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的早晨,清脆的马蹄声踏在金陵的官道上,在一座大宅院下停住。
一身华服的宁王,今天他意气风发,脸色红润。
夺命书生背着剑在他右侧,军事参谋手拿折扇在他左侧。
后面跟着的是洪兴帮的喽啰还有马小刚派来警卫兼监视的锦衣卫。
华府上上下下早就打开大门恭迎。
“参见王爷,王爷屈尊降贵真是让鄙人蓬荜生辉,请,里面喝茶。”华太师一身员外打扮,行了大礼。
“华太师你太客气了,本王打扰了。”宁王朱宸濠带着随从大步流星地跨入华府。
华府内早就打扫干干净净,窗明几净,大客厅内各色瓜果齐全,仆人分列两侧,恭顺,沉默。
唐伯虎扶着扫帚在客厅外望着趾高气扬的宁王,觉得此人果然名不虚传的高调,自古造反要低调这点道理都不懂,此人真是愚不可及。
“王爷请用茶,这是武夷山的大红袍,今年的新品,刚刚从福建运来的。”华太师陪着笑脸说道,一边的华夫人倒是落落大方微笑着,内心却是戒备得很。
“太师,你对朝廷和朱厚照怎么看?”宁王喝了一口茶说道。
华太师正要喝茶,听到这句话差点碰翻了茶杯。
“老朽早就远离了官场,朝廷的事我是充耳不闻,至于圣上,虽然有点爱玩,但是还是很靠谱的。”华太师努力的试着说话的分寸。
“我告诉你,朱厚照根本就不是先皇所生,这是太后告诉我的。”宁王瞪着一双阴鸷的三角眼说道。
“不会吧?这是可耻的谣言,宫内嫔妃生孩子甚至圣上临幸都是有案可查的,宁王你开玩笑了,哈哈。”华太师干笑道。
“哼!那不是谣言,是真的!”宁王拍了桌子,桌上的茶水顿时飞溅。
“王爷,老朽已经是半个身子到了棺材的人了,只知道苟延残喘,不过问人间是非,更不敢妄议朝政,王爷你要问的,老朽是一概不知,还请王爷恕罪。”华太师开始装聋作哑起来。
“你不要耍滑头,谁不知道你是五朝元老,门生遍天下,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如果朱厚照不是我们朱家骨肉,我们该怎么办?”宁王站了起来威风凛凛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王爷,你请回吧,太师退休回家后,我们已经是平头百姓家了,和朝廷一点瓜葛也没有,至于当今圣上是不是真的朱家骨肉,我们一个老百姓怎么会知道呢?”华夫人插话道。
宁王一看是华夫人,怒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告诉你们,今天我来是要拯救你们,如果你们还不感恩戴德,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华夫人漫不经心地端起茶喝了起来,不紧不慢的道:“王爷你敢两次直呼圣上的名讳就不怕犯了大明律令吗?”
“你……”朱宸濠突然感到自己太急功近利了,一下子噎住了。
一旁的参谋将军起身抱拳给华太师夫妇行了礼,道:“我家王爷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你们别当真,当真你就输了,其实王爷这次带我们出来是游山玩水,顺便以诗会友的,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热身而已,太师,夫人你们太紧张了,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啊,哈哈哈。”华太师见有台阶可下自然也就附和了。“早就听说贵参谋才高八斗,对对子天下第一,今日一见尊容,老朽已经是全信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太师谬赞了,小可我只是有点小机智罢了,太师你是状元出身,小可正要讨教呢。”军事参谋打开了折扇,摇了摇说道。
“华太师,讨论朝廷你装糊涂,切磋诗词歌赋对对子你总会吧?”宁王厉声道。
“老朽耳聋脑笨,早就辜负了头上的状元光环,我哪里是贵参谋的对手呢。”华太师说的倒是实话,他知道自己这个状元的水分是有多水。
“哼!老狐狸,你不识抬举!竟敢怠慢皇家宗亲,信不信我今天把你全家先斩后奏灭族啊!”宁王勃然大怒道。
华太师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怠慢皇室宗亲这个罪名足够灭族了,急忙哆哆嗦嗦道:“老朽不敢,对对子嘛,我陪王爷玩就是了。”
“呸!你也配和我玩,把我的参谋对输了再说。”朱宸濠粗鲁地一口浓痰甩到一尘不染的大厅大理石地面上。
“王爷息怒,我把他们全家对输了你再发飙也不晚。”军事参谋对朱宸濠道。
“好,快点对,马上!”
华太师战战兢兢站了起来道:老朽先出对子,行不?
“随便,随便,来吧,每个对子限时一刻,没有对上来就算输,双方都遵守这个规则,这公平吧!”参谋将军胸有成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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