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我从门外说了一声,然后屋子里就是嬉笑了几声。
“易寒,这怎么回事。”我看了看一反常态没有在楼上睡觉的站在门口的易寒。
“是凉宫真央。”易寒语气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翻白眼,“不要一直惜字如金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易寒反过来朝我瞪了一眼,“你可是不讽刺能死吧。”
“说正事。”我习惯了地面无表情。
“不知道。”易寒也习惯地面不改色。
“啊也?”我挑眉毛问。
“我说了啊,不知道。”易寒摊手。
“那你怎么在外头站着……”
“玄樱说话呢,我习惯了不去插嘴啊。”
“噗……这是她教你的?”
他点头。
“你不明白这什么意思?……算了算了你就无知着吧,我得去看看。”
“悉听尊便。”
我前脚还没有踏进客厅,凉宫真央看也不看我的,走出大门远了。
“欸?走了?”我冲出门张望了一下,结果没成想,易寒比我还高兴,直接抢了我的路奔进楼上去了。
我心里空空的,一个个的真是……
“她这是……来找你干什么。”我看了看玄樱道。
“不干什么啊,聊聊天而已啊。”
“啧……”我也不说话,径直上楼去找易寒。
“易寒?”我轻轻敲了敲敞开的门叫他。
“干什么。”易寒从内室走出来。
“嗯……”我有些难以启齿,“怎么说呢……”
“扭扭捏捏的跟个女的一样,”易寒作势拂袖要走,“没事我走了,叫我了又欲言又止,真是的。”
“回来!”我让他这样经常无所谓的态度弄的烦不胜烦又无可奈何,“我说。”
“说。”“今晚有空么……”
“你要干嘛。”易寒吓了一大跳,眼睛瞪得滚圆。
“你让我说的你自己怨谁,我有正事干。”我黑着脸,“叫唤什么,我不就是让你陪我等会儿吗!”
“我……”“我什么我!反正你大晚上也不睡觉,老是在楼上清高什么呀!”
“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你大晚上干什么……”“你听着啊……好了就这样,要么你跟我,要么我自己去,”我装模作样地学着易寒的口气,“你看着办。”
易寒不知道在底下告诉了自己多少遍忍一时风平浪静,然后咬牙:“我跟你去。”
三更天。
隆冬的夜里仍然是一片死寂,炭火飞溅着大片的火星,幽蓝的烟尘挥洒在凄清的夜空里,浅浅融入空气里,星天璀璨,院子里树叶沙沙的响声,呼呼的风直直撞击在大门上,轰隆的鸣声作响。
我和易寒相对着坐在火炉边的火炕上,各自靠墙,易寒脸上没有表情我已经习惯,他总是在发呆或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是一个不怕冷的人,外面的冷风寒冷,他细碎的刘海和藏青的长袍在风的吹拂下徐徐舞动着,突然就拍了我一下。
我此时围巾已经围上了半张脸,眼睛微眯着打盹,易寒叫我了,我就抬起头来看他。
“呼——”院子里突然戾风大作,好像黑压压的树下猛地冒出来一口人骨喷泉,喋血的气味在空气里一下爆裂开来,几股翡翠颜色的烈焰在各处熊熊燃烧着,半空里,阴风凄凄惨惨,刀刃一样的可看见的龙卷盘旋着削下来,骨架散迭着,浪潮般地朝门翻涌奔突,天地间一声凄厉的刺耳大吼,一只森森白骨的手臂挣扎般的杀出泥潭一样的白骨表面。
“哗哗哗——”
连天的大风吹在白骨的腐蚀空洞里,风铃一样的清脆声响,一颗人类颅骨探出来。
我和易寒缓缓地漫布至水槽边,易寒虽然不明白目的何在,还是跟的很紧的。
“嘶……”整个鬼厉的画卷静止一般的僵硬在那里,唯独带着一阵遮天的黑风裹挟着一具张牙舞爪的白骨,咆哮着朝我们发动袭击。
“易寒!”我厉声大喝,两手一把抓进水槽,满手水,凭空地再次大呼,“疾!”一把把水洗了自己脸,一把抹在易寒脸上,寒冷的冬天寒风凌冽,再加上冷若寒冰的水一激将,倦意都化作冷汗出在脑后,我聚起气,朝骷髅大声咆哮,隐隐的空气波动,一股阳气喷涌出去,骷髅急忙后退,两只黑洞的眼睛像积了风浪,面目狰狞又不能靠前。
“易寒,你快!”“好。”
一声清冷的笛音打破了长时间的恐怖气氛,这笛声仿佛秋月的明朗,清风掠过清瘦的竹林,听者必定无不精神为之一振。
空气间好像暗藏了无数利刃切割骷髅的身体,我厉声放开喉咙,再次朝着骷髅厉声呐喊。
本来我和易寒的声音都不算大,骷髅的骨架却像散架一样分崩离析,掉在地上气泡一样消失了。
“你……”易寒喘了口气对我说,“你可没有告诉我……还有这种东西!”
“可是接下来的不能缓啊……”我看了他一眼,“要不然怎么办,我说句不该说的,有人看不惯我们,可是你不能对每个人无所谓,等着他捅你然后你像个傻子一样一直跟他硬直到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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