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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传之悠闲 第二十五章 佟湘玉的醒悟

夜晚,大堂——

小郭在油灯下坐在桌边缝书包,秀才在桌边看书抄写,老白跟姬无命在桌边对着地图比比划划。

老白突然就咋呼的跳了起来,冲上楼梯“呔!”开唱了“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呀~”冲下楼梯“啾啾啾啾啾啾啾……”挥舞着棍子,三人看着胡闹的老白只得低下头躲。

食客甲估计等得不耐烦了“我那红烧肉呢?”

佟湘玉从门帘入,笑道“来咧来咧来咧!”看着客人脸色不太好,赶紧拿起酒壶倒酒“客官有啥吩咐呀?”

食客甲不客气的道“一个红烧肉等了半个多时辰,杀猪呢吧。”

食客乙用起了家乡话“我个鱼香肉丝内?还等着钓哒!”

佟湘玉凑过去,忙赔笑“麻烦说普通话。”

食客乙“我的鱼香肉丝呢?还等着钓鱼呢?!”

佟湘玉可能是听差了“鱼香肉丝里哪有鱼嘛?”不过看见客人神色不善忙接道“额这就让他们给你钓去啊,给你催去!呵呵……”走向众人“展堂!小姬!”哥俩赶紧过去了。

食客甲“赶紧的——”老白过去吓他“不上别上了!”

佟湘玉“上上上!!马上上!”朝老白喊道“你快去催去啊!”

老白“我没功夫,正给大小姐研究地形呢!从这到书院要经过两座小桥三个巷子五个坟包七个茅厕……”姬无命也顺着老白的话茬接道“还有卖夜壶的,卖泔水桶的,卖马桶,和马桶刷子的。都有可能跟小贝打交道。”

食客乙直呕,气得拍桌子“说什么呢?!吃着饭呢!”

佟湘玉“对不起啊!”推搡着老白和姬无命“不要再说咧,一边呆着去!”老白和姬无命回到了桌边,佟继续赔着笑脸“不好意思啊……”跑到桌边,朝小郭“哎呀小郭……”

小郭正缝书包呢“小郭手中线,小贝身上包,临行密密缝,盼她得分高。”

佟湘玉呼一声吹灭油灯“不要再缝咧!”看这边没戏了转到一旁去“秀才——”

秀才一边看书做笔记呢“我正忙着为大小姐准备功课呢!”

佟湘玉忙问“哎呀……你又不是先生,你背滴啥课嘛!”

秀才义正言辞“作为一个职业书童要有的职业道德呀!”

佟湘玉“你去!给我把大嘴叫过来!”

秀才头也不抬的说“他来不了。”

佟湘玉纳闷“为啥?”

秀才“正忙着为大小姐练二头肌呢。”

佟湘玉好奇“什么鸡——?”

秀才重复了一遍“肱二头肌”

老白一拍桌“公二头鸡,两个脑袋的鸡——妖怪!!”从凳子上使着轻功就凌空飞跃了起来到郭芙蓉身边。

姬无命也拿着地图在那瞎研究呢,上面都是老白的标注,看见老白又折腾了起来,抬头不客气道“去,别在这闹,小郭给他扫下盲。”

郭芙蓉“肱二头肌,不是这里”拍前臂,拍上臂“就是这里”,老白学着猴子捏了捏小郭的肩头,小郭拍开他的手“练结实了抬起轿子来不晃嘛。”

佟湘玉一脸难色“哎呀~他啥时候不能练嘛,客人都等着上菜捏,真是滴!”不得已只能转身向顾客赔笑“对不起啊,实在是对不起,今天恐怕上不了菜咧。”

食客甲一拍桌“怎么不早说呢!这不耽误事儿呢嘛!走,换家吃去。”

佟湘玉“不好意思啊,对不起……”

食客乙招呼着众食客“走走!咱们也走!以后再不来这儿吃了!”食客陆续走光。

佟湘玉“下次再来啊!实在是对不起啊!慢走啊,下次再来啊!”送走食客,也累了一天了于是就地坐在了门槛上“哎呀~终于要开学咧!哎呀……”老邢突然冒出来了。

老邢问“诶,你咋坐这儿呢?”

佟湘玉拄着笤帚撑起身来就要送客“哎哟,不好意思,额们已经打烊咧,送客——”

老邢一脸自来熟“哎呀,我就喝口茶,你看你……”

老白大叫“呀~~!”冲向老邢。

老邢一下子就被惊着了,看着眼前的怪异打扮的人,抽刀大喊“什么人?!”

老白傻乐“呵呵呵……我,老邢。”

姬无命,小郭、秀才一起对老邢招手“hi~”此刻姬无命已经认命了,决心把小丑一演到底,反正再过一会儿就能摆脱这该死的西装了。

老邢收刀“hi~……哈哈,你们咋这样打扮呀?!哈哈哈哈!”

佟湘玉给老邢解释了起来“小贝要上学了,他们都是跟班。”

老邢坐到桌前“上就上呗!他们……是不是怕小贝受欺负呀?

佟湘玉又琢磨出了新创意”小贝受欺负……额咋早没有想到捏?招呼着众人“来来来,把活都放下!”坐了下来。

郭芙蓉不耐道“又怎么啦?”

佟湘玉那是一个担心啊“小贝万一要是被同学欺负咧咋办?”

秀才只有帮忙解除佟湘玉的多余担心“有他俩护着,小贝不欺负别的同学算不错啦!”

佟湘玉不以为然“那可未必。许她带保镖就不许别滴同学带吗?”

老白冲着佟湘玉“咳!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咳!”

姬无命也安慰道“老白和小郭他俩那三脚猫功夫是不行,不是还有我呢嘛,掌柜的你就甭瞎担心了。”

郭芙蓉拍了下桌子忿然道“说谁三脚猫呢?”

姬无命瞪了过去,就要比划起来,郭芙蓉马上就消停了,还没等要放几句狠话呢,佟湘玉又来了。

佟湘玉“不行不行!看来额得亲自送她上学接她放学。”接着更忧心了“她要是渴了想喝水咋办,要是饿了想吃饭咋办?她滴那个书院在同福夹道,她要是在同福路口上挡了人家滴车,人家要她让,她蛮不讲理死活不肯让,人家下来抽她耳光咋办?”

老白在一旁凑道“该!”

姬无命也跟着说“是呀,你都说是小贝不讲理了,那不是活该嘛,你也不是咱知县大老爷,有捕快办事。”

道理呢佟掌柜反正是一句没听进去,对这哥俩呵斥道“胡说!”又朝向老邢“这件事情啊,经常在同福夹道路口发生,打滴那些学生是魂飞胆丧。”

佟湘玉继续叹息“哎呀……这件事情要是不解决,看来我以后就没有办法睡好咧……”突然眼前一亮“捕快?现成滴不就是嘛?小姬,你可真聪明,回头给你加菜啊。”

挽上了老邢的胳膊“邢捕头~来来来……”这时小贝突然从门帘穿了过来。

老邢扒开佟湘玉套近乎的手“有话说话啊,咱别拽我衣服啊。”

佟湘玉搭着老邢肩膀,一边帮老邢整理衣服“这一转眼~咱俩已经认识两年咧啊……”

老邢握上了佟湘玉的小手“呵呵~那个,有话直说,咱不拐弯抹角的好不好?不拐弯抹角。”

老白指老邢的手,继续怪叫了两声,佟湘玉无奈抽回手。

佟湘玉一脸诚恳的看向老邢“你能不能……送小贝上学?”

老邢脸色一变“你说啥呢这是?!”

佟湘玉神色凝重“要是有人欺负她,你就直接把那个人带回衙门!”

小贝这时拉着佟湘玉的手,被佟湘玉一把甩开,朝小贝道“等会儿再说!”接着道“咱可以按次数计费,也可以按月交钱,”小贝又拉了拉佟湘玉的手,佟湘玉大怒“哎呀!让你等会再说嘛!!”

小贝大声叫道“我就说一句!”

佟湘玉“你说!”

小贝看了看左右,似乎要让佟湘玉明白自己的心情还特地用上了陕西话“额不想上学捏!”

大家都愣住了,当然也包括姬无命,他没想到小贝居然这么反感这些行为。

佟湘玉已经到爆发边缘了“为啥?”

小贝“上学不好玩,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上学了,永远都不上了!!”转身就走,穿过了门帘。

佟湘玉直接就爆发了“莫小贝,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

老白“师父!——”

姬无命捶了一下老白“闹什么呢,还嫌不够乱啊。”

大家也跟着来到了后院。

后院——

佟湘玉老白姬无命等人紧随其后,佟湘玉不停的喊着小贝,可是小贝一个劲儿的往前冲,直到冲进了房里还把门关上了。

众人只得拍门跟着一起叫小贝。

佟湘玉看小贝不肯开门,气急道“小贝!你不要想上,你就永远都不要上咧!!”怒极转身走到磨盘那对着窗户大吼”嫂子为了你,连店都不想开咧!”一旁石磨边,大嘴正在用砖块练肌肉呢,还真是一身轿夫打扮。

佟湘玉继续大喊“你这么做对得起额吗你?!!还有额这几个伙计,啊——!”转头向大嘴“接着练!”转回对着小贝房“在江湖上哪个不是有头有脸滴啊?!”

老白“现在都没脸了。”

秀才“扮成这样,不男不女。”

姬无命“丢人啊~”

郭芙蓉傻笑“呵呵~有脸也是二皮脸。”

佟湘玉指着众人“这些二皮脸现在给你当丫环当书童当管家当保镖。”

大嘴觉得应该增加一点自己的存在感“还有轿夫。”

佟湘玉对大嘴不客气道“再加块砖!”回头对小贝房“你这么做你对得起他们吗你?!”

老白、姬无命,小郭、还有秀才大声“对得起!”其实心里也都是这么想的。

佟湘玉眼睛一瞪“啊?——”

众人立马改口加了句“吗???”

这时门开,小贝出来了,走到佟湘玉面前。

佟湘玉仿佛看到自己终于胜利了,不紧不慢的道“你终于肯出来咧。”

小贝“嫂子,我就说一句话,你小时候没有自由,就想剥夺我小时候的自由吗?”

佟湘玉尴尬异常,转身朝着大嘴,大嘴转身不看她,佟湘玉又转头求救般的看向大家。

老白低头,眼神飘开“咳咳嗯……”

郭芙蓉已经忍不住了,最先替小贝叫起屈来“她说的没错啊!”

佟湘玉怒急低吼“郭芙蓉!”可能小郭是由于长时间的压迫下,还是怂了。

老白也看不下去了“你这么做确实是有点过分了。”

佟湘玉赶紧看向小贝“听听白大哥说滴啊……”

老白把佟湘玉的最后一丝幻想打破了“我说的是你~”

佟湘玉一副可怜样“展堂……你也不向着额……”

老白叹了口气“为了小贝,你确实是什么都想到了,可你偏偏忽略了一点,这么多的束缚,这么重的枷锁,小贝她能受的了吗?”闷棍一连击——

姬无命也跟着劝道“她还是个孩子,可你为她考虑过吗?小贝本来就是生性活泼,受不得拘束,只要管教得当就行,而不是一味的给她铺好路,她自己的人生是由她自己踏出来的啊,而不是让这世上多一个像你一样没有童年的莫小贝……”无情呵斥二连击——

大嘴“是啊,你别说她了,连我们都快受不了了。”低声下气三连击——

郭芙蓉也鼓起了勇气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是啊是啊!长此以往,她的独立性自主性还有孩子的天性,都让你磨的一干二净了,这样好吗?”温柔细语四连击——

佟湘玉完败。

姬无命觉得不够,应该在尸体上再来一脚,于是毫不留情的吐槽道“当然也不能像小郭这样放任自流,像她这样啊,就是孩子的天性培养过剩了,到现在都好像长不大。要是这样长大后不定闯下多少祸呢,而且还是祸害苍生的那种。”

郭芙蓉被说到痛处了,愤然的指着姬无命“你!”

佟湘玉委屈的开口了“额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她好嘛……”

秀才也激动了“你要真是为了她好,就应该把受松开让她自己飞啊!”大嘴也和众人凑到了一起。

老白、姬无命、小郭、秀才、还有大嘴站在一起,一起摇一起唱“放心去飞,勇敢的去追……”

老白“不要让你的悲剧在小贝身上重演。”

姬无命“不管你把自己定位成是小贝的嫂子还是亲娘,都不应该在重塑一个你,一个充满时代家庭悲剧的你,我们有能力培养出一个更好的小贝,至少,我们能给她一个快乐的童年,这将是她一生的宝贵财富。”

老白、姬无命、小郭、秀才、大嘴继续唱“说好了这一次不掉眼泪~~”

老白和姬无命一起和声“泪诶~~”

佟湘玉感动的落泪,闭上了眼一阵恍然“小贝嫂子理解你……”

小贝也激动的扑进佟湘玉怀里“谢谢嫂子!”

众人拭泪,连姬无命看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佟湘玉看众人这么煽情也是一阵感动“到时候额要在教育小贝身上有啥做得不对滴地方,你们要提醒我哦。”

众人点头“好好好好!”

佟湘玉觉得似乎还不够“严厉一点也不要紧。”

众人连忙摆手“那不敢,那不敢。”

佟湘玉坚决“一定要!”

秀才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说道“抽你耳光可以吗?”

姬无命也凑起了热闹“我也想抽可以吗?”

佟湘玉倒是一脸淡然“到时候,视情况而定啊。”

众人看到这里知道佟湘玉是真的下决心要改了。

秀才开始无实物表演,好比左手拿着佟湘玉的脑袋,右手抽了两下,还配合音响“嘶~~”就这样这一天在佟湘玉的一意孤行下所产生的闹剧终于结束了,众人疲惫的散去。

翌日,大堂——

佟湘玉正整理小贝的衣裳呢“到了书院,千万要乖一点,啊……”

小贝乖乖点头“嗯。”

佟湘玉还是有点不放心,接着叮嘱道“不要跟先生顶嘴。也不要跟同学闹别扭,啊……。”小贝点头

众人看着佟湘玉又啰嗦了起来,想说呢又怕佟湘玉报复,突然听见“咳咳,嗯——”原来是秀才这两天穿的少有点感冒了,所以嗓子眼有点痒痒,可是众人呢以为他先开头了。

老白跟着就憋着嗓子也来了一声“嗯!”

佟湘玉看了一下大家,朝小贝“去吧,去吧。”

小贝伸手“我的猪骨头,陀螺和沙包。”

佟湘玉又开始教训了起来“你是去读书去咧,要这些乱七八糟滴东西干啥?!”说完觉得不够力度打了下小贝的手。

小贝只是不甘的喊了一声“我……”

众人由于有了秀才的带头,也不客气的继续“嗯!嗯!”

佟湘玉看了一下大家,将小贝要的东西拿给她。

莫小贝蹦蹦跳跳的就出门了“上学咯!”

佟湘玉追出门外“你慢点跑,啊!不要摔着咧!早去早回啊!”转身回来“我这样做,大家没有啥意见吧……”

众人“没意见!”

佟湘玉边走边说“那就麻烦大家过来跟额录个口供吧。”

众人纳闷“口供……?!”

佟湘玉开始数落起罪行了“沙包谁给她缝滴?”秀才走开去算账了。

“猪骨头谁给她磨滴?”大嘴赶紧去擦桌子。

“还有上次那个洒水枪谁给她做滴?”老白也去假忙活了。

“那个风筝谁给糊滴?”小郭也赶紧拿着笤帚闪到一边。

“最后那个木头削出来滴陀螺和那条短鞭子都是谁做滴?”姬无命提起了一边的大茶壶,赶紧躲开。

“全部老老实实给额交代出来!”大家各忙各的“额还没有说完捏!”先是冲向了小郭“扣钱!”

郭芙蓉扫掌柜的脚“当心,当心!”结果吃了一鼻子灰。

佟湘玉朝老白看去“扣钱,扣钱!”老白抖了一下抹桌布,把佟湘玉给挡开了。

佟湘玉继续走向大嘴“扣钱!”大嘴更是直接推开她,到一旁忙活去了,佟湘玉看向了最好欺负的目标朝秀才跑了过去“秀才~扣钱!”

秀才模拟抽耳光动作和声音“嘶嘶~~”虚空就给佟湘玉掌了两下嘴,她也极其配合的挨了那两下,佟湘玉刚想叫住姬无命,没成想他已经跑到后院去了。

佟湘玉好似真的被打哭了,其实是因为又没扣着钱,捂脸装哭道“按照店规~扣钱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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