鸿微微一愣，立刻就是笑了起来。对于郑秋冬不拖泥带水，直接回答自己想要的东西，很满意。但是一天的时间过去迎来的结果却是是有五成。
是个人都无法接受这种略带玩笑性质的话。
“毕竟我能够把事情拉回到最初的起跑线，但是最终目标的决定只有两个，成与不成。在没有正式签约之前，我的答案永远都只有五成。”郑秋冬侃侃而谈，并不认为现在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王文栋默默的记下这一点，却是在目标人签下合同之前，事情永远都存在变数，五成的说法并没有错。
不过他有些不明白，这个答案可以理解，又不能完全的理解。放在郑秋冬眼中是五成，放在特慧专猎于飞鸿的眼中一样是五成，为什么还要继续谈下去？
罗伊人的心思倒没有在事情本身上，而是聚焦到了郑秋冬的身上，没想到谈事情的郑秋冬是这么的认真一本正经。
林拜没有说话，和王文栋的想法差不多。毕竟他也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听两个人就这件事情的谈判。
眼下这五个人唯一掌握话语权的只有于飞鸿和郑秋冬两个人。
“拉回到最初的起跑线？这我很感兴趣，请郑先生麻烦帮我解释一下。”后面的话于飞鸿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郑秋冬所谓的起跑线说法。
“于先生，不要我介意我接下来的话。在我看来，你们特慧专猎现在能够成功猎到陶盛隆的几率几乎为零。”郑秋冬毫不客气的说出现在特慧专猎的尴尬境地。
“愿闻其详。”于飞鸿没有发脾气，甚至于没有任何的反驳。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和郑秋冬说的差不了多少。或者说郑秋冬的话已经够婉转了，他们的任务根本没有完成的可能性。
“因为你们现在要谈判的对象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转换。并不是最初的猎头目标陶盛隆，而是现在的三禾集团高级金融顾问林依霜。”郑秋冬一针见血直接点出了其中问题的症结所在。
“林依霜？我们特慧有过接触。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对于自己丈夫的跳槽没有明确的态度，不支持不反对。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怎么上心。”
“嘶，这怎么就变成她了。”于飞鸿做了工作，但是没有做完整做深入，只停留在了表面的功夫上面。并没有深究林依霜态度的原因。
“这份是林拜给我的资料，于经理你可以自己看看。”接着郑秋冬将资料递到了于飞鸿的手中。
于飞鸿好奇的接过资料，仔细的看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郑先生说的没有错。”于飞鸿身为一个猎头，敏感程度不低，何况这么纸面的东西都摆在了眼前，只要联系一下就能把事情贯穿在一起。
王文栋错愕的看着于飞鸿看着资料，看着于飞鸿从原来的翻脸，到这个时候对于郑秋冬说法的认同。
整个过程只有于飞鸿在不断的变幻身体的坐姿，反观这边的郑秋冬没有一丝的多余表情变化，好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现实一般。
这一下高下立刻就是分辨了出来。
“小郑，不得不佩服你的观察能力，还有联想能力。还是我老了，已经放弃选择自己动脑子了。”于飞鸿摇摇头，如果自己再深究一下就能发现其中的原因，推算出结果来。
但是往往是一个细节的错过，就让整个盘面错失了胜局。
于飞鸿看了看身边的林拜，此时的林拜低头沉思，显然还没有完全领悟两个人云里雾里的话。
而郑秋冬看向一边的王文栋，现在的王文栋和林拜比起来差不多。一脸茫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起码他连前因后果都不清楚。只了解了一个大概。
“林依霜是个拥有极度控制欲的人，从她商业上面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各项目基本都是亲自操刀，绝对不允许外人插手，甚至于一次股东大会之上直接就某项目的主导权争吵了起来。”于飞鸿有意要提携林拜，也没有藏私将分析的内容说出来。
“而这种工作上的控制欲也转换到了现实生活之中。意味着她对周围身边的人，甚至于亲人都有控制欲，自然对于陶盛隆的控制欲更加的强烈。从这位三禾高层内部的口吻来说，大到工作进程，小到休息调控都是林依霜给陶盛隆安排的。我不清楚陶盛隆到底是什么原因，对于林依霜的控制欲没有抵抗。这也不难看出来陶盛隆即便是真的选择要离职跳槽，绝对不是他本人说的算，而是由林依霜决定的。”于飞鸿才是将整个事情串联起来，并不是说给郑秋冬听的，而是说给身边的林拜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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