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的？”林金铭惊呼道。
旁边的警察，看着两个上司在那里打哑谜，心里也十分好奇。
但叶南笑而不语，把话题引到了其他地方。
“询问完那两个人，我们去趟专卖店，把拓印纸拿回来。”
“嗯。”
看叶南明显不会透露消息，林金铭心里像猫抓的一样，却无可奈何。
警察针对这起影响恶劣的凶杀案，行动速度很快，九点时分，一辆警车缓缓开进警察局，带来了叶南想见的两个人。
因为对于两人的嫌疑还处于推测阶段，没有明确的证据，能够证明两人中某人就是犯罪嫌疑人，所有警方并没有把两个人带进审讯室。
在一间小型会议厅里，叶南刚进门，便见到了两个身形相似的男人。
让叶南微微有些意外的是，这两人，恰好是监控视频里，九点三十五分一起去上厕所的两人。
一个闹肚子，另一个看似调侃。
见此，叶南越发确定了心中推测。
“那个闹肚子的叫刘大勇，商场保安，另一个叫杜康，同样是保安。”林金铭在叶南身边，看着两人小声介绍道。
“我知道了。”叶南点了点头，便走到两人面前坐下。
看到叶南到来，刘大勇率先道：“警官，就是你让警察带我们来的吧？”
“我告诉你，你这么做不符合规矩，我们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你应该自己上门询问才对。”
“是我。”叶南目光平静的看眼刘大勇，转瞬掠过他看向杜康，看似漫不经心道：“我们警方对犯罪嫌疑人，已经有了大概的推测，应该是在卫生间那里开始作案的吧？”
叶南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杜康，这个眉毛狭长的男人，低垂着眉目，似乎不善言辞。
听着叶南的话，只是目光一闪，便没有任何表现。
反而是刘大勇急了，“警官，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们俩？”
“我告诉你，我有不在场证明，我有医生开具的病历单，我那天拉肚子，可没力气去干坏事！”
刘大勇此言一出，叶南和杜康神色同时微变，杜康不经意瞥了刘大勇一眼，皱了皱眉，又快速舒展开。
神色变化仅在呼吸之间，旁人被刘大勇吸引住，没注意到杜康神色间的那点变化，但他却没逃过叶南的眼睛。
“刘大勇，我说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又没说是你，只是向你了解下情况，你怎么有点心虚啊？”叶南笑容玩味的看着刘大勇，问道。
“心虚，我没干坏事，我心虚什么！”刘大勇脸色一变，“我只是怕你们警察抓不到坏人，拿我做替罪羊！”
警察们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刘大勇，注意你的态度和言辞。”
林金铭瞪了刘大勇一眼，脸色不善。
“怎么着，言论自由，我又没干坏事，还不准我说了？”刘大勇不依不饶道。
“砰！”
“行了。”叶南一拍桌子，周围人被这声音一震，都安静下来。
“你们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吗？”
“对于犯罪嫌疑人，我已经有了大概猜测，林金铭先把杜康带出去，我先询问一番刘大勇。”
“是。”林金铭站起身，两名警察立刻上前，示意杜康出去。
几人出去后，小会议室里只剩下叶南和刘大勇。
“警官，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见警察们都离开了，刘大勇心里压力一松，语气没那么冲了。
“好。”
叶南脸色严肃，问：“大前天，也就是八月七号，红云商场凶杀案当天，你九点到十点十分这段时间，一共去了多少次卫生间？”
“我想想。”刘大勇眼睛微微上翻，陷入回忆，片刻后，道：“我记不清了，那天身体不舒服，半天去了十多趟厕所，临下班又死了人，事情太多，我记不清了。”
“你再仔细想想。”叶南眉头一皱。
“我真记不清了。”刘大勇脸色一急，高声道：“警官，上厕所又不是吃饭，未必你还会仔细去记上了几次啊？”
“你是真记不清，还是想帮人隐瞒？”叶南面色一板，冷声道。
“警官，你这话什么意思？”刘大勇面色一沉，争辩道：“记不清就是记不清了，我那天精神本来就不好，哪有心情去记住烦琐事。”
刘大勇说完，叶南没接话，只是目光凌厉的审视着他，而刘大勇偏着脑袋，有恃无恐，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
这样，似乎不像是在撒谎，叶南暗道。
“那好，下一个问题。”
“八月七号那天，你为什么会拉肚子？医生开具的病理诊断单，怎么说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闹肚子，医生说是食物中毒。”
“都食物中毒了，你为什么不请假？既然是食物中毒，你有没有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别人有没有给你吃什么？”叶南玩味的看着刘大勇。
“我是中午饭后才拉肚子的，中午饭大家吃的都一样，只有我拉肚子。”
“那天都上半天班了，请假多不划算，反正我在外面巡逻，晚上的时间混过去就行了。”刘大勇笑呵呵道，似乎为自己的英明感到得意。
听了刘大勇这番话，叶南打消了对他的怀疑，这小子有些愣，说话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没有凶手那种心思缜密的性格。
“既然是食物中毒，你那天真没有吃什么其他东西？如果是这样，你自己不奇怪吗？”叶南又问。
“有什么奇怪的？现在庸医那么多，也许我不是食物中毒拉肚子，他随便给我找个由头，开药给钱就行了，只要没治死我....”刘大勇说的兴起，似乎对医生怀有怨念，叶南连忙打断了他。
“行了！别说废话。”
“你就告诉我，八月七号那天，关于吃饭这件事，有没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事？像有人给你洗个碗，打个饭之类的？”叶南根据心中猜测，问出问题。
“这个啊，我和杜康关系不错，两个人轮流打饭，一人一天，那天恰好是杜康。”刘大勇挠了挠脑袋，道。
听到这话，叶南目光陡然一亮，道：“我的话问完了，你可以出去了，顺便把杜康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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