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夏洛克的短信:“不方便亦请速回。”
“不行。”
华生拒绝的倒是干脆。
“可我还没提具体数字呢?”
“不必枉费口舌。”
西装男子呵呵笑道:“你果然忠诚,做决定也果断。”
“不,我只是不感兴趣。”
西装男子再次拿出了那本小本本,边翻开边道:“这里说是有‘信任危机’。”
华生的目光终于是落到了这本黑色笔记本上,紧皱眉头:“那是什么?”
“你是不是已经信任夏洛克·福尔摩斯了?”西装男子岔开了话题,没有正面回答。
“何以见得?”
“您不像善于结交朋友的人...”
“说完了吗?”
华生有些不满,毕竟,任凭谁是被别人分析诉说,都是会不满,这不是病,是人的本能。
“您看呢?”
西装男子幽幽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盯着华生,说的诡谲。
对视许久,华生离开,吴苏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悄无声息的紧随其后。
“恐怕已经有人警告过你远离他。不过从你的左手我能看出,你不会。”
西装男子的这句话说完,华生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再次是走了回来,留下吴苏,站在那里没有动弹,既不随着华生回去,也不一个人远离。
“我的什么?”
“伸出左手。”
华生沉默了一下,还是依言。而随着西装男子的走进,似是知道了什么,放下了左手,道:“别...”
西装男子挑眉,华生与之对视了许久,左手再次是伸了上来。
平摊着,让的西装男子观察。
“显而易见”这是西装男子的话。
“什么?”
“许多人在伦敦城里东奔西撞,眼里只有街道商铺和汽车,而你与夏洛克·福尔摩斯一起时,仿佛看到了战场,你已经找回了那种感觉,对吗?”
“我的手怎么了?”
“你的左手有间歇性颤抖,咨询师诊断为创后应激障碍,她认为根源在你摆脱不掉服役时的记忆...”
“你到底是什么人?”华生感到震惊,到底是谁,能够对自己这么清楚。就像自己在这人面前没有秘密,赤条条谁都害怕:“你怎么会知道?”
西装男子没有回答,反而是说起了另一个话题:“辞掉她,这位咨询师完全搞错了,你现在心理压力也很大,手却没有抖。你并非受战争所困,华生医生,而是无比怀念。”
华生喘着粗气,喉结上下滑动,心情激动。
“欢迎回来!”
西装男子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诱惑着华生踏入那刺激的罪案领域。
转身,西装男子毫不留恋的离去,身后华生默默沉思:“华生医生,是时候做决定了。”
没有人说话,不远处,车子里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过来,还是低头玩着手机,嘴里却是说着:
“我送你们回家。”
华生没有说话,拿出了手机,这是刚刚才来的一个新的短信,还是夏洛克的:“可能有危险。”
关掉手机,放回口袋,华生张开了左手,看着自己一点都没有抖动的手掌,眼中思绪百转,嘴角却是不自知的勾起了一个笑容。
“住哪里?”
女人问道。
“贝克街。”华生补充道:“贝克街221B。不过我得先去个地方。”
上车,离去,吴苏跟着的是华生,自然的是循着华生的路。倒是中途赫德森太太来了个电话,问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吴苏解释了一番,才是让得赫德森太太自己先睡去。
虽然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赫德森太太的和蔼已经是让吴苏体会到了,他久久冰封的心终于是有了一点解冻的痕迹。
去的是华生原来租住的地方,吴苏没有进去,但是吴苏知道,华生是去做什么。
枪,是男人唯二的不变追求。
有了枪的华生,才是一个完整的华生。
车子停在贝克街221B的街道外,车子里,吴苏安静,华生倒是对着一直跟来的女子说道:“你能别告诉你上司,我到这里来了吗?”
“当然。”
“你已经告诉他了吧?”
华生显然是不信。
“对。”
女子倒是承认的爽快。
本来已经是开门打算下车的华生还是缩回了车内,问出了最后的问题:“再问一句,你有休息日吗?”
“有,很多。”
女人笑了下,回应到,只是依旧低头玩着手机,显得不甚真诚。
似乎是感受到了华生一直盯着她的目光,受不住那目光的炽烈,女子终于不再低头玩着手机,反而是抬起头来,看着华生,嘴巴微张,似乎是有些惊讶:“不送…”
最后吐出的只是这两个字。
“好。”
华生也不客气,应了一声,下车,关门,大门口,华生和吴苏孤独站立,目送着车辆远去,才是进门。
当然了,进门前,华生还是“关照”了一下吴苏的。
“嘿,梅森,你小子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不适合你这种年轻人。”
是的在华生眼里,此刻的二十好几的吴苏,就是个小年轻。
“好的华生先生,我明白的。”吴苏倒是没有装作自己很懂的样子,依着华生的话,就是表明了自己先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反正,他是打算跟在夏洛克身后学习的。
而想要跟夏洛克打好关系,夏洛克的“好基友”华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的。
更何况,华生本身就是掌握了一些技能,也是能够教吴苏的了。
“嗯,好,那我们进屋吧。”华生满意的点了点头,拐杖在地上敲响,转身,进屋。
身后,吴苏微笑着,眼睛微微眯起,双手插着口袋,一言不发。
第一步好感度,成功!
敲门——华生还没有钥匙——是赫德森太太开的门,一开门就是把吴苏说了一顿。
太过关心,真的把吴苏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倒是让的吴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只能是“放过”了华生,在楼下赫德森太太的房间里面,安心的听着赫德森姑姑的“亲切教导”。
“嗯,姑姑,您说的对,我会注意时间的,以后不会那么晚回来了。”
大概是注意到了吴苏的诚恳,赫德森太太终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着吴苏可以去休息了。
长舒了一口气的吴苏回到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思绪渐渐飘散。
今天的行为,总体来说还是符合自己的身份的,也大致是完成了自己的目标,只是,吴苏从来不会低估大神探的缜密思维,现在这样子,吴苏很大程度上是沾了房东赫德森太太的光。
毕竟,世界上只有一个夏洛克;夏洛克也只有一个房东。
而赫德森太太,现在也只有一位亲人了——赫德森太太的丈夫在弗罗里达被判刑,还是夏洛克替赫德森太太下的手。
思绪至此,突然异想天开,似乎,隔着天花板,楼上住着的就是夏洛克。
所以,我与神探,只差一个天花板吗?
想到这,吴苏不禁笑了笑。
不知道楼上,夏洛克和华生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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