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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之穿梭二次元 第二十四章 决心

赶了一早上的路,玛利亚城墙已经映入眼帘,调查兵团终于是回来了,只是与出发时的气势如虹不同,回来时,已经是个个带伤,残兵败将,一个个低耸着脑袋,一群人灰败落魄狼狈至极。

回来的时候算是比较幸运,并没有遇上太多的巨人,寥寥几只追赶来的巨人都是被利威尔轻松解决掉了,现在调查兵团的一些士兵看着利威尔很是崇拜。追寻强者,适者生存,这是人类的天性。

亚瑟并没有去关注这些,只是在汇合大部队后,便找了找军团中的女军医来查看伊莎贝尔的情况,在一番仔细检查后,女军医表示伊莎贝尔并没有什么大事,全身上下找不到伤口,应该是累得虚脱了,人显得极度的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亚瑟一听完,便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不由感到全身上下肌肉内脏都是一阵剧烈的酸痛,看来之前的爆发还是没能缓过劲来啊,自己一直强撑着身体坚持着,现在一放松就感觉要垮了一般。

不过还好,看着熟睡如幼儿般的伊莎贝尔,亚瑟心里就充满了化不开的暖意。之前她那扁掉的腹部还有碎掉的内脏,也应该是在复还丹的作用下缓慢修复好了。在问过系统得到第二个确认伊莎贝尔无事后,便感觉自己身上这些后遗症也算不了什么了,只要伊莎贝尔能平安无事,就够了。

谢谢你,伊莎贝尔,谢谢你还活着,谢谢。亚瑟心里悠悠地想着,坐在伊莎贝尔旁边,望着越来越近的高大城墙,许久未曾变化的脸庞,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城墙大门缓缓打开,墙内的大铜钟钟声不断,亚瑟知道,那是调查兵团每次回来都会敲起的钟声,大部队随之缓慢有序地进入了希干希纳区正门。

光线刚一亮,视线刚刚恢复,亚瑟便是看到了围过来的城区民众那些复杂的视线,有愤怒有哀伤有怀疑,而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不怀好意、窃窃私语,没有一个是欢迎欣喜的表情。难怪这些士兵在进入城内后便是个个都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想来是已经见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了吧,每次劳民伤财,死伤惨重,灰溜溜地逃回城墙,也难怪这些民众是这个态度对待他们。

“只回来这几个人吗?”

“那些人都被吃掉了吧!?就是因为特意跑到墙外才会变成这样。”

“这次才出去一天就回来了啊,真是太惨烈了。”

耳边传来这些嘈杂的话语,亚瑟叹了叹气,可笑的人性啊。

但是略有些不同于常人,亚瑟便是感到了一道热切期待地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他们,亚瑟转眼望去,不由是愣在了原地,那是在人群后不知道踩着什么东西增高的十岁左右少年,他正瞪大着他那双漆黑眼眸的眼睛,热切地注视着所有的调查兵团,好像恨不得自己冲上前来,加入他们,成为调查兵团的一员。

艾伦耶格尔吗?少年,阔别半年之久,你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啊,始终是那么的纯粹啊,还真是赤子之心啊。亚瑟感慨,这么一个热诚的少年,在这个冷漠的人群里,给他们调查兵团注入了一丝温暖。一旁的艾尔文低沉头去,不敢去看那个每次调查兵团一回来就准时出现并一直热切注视他们的少年,他觉得有些愧对那道目光。

艾伦还是那样兴奋地望着前方的调查兵团,恨不得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突然身后传来了少女的呼喊声,喊他该回家了,就见黑发的少女也站上了木箱,面容也清晰可见起来。

亚瑟不由感到身体一僵,随即神色痛苦哀伤又带着些高兴。三笠酱,我们终于是再见面了啊!只是这时间,有些久了点。亚瑟神色复杂的望着黑发少女,恩,半年没见长高了不少,也漂亮了不少,也不知道克里斯塔怎么样了。

无独有偶,就在亚瑟注视着三笠的时候,三笠也好像感受到了一样,转过头来望着亚瑟那边,最后两人的视线对上,身体各自一震。

那人是谁?我认识吗?为什么我会感觉到心脏在隐隐做痛,好想哭,好想哭。不行,我是怎么了,变的好奇怪,不行,不要想了,快走,离开这里!三笠一手拽着刚生气要跟旁边大叔争执的艾伦,拉着他的后衣快步离开。

亚瑟愕然地看着相望却冷漠的三笠拉着艾伦消失在了人群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在恨我吗?恨我不告而别?”想着三笠那像是在望陌生人的眼神,亚瑟内心苦涩,轻声自问着。

“宿主不必自寻烦恼,想来应该是之前世界意志修改了跟宿主有关所有人的记忆,遗忘了宿主。”像是知道了亚瑟的迷茫还有问题,系统出来解释了一下原因。

“是吗?是这样啊!忘了我吗?也好。嗯,这样也好,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现在跟着我也是非常危险,就让她这样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就好了,这样对她,对我都好。”听完系统的解释,亚瑟有些失神地自述着,懊悔的神情变得解脱起来。

这样也好,就那样忘了我吧,三笠酱,忘了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好好生活下去,格里沙大叔一家人都很不错,相信可以给你家的温暖吧,而我,只是一个挣扎在生死边缘的过客,就让我们,两两相忘吧。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虽然系统从没有说过任务失败的惩罚是什么,但是亚瑟能感觉得到应该是抹杀这种不奇怪的下场,对于系统,失败者是不需要再回顾的。与其让三笠跟着自己这个朝不保夕的人,还不如跟着格里沙大叔一家安稳的过日子,自己,也能安心地去完成自己的目标,无牵无挂。

也许哪天自己就倒在哪个世界再也起不来了,但那没关系,自己选择的路,就要自己走完,就如利威一样,绝不会后悔!

凝望着三笠消失的那个方向,亚瑟像是想要将她的面容深深记在脑海里。

再见了,三笠酱,后会无期,你要一直幸福。

系统也在观视着亚瑟,做了那么多,一切都往所希望的那个方向所发展,只是,为什么会隐隐不安呢,希望宿主以后能自行看破吧,变强最不需要的就是牵挂,一旦人有了牵挂,就会怯弱,犹豫不决,无法完成目标,而本系统不需要这样的废物。

然而,世界运转的轨迹总是不会随着人的意愿行走,它充满着无数的变数,亚瑟三笠这两条渐分的线,也许有一天还会再会的。

“莫杰斯,莫杰斯?那…那个,我找不到我儿子,请问莫杰斯在哪里?”就在亚瑟失神发呆的时候,一位老妇人惶恐地拦下了基斯团长,询问着自己儿子的身影。

莫杰斯吗?那个被巨人咬成两段的精壮男子吗?对这个名字,亚瑟好像有一些印象,好像在训练的日子里认识过。果不然,只见基斯团长喊部下拿出来的那截断手,以及声嘶泪下跪地不起的老妇人,让亚瑟的心,惆怅黯然,这个世界,还真是残酷啊。

“请问,我儿子死的有价值吧,即便没有功劳,我儿子的死也为人类的反击做出了贡献,对吧?”悲痛的老妇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抓着基斯的衣服,绝望地质问着他。

亚瑟已经不忍再听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基斯团长的答案只会让这老妇人以及周围的群众失望绝望,他们连巨人得面目都没有搞清楚,怎么出现的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够回答的了这群虎视眈眈要看调查兵团笑话的群众呢。

在基斯那一段声嘶力竭地自嘲忏悔后,调查兵团陆陆续续离开了原地,打算穿过玛利亚城墙去往罗塞城墙的总部,未来的一些日子,他们将回到大本营默默舔着自己的伤口,继续训练加强艾尔文发明的那个阵型,以待下一次的墙外调查。无论多少次,他们将会一如既往,为了人类的未来,献出心脏,这,就是那个人数最少也最勇敢的调查兵团,可敬、可叹。

路上的亚瑟始终觉得伊莎贝尔不该再奔波劳累,在找到基斯和艾尔文两人后便是想向他们请半个月的假,留在希干希纳区修养。已经听过随军女军医诊断的基斯自是不让,不过却给艾尔文拦了下来,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艾尔文说服了基斯同意了亚瑟的请假,并且告诉了亚瑟允许他留在他的故地半月,但是作为条件,以后必须要服从调查兵团的指挥,不得目无纪律。

对此亚瑟笑了笑,丝毫不介意老底被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后果,自然也无视了艾尔文的要求,自己会去坚持斩杀巨人的,但是绝不可能会听谁的命令,现在不会了,以后也不会,自己有着自己的判断。

也许你艾尔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是大义,但是不好意思,我自己有自己的私心,我不是大公无私的圣人,我只是一个挣扎在死亡线边缘的小人物,我只会走我自己的路,我只求问心无愧。

利威尔也走了,见到有亚瑟照顾伊莎贝尔,他很放心,现在,他也要去追逐他的选择了。

一切,好像又变得平静起来,仿佛回到了当初那平淡的生活一样,只是,物是人非,人都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了,而亚瑟,也不是原来的亚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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