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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是凶手 惊恐画面

小说:到底谁是凶手  作者:如若然  回目录  举报

段心灿回到家时,石上花与邓成冬已经等在她家门口。

一年未见,石上花婴儿肥的脸清瘦了些,下巴变尖,双眼皮眸子变大,鼻梁鼓翘起来,活脱脱出落成了一个标致的美女。段心灿情不自禁的感慨,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要是心怡还活着,不知道她现在该是如何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她当初可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女孩!

“对不起,今天有些堵车,我回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段心灿一边开门一边道歉。

“没事,我们也才来,来这还不到5分钟。”实则已等一小时有余的石上花微笑着回道。

“那还好,快进屋吧!”段心灿边说着边给石上花拿行李。

“好。”

三人进屋刚把东西摞下,段心灿欲去做晚饭,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打声。

“难道是心燃姐回来了,我去开门哈。”石上花说着不等段心灿回答,急急去开门。

欧阳旭见开门的是一个陌生女子,把捧起的花放下,有点紧张地问道:“段心灿呢?”

石上花打量了一眼帅气俊朗的欧阳旭,看着他手里的紫色捧花回道:“心灿姐在厨房烧饭,你是他男朋友对吗?”

“是的。”

“进来吧!”石上花把欧阳旭让进屋子,关上门,大声说道:“心灿姐,不是心燃姐,是你男朋友,他来找你。”

欧阳旭进到屋里来,见到邓冬成,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尔后才去把那些花放在厅里的枣红色四方形木桌上。

与此同时,石上花也偷偷地再次打量欧阳旭。以前听村里人谈论,说段心灿找了一个很了不起的男朋友,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单从外表气质来看,便是万里挑一的上等人,想起他刚才说话的声音,充满磁性,虽有些急,但特别悦耳,还想起村里人说,他是邵远大财团的唯一继承人,更是对他崇拜有加,对段心灿羡慕不已。

见他打量邓冬成,石上花马上走向前来介绍道:“这是我男人,邓冬成,我叫石上花,是心灿姐的同乡。”

“哦。”听到石上花的介绍,欧阳旭松了口气。这些天,他一直觉得段心灿因为一只猫要和自己分手过于荒唐。

欧阳旭想,这世上分手的情侣有千千万万,但决对没有一对像他们这样是因为猫分手的,如果真的纯粹是因为一只猫,那他被段心灿甩掉,未免甩得有些太奇葩了!

欧阳旭接着想,她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了别的男人,再装不下他,才对他如此的!

无论如何,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他现在很想念她,于是今天特意跑过来看看。

段心灿此时已淘好米,走了出来。她看到欧阳旭那张英气逼人的脸,愣住了,心怦怦直跳,就如她第一次见到他。

但她的发愣并不是因为,她后悔自已狠心地与他分手,而是她的眼前竟然浮现出这样一个绝美的画面。她与欧阳旭正置身于一片原始森林里,那里,天空瓦蓝瓦蓝的,云朵洁白洁白的,大山幽绿幽绿的,植物浓密浓密的。

欧阳旭正深清款款地看着她,突然山上出现一只猴子,它用脚猛地踢翻了一块尖利的大石头,那石头便以子弹般的速度向欧阳旭砸去。

石头好像被人赋予了魔力一般,对准了欧阳旭的额头,重重的击中了他的头部,顿时溅起了不知道是血液还是脑浆的液体,流得四处都是,鹅卵石铺就的路上,到处变得血红血红。

段心灿的心跳得若有若无起来,她使劲地闭了闭眼。心里还在为刚才莫名闪过脑际的画面,而留有余悸。

“心灿,你怎么了?”欧阳旭见段心灿突然脸色发白,眼光无神,呆怵在厨房门口,忙关切地问道。

段心灿回过神来,再次想起预言家的梦,有惊惧之感。她心里极度苦痛,皱了皱眉,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我是诚心来向你道歉的,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说,你和我出去一下好吗?”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说完赶快离开,我不想见到你。”

段心灿说完,眼前又浮现出一副可怕的景象:她奶奶正在屋子里睡觉,屋顶上有一只大黑狗在瓦片上行走。狗脚一滑,一大片瓦块往屋里掉,砸到了奶奶脸上,奶奶的脸顿时被砸花了,紧接着又掉下去一块,奶奶顿时头破血流,惨不忍睹。段心灿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然而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可怕的画面怎么也抹不去。

她有一种想把自己头打爆,或神经掐断,意识泯灭的冲动,她狠狠捏了自己一把试图用痛楚来麻痹自己的思维,然而一切徒劳。

她深吸了几口气,总算头脑清明了些,她见欧阳旭沉默着没有离开,脸又黑沉了几分。

石上花倒是识趣,见这架势知道段心灿可能正与欧阳旭怄气,忙对邓冬成道:“冬成,我想出去买点东西,你陪我。”

邓冬成会意,忙对二人道:“你们俩聊,有什么事,好好谈谈,千万别动怒,我陪上花出去一趟。”

两人离开后,欧阳旭才开口:“心灿,这几天我想起了很多事。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是大一下学期的春天,后来,你还为我们的初相见写了一首诗,我很喜欢。

犹记当时初相见,

光透春叶绿意鲜。

男孩凝眸笑不语,

女孩相望神思举。

段心灿没有听欧阳旭背她的诗歌,她眼前又浮现出一副怪异的场面:他们组上的很多年轻力壮的男人在半片山上伐木,鸟儿欢快地歌唱,人们高兴的谈论着木材卖掉后,如何花用不菲的指标钱。

她的父亲在半山腰里,正伐得起劲,全然没有注意到危险来临。有一根拳头大的木头,被一条大青蛇碰触后,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下滚落,百发百中地滚至父亲所站的地方,父亲被狠狠的砸伤,身体还被那木头带拖了一段,父亲身上,木头上,落叶上,泥土上,到处是鲜血,段心灿觉得自己要奔溃。

“别说了,出去。”段心灿发疯般地歇斯底里对欧阳旭吼道。

“心灿,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还是你吗,变脸比变天还快?欧阳旭一脸难堪困惑地问道。

他从来没有见她这样失去理智过,她从来都是最冷静,最大度,最温柔的啊!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这一刻,不相信迷信的他甚至怀疑,段心灿是不是与别的人互换了灵魂,或者是有脏东西附体了。

欧阳旭还是没有走,想看个究竟。他索性在一张靠椅上坐了下来。

段心灿眼眼前又出现了另一副美丽的图景。

一辆中巴车急速行驶在马路上,马路的左侧是巍峨的高山,右侧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母亲正坐在那辆车上,突然,巴士前面冲出来一个孩子,如心怡般大小,美得如洋娃娃般,不可方物。巴士司机为了紧急避开孩子,慌了神,最终那车子把护拦撞翻,直往湖里窜,她看到母亲额头上撞得都是血,然后有吊车把中巴车勾起。车上的景象惨不忍睹。

段心灿忍无可忍,她一鼓作气把欧阳旭推至门外。然后“怦”地把门关了个严实,再把门反锁上。

说来也怪,欧阳旭离开了她的视线后,她眼前便不再浮现那些可怕的场景,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额头,手心都沁满了冷汗。

任凭欧阳旭在门外一顿狂敲苦喊,段心灿装作听不到,进了厨房!刚才的那些场面都太可怕了,如果真如电影《死神来了》一样,是预言,她该怎么办?此时,她脑海里又蹦出梦中自称预言者所说的四个字:“血光之灾”心里惊恐不已。

欧阳旭敲了一阵,见过往的人用怪异的眼光看他,只得先放弃。他一边回家,一边左思右想。

段心灿就像是在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她蛮不讲理,她不给他任何机会,她有些神经质,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一只猫,因为一只猫真不致于这样吧,这打死他也不愿相信!

莫非并不因为猫,而是她心里真的有了别的男人。

或许,或许那只猫就是那个别的男人放出来的,或许,或许她知道自己喜欢看血腥场面,然后她就故意利用了他这一点,才与那个他未知的,隐秘在大山深处的男人,针对自己精心合演了一出分手戏。

也许是这些天他太苦闷,竟把想像力都逼得丰富起来。他固执的以为,段心灿执意要与她分手,肯定不是轧死一只猫那么简单,他决心明天找一个私家侦探跟踪段心灿一探究竟。

段心灿忍受着巨大的恶心,把菜炒好时,去往桌上放菜,看到了那紫得亮眼的花,心里不禁抽搐了一下。再仔细一看,发现并不是真花,只是用布做的,心里舒了口气,那些花栩栩如生,跟真花并没有什么两样。

她把花插在了一个吃过罐头的瓶子里。坐下愣愣地看着那束花,依稀记起欧阳旭第一次想送花给她,被她阻止的情景。

“心灿,女孩都喜欢花,你一定比一般女孩子更爱花,对吗?”欧阳旭笃定地问。

“你怎么知道的?”

“经常见你看到花,目光都要停留很久。”

“哦。”

“我送你一大束玫瑰好吗?”

“不用,我只喜欢长在枝头的花,不喜欢被人剪折的,那跟看尸体没什么两样。不如不看。”

“那我以后就不送你花了。”

“嗯。”

石上花与邓冬成拎着一些水果回来时,段心灿还在发呆。

欧阳旭今天特意给她送布花,这是他第一次给她送花,而且选了她最喜欢的紫色,看来他在自己身上的确是没少花心思。

只是那四个血腥场面,轮流在她眼前晃动,如果她不把欧阳旭赶走,估计还会有第五个。其实一月有余没有见到他,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她意志脆弱时,是极想见他的,却不曾想真的见了是这样的结果。有心又怎么样,真心相爱又怎么样,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段心灿悲叹着,不自觉的眼眶里已盈满泪水而不自知。

“他呢?”

石上花巡视屋子一周,没有见到欧阳旭,便好奇地问道。

段心灿并不想有人提起欧阳旭,但出于礼貌还是回了一句:“回家了。”

“嗯,你们和好了就行,小情人之间,有点误会正常。”石上花以过来人的口气劝道。

段心灿不再说话,此时,又有一阵难受感掠过她的肠胃,她即刻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想到孩子将来落户的问题,头有些痛。

石上花以为自己说的有用,接着道:“我和冬成也经常因为小事吵闹,但夫妻没有隔夜仇,很快又和好了,我看欧阳大哥,比冬成有绅士风度,又有诚意多了,他特意来向你道歉,你们一定和好如初了吧!”

见段心灿依然没有说话,邓冬成忙差开了话题:“心灿姐,这次我和上花想在邵清创业,到时候,你帮我们出出主意。”

“好。吃晚饭吧,我们边吃边聊。”段心灿平淡地回道,并没有因两夫妻揣摩她的心思而不满,如果欧阳旭也有揣度人心意的习惯,或者她有揣度欧阳旭心思的习惯,他们两人便不会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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