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琳，为什么名方神大人他们都……”
“看着”那一个个突然像抽了魂似的任人宰割，死状无比凄惨的昔日同僚们，稀神探女心里可以说是一阵翻江倒海。特别是在看到八意永琳虽然流露着惆怅伤感，却丝毫不见怪的的平静神情后，稀神探女哪里不知道，这种怪诞的陨落，其实并不是什么偶然，而是一个，早已注定的必然。
不过，虽然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稀神探女还是希望从身旁这位绝对对一切看的更为透彻的好友身上，得到那个不愿言说的答案。
“简单地说，这种情况，应该算是代价，‘永恒’的代价，‘纯粹’的代价。”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散去了对于这些已逝的昔日同僚的最后一丝羁绊后，八意永琳的灰色眼瞳也重新回归了清明，然后扭过头来像稀神探女和同样心绪复杂的绵月姐妹解说道：
“你们也应该注意到了那个古怪的现象了吧。这么久时间未动干戈了，哪怕是阿鸣那种存在，铭刻在骨子里的战斗记忆也会遭到磨损，更别提饶速日命他们的境界远远比不上阿鸣了。可是，为什么他们却如此完整地保留了当年的战斗本能，再配合上增长的实力不但没‘腐朽堕落’，反而‘常青焕发’了呢？”
稍微顿了一下语气后，八意永琳继续幽幽地说道：
“他们是‘神’，是尚且保有神之位格的‘真正的神’。而如今的灵辉……不，月夜见的定位，亦是如此。不过，在位格上，月夜见明显占据绝对的上位。”
“神灵的阶级秩序，可是相当严格乃至残酷的。所以在月夜见逸散出的气息潜移默化浸染下，他们早就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月夜见尊’的扈从。‘主’给予了他们不断壮大的力量和永不消磨的最佳状态，怎可能一点回报都不索求？”
“而这个回报，就是他们的一切，就是在‘月夜见尊’需要时，让他们无私的奉献出自己的所有来反哺自己的‘主’。真是残酷呢……”
残酷，到底代指的是什么？是这个如同噬主之剑的契约的残酷，还是月夜见尊的残酷？没人知道，而不需要知道，因为那些神祇已经逝去，再也不会醒来。
难怪天忍日命他们对于信仰有着如此病态的执着，不是他们不想通过修炼来强大自我，而是一切都被无形捆绑了他们，想要变强，只能依靠信仰了啊……
信仰就是纯粹？不，准确说只有“月夜见尊的信仰”才是纯粹吧。天忍日命他们，应该早就没有了自己的信仰之力，他们所争求的信仰，其实都是从灵辉大人手指缝里漏出来的吧，这有这般，“纯粹即是信仰”的等式，才说地通吧。
这么说来，即是刚才没有那些妖怪了结他们的性命，他们也会不多时便失去自己的一切，化为灵辉大人力量的一部分吧。
不过，现在的灵辉大人，真的是灵辉大人吗……
在脑子中稍稍理清楚一切后的稀神探女，不由感到一阵的后怕和庆幸。
现在看来，自己当初效仿八意永琳放弃了神之位格的冲动举动，竟然是让自己躲过了一场无法察觉的劫难。要是没有当年的冲动之举的话，现在的自己，恐怕也已经被吞噬地不留一丝痕迹了吧……
“老师，那些纹路的出现，也是因为母上吧？”
小洞天中，绵月丰姬看着那遍布整个月球，庞大繁杂到不可思议的复杂纹路，以及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起伏，像割麦子一样绞杀妖怪的月之灵力，轻声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的，对于这个无比震撼的场面，绵月丰姬此时是真的语气无比平和地轻声道出的。在经历了之前那堪称狂暴的信息轰炸之后，绵月姐妹已经暂时变得有些麻木了，恐怕就是现在月球她们面前崩灭了，她们也不会有太大的情感起伏了吧。
毕竟刚经受了那么一大波三观颠覆的轰炸，这对于巨大变化的抗性，两人都是暂时升满了的说。
“当然，这种气息和力量，除了你们母上外，能做到的根本别无他人。不过我也没想到灵辉她和‘月’的契合，竟然到了这般的高度呢。封印了自我却如此完美地与‘月’融为了一体，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从八意永琳那有些惊愕的语气和微微搐动的眼角可以看出，八意永琳自己也被绵月灵辉弄出来的这般架势给吓得不轻。
反正八意永琳看着那在月之力绞杀下艰难逃窜的妖怪强者，以及那同样被弄得很是狼狈的妖怪贤者八云紫，心里是有着“我一定看到了假的绵月灵辉”这一强烈既视感的。月之力如此大面积的分散，还有着这么强大的力量，自己记忆中的绵月灵辉虽然强大，但那是时间权能上的，月之力的运用哪有这么凶残啊！
八意永琳是看出来了，这些月之灵力因为绵月灵辉与“月”的变相融合，存在形式根本不是那种像阵法蕴藏的自备灵力，而是真真切切的和绵月灵辉同出一源的力量。也就是说，绵月灵辉对这股庞大力量的操纵能力，将是，如臂使指！
要知道，这股“庞大”，所代指的可是月球上历经无数岁月积累的成果，光从那层被外溢的能量“强化”，硬度强到犯规的月之大地就能窥见一二。而且这股力量的可调动性，也是那种犯规的级别。
如果非要做个对比的话，可以把风见幽香在自然权能下获得的无限妖力和绵月灵辉如今支配的月之灵力都比作一片海洋。但是前者调动力量，还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缓冲；可后者调动力量，就是把整片海砸下来，那都是行得通的。
不过，既然灵辉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就是说，阿鸣已经见到了躲在那个地方的灵辉了吧。
“做好准备吧，小依姬和小丰姬。接下来我们应该可以看到一场，可能算不上空前，但绝对算得上时绝后的战斗了呢。灵辉如今的状态，不先想办法解决掉
‘异数’，想让‘月夜见尊’恢复到‘绵月灵辉’，绝对是无从谈起的呢……”
PS：加更来了，我溜了，就是这么简单。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