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序章
元气大陆,一个偏远的小镇,作为退海之地的这里土地异常贫瘠,人口也并不太多。
夜里的一声啼哭打破了这个村子的宁静的夜晚,一道虹光以眼睛无法捕捉到的速度落在了一个平凡的农舍中。新生命的诞生总是能给人无限的欣喜和激动,无论是人族还是异族都是如此,他代表生命的延续,和希望的传承。但从小不认识几个字的石天辰并不懂得这些,幼年的战乱纷争和饥饿让他并没有心思去过多的思考人生的价值,此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概念‘我有儿了’
纵然学识和语言的贫乏让他无法说出太过华丽的言语,可那自从咧开便从未合上的嘴角却很好的印证了他所有的情绪。
“芳啊,咱有儿了,你看看,你看看呐,长的像我吗?嘿嘿……”
相比于抱着孩子神情亢奋的石天辰,土炕上的邢芳则显得疲惫了不少,听着丈夫的话疲惫的一笑探头说:“瞎说,月子里的孩子能看出个啥,我儿……给我看看。”
说来也怪原本哭闹的孩子被放在邢芳身边后竟是不哭也不闹了,看着闭着眼睛的孩子邢芳忽的眼圈一红竟是忍不住掉下泪来。
石天辰哪见过这阵仗,自从两人成亲至今无论多苦多难,哪怕有了上顿没下顿也从没见自己的媳妇掉过一滴眼泪,如今母子平安邢芳却突然哭了顿时让他慌了手脚。
“怎么了这是,你看看怎么还哭上了呢。是不是怕饭食没着落啊?家里的事你放心,县里这不是挖运河吗,我一早就报名了,除了工钱还管中午和晚上的饭呢。我身壮力不亏,中午省下给你们娘俩,再加上工钱和地里的收成,嘿嘿,养你们娘俩有富余。”
邢芳抬起头看着因为着急而满脸大汗的丈夫,听着丈夫暖心的话抱起孩子哽咽着说:“傻样,我这是高兴的,咱们俩有你就有了天,有孩子就有了家,以后咱俩好好培养孩子,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一生平安。”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儿(天津方言)这大运河虽然工程浩大却也是分段施工,沿途乡镇派出劳力短短4个月便修成了,眼见没活干老婆孩子要因此挨饿的石天辰,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从工地里抛出一块掌心大小的元气石。
小小的元气石散发出淡淡的荧光,惊讶之中石天辰手下加紧果然又刨出几块,石天辰虽说自幼是土坷拉里刨食的出身可也知道在元气大陆元气石意味着什么,那是一个普通人转向武者的通行证。手下加紧把土和元气石装进筐里假装没事人一样抬着土向家里走去,周围的人知道他家添人口盖一间新屋子也没人说什么。
回家后的石天辰紧忙把土倒掉,同时扒出图中的元气石藏在新盖屋舍的砂石中,来不及和家里多说又返回工地挥舞起锄头,可惜的是整整一个下午却只有一块元气石,回家后向妻子说明情况后,妻子大怒两人吵了半天,本以为会被发现的邢芳怀着忐忑的心情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施工结束朝廷的人撤走才放下心来。
元气石,秉承天地元气所生,内含天地间最为精纯的一丝元气可以帮助没有气感的人顺利修行入门,被称作是通往武者大门的钥匙,须在人7到12岁之间使用效果最好,因为那是先天之气没有消散,精元稳固也是人体刚开始迅速发育的时候,元气石不仅仅可以帮助孩子获得气感,同时也可以沟通体内先天之气,带动先天之气在体内运转。这样的武者被称为先天不漏身。优点是精元稳固先天之气不会外泄,缺点就是不到一定境界不可与女子同房,以免先天之气外泄。
当然功法大成后先天之身已成便再无后顾之忧,可惜这样的人大多为了追求武道的极致不会费心他物。
言归正传,知道怀璧其罪的邢芳怂恿丈夫将挖到的元气石交给朝廷换取奖励,可石天辰知道这是自己着辈子唯一的机遇了,为了藏起来不被发现他将所有的元气石混合沙石一起用来盖房子。
元气石被深深地埋在地基里,没有理会妻子说的话,他拿出一颗元气石装进皮囊中进了山,第二天抓到几只山鸡和野兔的石天辰谎称在山里过夜时捡到一块元气石,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一般点燃了这个小镇,小镇中势力最大的李家拿出一个让石天辰无法拒绝的条件买下来这块元气石,1000金和元气学院的入学资格!
元气学院,当世‘第一武者’陈晨于420年前创立于中州大陆,创立之初仅有一位院长和12位教师,后来12位教师分别前往各地开设分院,至今被称为人类强者的摇篮。
早在百族时期便有人发觉人族潜力惊人,同时因为繁殖速度远超他族军队战斗力也在慢慢增加,于是百族中心怀不轨者联合策划了4次潜入、2次强攻以及无数次偷袭,给人类带来了数不清的创伤,意图将人类赶出中州。
人族被重创不假,但入侵者很快便尝到了苦果,曾经兴盛的百族被怒火焚天的人类大军来了一次大清洗,此为第一次百族争天战役,此次战役百族军队十不存一,人类损失惨重,常有景色秀美之地转瞬间洪水漫天。
战争是残酷的,无数人用鲜血、牺牲和奉献换来了长久的和平,为了孩子们的笑脸,为了身后至亲生活的土地,人族前仆后继、悍不畏死,打得百族叫苦连天,百族面对繁殖力强大,举族皆兵的人族不得不暂避锋芒,这也给了人族得以喘息的时间,中州肥沃的土地、丰富的资源,无一不在转变成人类强大的武装,利用自身的优势和在战争刺激下不断开发的身体,终于有人成功捕捉到了气!
这就是陈晨,这也是奠定他‘第一武者’称号至关重要的一步。
气的运用催发类人类武技的发展,让人类不再局限于冷兵器和拳脚的束缚,元气学院也正式成为了武者的天堂,当然,当权者总是不希望有一个游离于自己权力中心控制的超凡势力存在,于是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但陈晨用鲜血和死亡一次次让企图染指学院的人明白,元气学院不可撼动的人族地位。多次挫折中人族君主明白元气学院就相当于人族中高端战力的输送通道,于是改为怀柔政策,亲封陈晨为‘第一武者’嘉国太师,并且陈晨也是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异姓亲王:武王。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纵然是百族争天中的胜者嘉国皇帝却也没有能撑过第三代,第二次百族争天中御驾亲征被流失所伤不治身亡。
而嘉国纵然有人族‘第一武者’和元气学院的相助却也难逃失败的命运,眼见朝廷衰败奸臣当道武王一怒之下血洗平京,发布勤王令,着令各地藩王亲贵出兵中州。
自己带领学院全部教师和精英学院直插百族腹地搅了个天翻地覆,最后回来的只有区区两百人。
百族在后勤无力的情形下无心恋战纷纷溃败,朝廷乘胜追进直挺进百族腹地,大意下被百族牺牲大部分精锐引入南方的蛮族无人区。阴差阳错之下与蛮族交锋接下死仇,百族与蛮族乃是天敌,相互猎杀无数岁月蛮族繁殖力地下但战力惊人,被百族以人海战术打退至极南困苦之地。
人族与蛮族初次交锋被打的溃不成军,三十万部队在双方夹击下仅存不到十万,除去伤病,剩下的不到八万,这还是在元气学院不计后果的接应之下,军队的削弱和国库的空虚直接导致了中央政权对地方的控制力大大削弱,各地藩王纷纷揭竿自起掀起了军阀相争的局面。
对人族心灰意冷的陈晨没有接受任何势力的邀请选择了退隐山林。第二次百族争天,无数种族或泯灭于历史的长河或逃到极北平原不再出世,人类也不得不割让了部分土地。
俗话说人心叵测,人们对权力的欲望和渴求往往让人们舍生忘死,元气武者,在第二次百族争天中大放异彩,成为各个权力梦寐以求想要攥在手里的法宝,元气学院也因此成为众矢之的,野心勃勃的军阀们开始用各种手段希望从学院中获得气的运用方法,历史给人们带来的伤痛往往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武王再次用鲜血和生命让他们知道自己行为的代价,六大军阀除了按兵不动的吴王以外,郑王死于家中,一家老小17口被第一时间知道消息的启王放火烧死,并顺理成章的接管地盘,当然他也没高兴太长时间,在军营中被武王杀了个三进三出,最后在躲澡堂里被生生吓死。
睿王见势不妙藏身于嘉国皇宫,假借圣意勒令武王不可再行凶造次,并称其为叛逆,武王大怒,当夜杀至皇宫擒下睿王,扬言欲要诛灭其九族。
吴王见势举兵讨伐另外两家号称‘清君侧’打下诺大的地盘此时本应吴王与朝廷双雄对持,但考虑武王神功盖世,遂投靠朝廷加封一等讨逆王,王位世袭。至此大陆动乱5年的黑暗时代结束。
五十年后,元气的使用方法被武王归纳总结后开始大范围的向人族传授,人族也因此实力越发鼎盛,元气学院更是成为众多武者心目中的圣地,次年,新任吴王不满朝廷不停地削权发动政变。
皇帝大怒下令讨逆,但当时各地对朝廷的苛政早就有诸多不满,纷纷阳奉阴违,即使出兵也不过尽是一些老弱病残,甚至于一些亲贵部队甚至倒戈相向。
新上任的吴王很聪明,这一点继承了他老爸的优良传统,他没有动普通百姓一丝一毫,甚至宁愿放弃一些战略要地也要绕开元气学院走,而元气学院也没有过多的插手这次纷争,当然历史的走向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当时的财政大臣夏侯云暗中收买了中州官员迅速集结了大军四十万开往皇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吴王的军队,两相夹击下吴王军队士气低落屡战屡败,最后不得不撤军至靖安河,借助水军接应才堪勘抵住败势。
正当皇帝准备封赏有功之臣时,夏侯云却联合朝中官员想要废帝自立,惊怒之下的嘉国皇帝在御林军的拼死护卫下成功逃脱,半个月后夏侯云自立为魏王。
而在与此同时陈晨也带着嘉国的皇帝找上门来,以永远镇守天脊山为代价向吴王和魏王讨来十郡之地作为嘉国皇帝的安身之所。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时有一忠义之士姓石名季,号召天下忠君爱国志士辅佐天子,又有各大世家纷纷出资资助,皇帝心下感激遂励精图治,自封蜀国国君,正当嘉国余威犹在,以及吴王和魏王因为陈晨的缘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短短十数年竟向极东地区扩充不下万里。
但终究是退海之处的不毛之地,纵然国土辽阔但百姓稀少,终究只能对着中州望而兴叹。
武王最终也没能逃脱战死沙场的命运,地四次天脊山之战,魏王大军被异族(百族已成过去式)军队包围,武王单枪匹马闯入敌军大营。
击毙异族联军首领雷冥大统领,异族群龙无首之下大乱,边防军当机立断杀出重围,避免了严重的损失。而武王虽然武功当时第一,但仍无奈年事已高纵然是绝世武者、身经百战但三百年的时间却慢慢的将他肉体的活力腐蚀一尽。更何况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狼多,所幸身受重伤之际他无意中激发身体潜能领悟‘化气为器’之法凝万千杀气、煞气于一身炼化出了一把绝世神剑。
剑出即有数千异族人头落地,后来虽然杀出重围却身受重伤难以医治,魏王有意请武王回中州内陆疗养医治却被武王拒绝。
随后陈晨写信叫来学院12位院长于天脊山住处写下以气凝器之法和内视之法,拥有练气境界的武王内视之下发现周身脏腑衰败之势无可逆转,自知重伤难遇遣走他人报信后,一人一剑于天脊峰下立下赌约欲挑战异族高手,异族神子携众高手欣然前往,忘却生死的武王将自身武艺发挥的淋漓尽致,每每于不可思议出出奇制胜。
此战异族高手300人轮番作战均被一一打退,轻伤者无数,却无一人死亡,均是点到即止。反观武王,虽是老态龙钟却仍神采飞扬,一身白袍不见半点尘埃,异族众将惊惧之下不禁心生佩服。
武王环视四周高声喝道:“神子陛下(百族王自称神子)今日你异族高手300与人与老夫一战,无一人身死,老夫命不久矣,特此想与陛下做个交易。今日我陈晨自负不是陛下千万大军的对手,但临死之际拉上陛下大把高手做垫背还是有点把握的,今日老夫想用这三百高手性命与陛下的安危交换两国边境500年安宁,陛下觉得这笔买卖是否划算?”
异族众多高手一听之下均是面红耳赤哇哇乱叫,本想今日了结这老匹夫。没成想技不如人被他反过来要挟陛下!真是忍无可忍。
正当众多异族高手想要一拥而上时,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人飞跃出来,此人身穿一身紫色盔甲,面孔与人类一般无二,唯独拥有一双湛蓝色的双眼和两颗尖尖的獠牙,正是被称为众神之子的异族之王。
神子轻轻的看了一眼骚动的人群大喝一声:“一群废物,技不如人还好意思叫嚣,近卫军,统统抓起来杀了!”
300高手的命运自从战败的那一刻就被注定了,他不需要废物,身为异族之王的他拥有漫长的寿元,对于眼前这个人类他实在是很好奇。
“给孤一个理由,你刚才说的交换条件,呵!这300条命孤还给你!现在你认为孤的安危是你可以威胁的吗?”威严狂傲的神子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看着陈晨的目光等着他回答。
陈晨将手中的神剑高举紧握剑鞘,抽出神剑随手一挥,一道深约数米的沟壑出现“此剑乃是我生死存亡之利用自身戾气际汇集天地间的杀气、煞气以天地元气为承载,汇聚千万生灵鲜血锻造而出,剑出世又以数千性命祭剑开锋,宝剑通灵杀意无双,可谓天地间第一杀器。”神子看着锋芒处散发淡淡剑光的神剑眉目一皱:“此事孤已有耳闻,武王拿出此剑何意?唔……若是此剑当可伤孤!”
却见陈晨双手握住剑神猛地一折回身插入体内,剑身内传出阵阵哀鸣之声此剑竟似通灵一般!神子看着这一幕眼皮一跳:“此剑以通灵,噬主非其所愿,武王万万可!”
陈晨看着神子缓缓说道:“你我两军交战至今,死伤不知凡几,人族大盛亦是天数,陛下即为众神之子当知顺天而为,今日老夫愿以自身性命为神剑固体神剑通玄,老夫一生征战无数,死气缠身之下便是苟且偷生也是命不久矣,倒不如成全此剑,如今此剑融合老夫毕生戾气。宝剑通灵若是陛下不允老夫之请……哈哈哈,也不知陛下现在可有自信挡我神剑锋芒!?”
说话间插在腹间的宝剑红光大盛似是有绝世妖魔要破剑而出一般。近卫军统帅心急之下大喝道:“混账!竟敢威胁陛下。近卫军,护卫陛下!”
神子回首双目一瞪:“尔等统统给孤退下!不愧为人族第一高手,不对从今日起当是元气大陆第一高手。500年换你的命,值了!传孤神谕:百族撤军,自今日起500年内不得出兵。”
“三思啊!陛下!”
“孤意已决,无需多言。”神子说罢转身回走
“陛下留步。”
陈晨将神剑从腹内缓缓抽出,看着红光闪烁的神剑:“多谢陛下体恤天下万民,今日老朽宝剑赠英雄,还望陛下信守承诺!”
“你那沾满孤子民鲜血的剑,且随你入土吧,省得你地下寂寞。孤自会信守诺言。”言罢也不回头就直接走了回去。
陈晨微微一笑:“老朽恭送陛下…………”
帝国历215年(三帝国时间)第一高手陈晨于天脊山下逝世,享年305岁,同年神子于三帝国国军签订协议500年内人族异族两不相犯、互通有无。三帝国同时追封陈晨为护国忠勇王,神子封陈晨忠义神将,第一高手。
遵照陈晨遗愿葬身于天脊山下,魏王称赞‘真乃忠信之士!’赠大量物资钱粮送与各元气学院。
吴王将陈氏所住之地周边三郡皆赠于陈家,追封陈晨为武圣君。
蜀王亲自披麻戴孝,追封陈晨为国师赠陈家2郡世袭三等平乱王。
各元气学院也规定入学先拜武圣,后拜师长。
至此人族迎来了快速发展的黄金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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