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决定·上杉会
“叮咚。”
门铃的刷卡成功的声音响了起来，路明非赶紧赶紧望向床上，想看零有没有被吵醒，同时心里面又在迅速的反应着：零醒了该怎么解释，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叫路鸣泽送我直接到卧室里面了。可能是上天听到了路明非的祈祷，零并没有被这门铃惊醒，还在熟睡。摸了摸身上，经过这“两天”的训练，自己身上竟然一点汗水都没有凝结在皮肤上，即便如此，路明非还是选择去洗一个澡，他这么做的理由可能是来源于内心深处想要让零睡好的愿望吧。
简简单单的冲了一下，冷热水的交替冲洗让精神百倍，并且路明非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于自己肌肉的力量增强了，并且身体的抗寒能力也提升了不少，看来训练的效果卓著。花洒流着水，打在少年的暗金色头发上，溅落些许，大多顺着强健有力的肌肉而下，路明非攥紧右拳向前方打去，身上流淌的水随身体的动作而向四周散落，隐约可以听到空气破裂的声音。这般效果着实让路明非没有意料到。(接下来以路明非的第一人称来写)
待浴巾吸收掉身上的水分之后，我从一旁衣柜里取出之前放下的睡衣，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当我看到睡衣上的那个萌版嘟着嘴的金发少女，不禁一笑，因为这活生生的就是零自己啊。真的是太萌了！
“哎～老实说，零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让我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啊。那个原本冰冷的女王去哪儿了，真的有点不适应啊。但是……这样也挺好的……因为我就是喜欢这样的零。”
就在我感慨零的变化时，衣柜底下的一只鸭子吸引住了我的目光，这是我之前收拾东西带过来的，为了不让零看到我太过伤心的样子，就把它放在了这个柜子里面。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拿起来，好像就只沾了点灰，顺手边上一张布，拿来擦了擦，黄皮鸭子炯炯有神的眼睛让我又一次想起了那个女孩，天真的眼神，就像这鸭子。翻到底面，通过从窗口投进来的月光将几个字照的格外清楚——Sakura绘梨衣のDuck。没错啊，这是我和她的鸭子啊，她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证明！
我想到了我们曾经的时光，情人旅馆，悬崖落日，矿井提问还有那场阳光下的逃亡，这一切的一切此刻又再浮现在眼前，她此时此刻似乎就在我的身边，不过这怎么可能呢。因为她已经被埋在红井里面了，即使路鸣泽说自己变强就可以让绘梨衣回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毕竟那是血液都被换了啊。一想到赫尔佐格那个混蛋，我恨不得找到他的尸体让他做死人都不消停，但当我看到床上那张脸的时候，心慢慢的平静了。
“现在让绘梨衣回来才是最重要的。赫尔佐格，你等着，我们这笔账以后会让你偿还的。”
心里这么想着，心情好受多了，攥紧的拳头也是松开了，关上衣柜门，走到床边，将橡皮鸭子放到床头柜上。轻手轻脚的帮零的被子盖好，望着那张安静熟睡的脸，刚刚消下去的火好像又上来了，心头一热，朝着零的额头吻去，没几秒钟，我的嘴唇就碰到了零的额头，扑鼻而来的香气让我有些沉醉其中。
“晚安，零。”
然而我并不知道，当我睡下进入梦乡的时候，旁边的零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多么美的眼睛啊。没有金色，而是清澈无比的蓝色瞳孔，就像是公主脖子上的蓝宝石，光彩夺目，即便是在夜晚都犹如夜明珠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只不过此刻的这双眸子有些迷离，月色脸颊也是微微泛红，虽不是红苹果，可也是诱人，此刻若是我还醒着，即便冒着风险也是要摘的尝上一尝。
零的手抚上了我的脸，她就像把玩什么宝贝似的，小心翼翼。轻柔的动作并没有把我弄醒，反而睡得更香。过一会儿，零的手收回去了，她的目光也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刚刚放柜子上的鸭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叹了一口气，望了望我，就睡下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就在这么一瞬间，零到底考虑了多少的东西，让我差点错过了世界上第二个待我最好的人。
没有多久就到了早晨，房间内开始亮了起来，然而床上的两个人并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如此好的时间不用来睡觉简直是可耻。只不过理由不一样了，以前是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现在是不舍的起来，不愿去打破这份宁静。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消了我想要睡回笼觉的念头，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等一下把零吵醒就不好了，大不了把门口的人哄走，然后在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简直太聪明了。
想好之后，动作轻缓的离开温暖的被窝，随后百米冲刺的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谁啊？一大清早的，还……”
“喂，小弟，早上好！怎么这么慢，你在干什么？嗯～”刚刚打开门，敲门人就冲了进来，把我的手好一阵震动，差点被门夹到，真的是有够倒霉的，开门不顺哪。
“谁啊？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额，怎么是你？”满心的恼火，但当我看见是谁之后，气势瞬间有点焉了，没有想到来找我们的居然是她！
“喂，你们，一大早的，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嗯～”看向床上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还朝着我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人有点后怕。
不过也难怪，陈墨瞳会这么瞎想。陈墨瞳的嗓子一吼，零就醒了，揉了揉眼睛，被子随着起伏的动作滑了下来，一直滑到肚子那里。揉眼睛的时候，宽松的睡衣因为幅度过大的原因，直接成了一边倒的趋势，然后大片的春光露了出来，露出的皮肤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白皙嫩滑。
“零，衣服。”我红着脸提醒道。
“喂，路明非，你们没想到刚在没有多久，就开始大肆秀恩爱了，而且连睡衣都不放过。”
没有错，因为我们的睡衣让别人看到都会说是在秀恩爱，人家情侣之间最多就是平常穿衣服是一样的，然而我们是睡衣都有点秀的感觉，零的睡衣有一个萌萌哒的男神，肉肉的脸，了解的人就知道，那张脸还原过来就是我的写照，这点是绝对不会错的。
“呃……那个，师姐，你今天有什么事，来找我们，而且我记得，零说过，不能打扰……”我现在只好挠挠头将话题转移了，不然等一下零发飙的话，估计陈墨瞳今天就惨了。
“好吧，你们是情侣。你们做什么我也没有兴趣，凯撒搞了一个舞会，说是要以个人的名义，庆祝白王被诛杀。要不要去？”
就在我想要拒绝这个提议的时候，陈墨瞳发话了。
“你不能拒绝！”说着还露出了自己的那两颗虎牙，好像在提醒我，还不给面子的话，她就要咬上来了，根本就是一个女土匪。
“好吧。那师姐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你就可以回去了，我和零有事商量。”
“没什么事了。舞会就是今天晚上八点钟，别迟到了。要穿正装，额，好吧，好像你也不差这些了。那我走了，你……注意自己的身体，别过火了，要考虑一下零哦。”随后一脸邪笑走了。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关上门。背靠着门，刚才陈墨瞳的话，让我再一次想起了日本的那次任务，所有人都平安无事，享受着光环和英雄荣誉，只有我，一个人失去了最多的东西，失去了世界上将我当成她唯一重要的人的女孩。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享受到本该属于我的荣耀，因为在他们的眼中，不管我的外边怎么变化，也都只能是那一个衰小孩，这个世界还真是残酷啊。
就在感伤的时候，一声呼唤将我带了回来，看向零，满眼都是担心，我走了过去，拥抱住了零，这个真心待我的女孩。
“为什么？”
“嗯？”我有点疑惑。
“你为什么不拒绝那个陈墨瞳的要求，你还喜欢她吗！”
听到零说出这个话，我有点诧异，她这是，吃醋了吗？还是说，其他的什么原因。
“我曾经喜欢我们班那个文学社的社长，准备表白的时候被人耍了了是她出场挽回了我的那小小尊严。所以说，才会这样的吧。慢慢的，我会忘记的。”
“你那个文学社的社长很漂亮吗？”
“额。你是吃醋了吗，零。”
“对啊，我就是吃醋了，还不快从实招来。”
“小的遵命。”说完我就吻了一下零，然后说出了甜蜜情话。
“她怎么可能有我家最可爱的零漂亮呢，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遇见你呢，不然才不会对她着迷呢。甚至我曾希望出现在那天的是你，而不是陈墨瞳。”
“嗯。这还差不多。对了，刚才你说商量什么？不会是骗她的吧。”
“不是。”
“说吧。”
“零。我想退出学生会。自己创立一个社团。”
“为什么？”
“因为……我……”
“你想保护她？”
“…………”
“没有错，我想保护她，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就像我想保护你一样。”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变得无比坚定，我没有说谎。我心里想的就是，等到绘梨衣回来之后，要保护她和零，不让她们受到伤害以我的灵魂和生命起誓。
“好吧。叫什么名字。”
“上杉会！”
“看来她的影响真的很大。其实我一直在想，等她回来之后，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和她之间，你做什么抉择我已经想到了，只能选择一个人和你有夫妻的名义，生活一辈子。而我……”说到这儿，零居然露出了少见的伤心。
“零……其实老实说，她对我而言的确重要，但是，你要记住，你和她一样，同样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即便说我花心，我也要说，你们的存在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至于其他的我会想办法的，好吗？答应我，不要在想这些了，好吗？”
“嗯……”回答我的时候，零哭了，是哭着笑了，笑的那么真。
“我也要加入，我也希望她可以早点回来，这样你就可以不用这么伤心了。每次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的心里面真的很痛。”
“好。让我们一起努力。今天在凯撒的舞会上我会跟他说，等一下我就去找校长，让他签字。”
“嗯。要我陪你去吗？”
“好吧。之后，我们就去逛逛街吧。还没有好好跟你逛过街，今天就当是我们的约会了。”
“真的！我起床了。”
门外。
在路明非的隐约逐客下，陈墨瞳只得走出了两个人的小天地，而且‘还要故作出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根本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欺骗的又是谁呢，还不是自己吗？
“哎，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来这儿呢？”
“去逛逛那个地方吧。”
说着就走向了寝室的外面，在出门口的那一瞬间，陈墨瞳停了下来，回过头望着那个房间，想到了刚才看到的两人之间的种种，真的是，讽刺啊！陈墨瞳觉得这一个瞬间真的好漫长，漫长的好像连自己的心痛都可以忘掉，漫长的自己感觉可以毫不在乎这一切。可一瞬间，在如何漫长也是一眨眼的功夫，如何忘得掉这么多的东西，痛苦的还会痛苦，失去的已经回不来了。
“路明非，你到底是谁？那天救我的是不是你？你在日本认识的那个女孩又是谁？你，还在乎我吗？”
这一串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更加的深入，其实这次来通知他们就是借口，像这种聚会，书信通知一下就行了，可是陈墨瞳却主动帮忙，其原因就是想要问路明非一个问题，“那个女孩和她真的有那么像吗？还有是不是路明非救过她？”
简单的两个问题，在看到路明非和零的样子之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防线崩塌了，支离破碎。看到那一幕，特别是两个人的睡衣的时候，真的，想说的话当时都噎在了喉咙里面，只说出一句“秀恩爱”。
回过头来，感觉自己的眼睛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她知道，是眼泪，但是小巫女能够轻易掉眼泪吗，而且，还是因为一个，衰仔？
自从零发话之后，陈墨瞳还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零的话只有几个人可以不用理，照常来。显然，同样身为一个女生，零自然知道陈墨瞳心里面想的是什么，所以说这几个人里面不包括陈墨瞳，看到路明非的面子上，才放过了她，不然就算她不来，零都要找她打架了。
冲出这里，逃离这个地方，陈墨瞳驾车就去了学院唯一一个能使自己心情平静的地方，曾经两个人在那里泡脚。
在去和校长交谈的时候，昂热只是惊诧了一小会儿就回神了，然后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没有过多的询问路明非为什么，他一直都坚信着，路明非是他最心爱的学生，他做的这一切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现在路明非已经成长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需要别人保护的衰小孩了。签完字后，就开始聊天了。
“尝尝我的特级茶叶，别人都没机会喝的。”
“嗯。还真是不错，校长……你的茶叶能不能分我一点啊。”
“额……你想都不要想，我都没有多少，给你们喝我都觉得肉痛呢，你还想打劫。”
“不管，我今天就算是硬抢也要弄到手！”
“来啊，来打一架，谁怕谁，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说着两人就走到了办公室的中央，两人在那里干瞪眼。
“校长，来啊！战啊！”
“来就来，谁怕谁！”
“whopawho！”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哈哈，路明非，你还是太年轻了，我石头你剪刀，我赢了。”
“不，校长，你错了，是我赢了。”
“嗯？”
路明非朝他后面点了点头，待昂热回过头来，看到之后，神情瞬间就变了。然后路明非趁着昂热愣神的时候，直接把酒柜里面的两瓶顶级拉菲和甜品蛋糕顺走了。而昂热看到的是，零笑着将茶叶抱住了，然后朝校长做了一个可怜的表情，抵挡不住，杀伤力太大，昂热只能认输，让零走了，准备和路明非算账的时候，早就不见了人影。然后就知道自己少了什么，一共三瓶拉菲，只剩下一瓶，还有那一个木盒的甜点都不见了。
“路明非，你个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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