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拂着三灵寨的大旗,一群群山贼早已奔逃下山,整座山寨一时间空旷无比,只留下一些妇人还战战兢兢地躲在暗地里不敢出来。
朱羽正要离去,毛飞却走上前说道:“多谢朱道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毛飞也曾见过朱羽剑斩左无极,只是他与左无极并不算什么莫逆之交,而且别人的仇怨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这一次直接让他改变了对朱羽的看法。
罗玲也扭扭捏捏的走过来道:“谢……谢谢你……还有,上次……是我对不起你,在这给你赔罪了!”
见她的良心还不算完全丧失,细看之下,似乎只是性情太过冲动,直爽过了头罢了,朱羽便原谅了她之前低劣的作为,笑道:“行侠仗义是我辈的本分,没什么好谢的,另外,你能知错认错,十分难得,我也很佩服!”
戒酒小和尚走过来,笑道:“既然这么聊得来,不若我们一同前去中州如何?”
朱羽笑道:“是啊,我也要去中州,参加神州道场的弟子选拔大赛!”
“那就一起去吧!”
毛飞大喜的说着,他看出朱羽的道行在他们三人之上,有这样一尊高手呆在身边,真是比什么都有安全感啊!
当下都没有异议,四人先遣散了寨子里的妇人,而后把寨中的财物都散入附近的村镇之中,甚至还吓唬了一番那些逃走的山贼,这才继续朝中州飞去。
一路再无意外,三日后,朱羽四人顺利赶至中州,一进入中州地界,御剑飞行的修士便多了起来,大多都是五藏境以上的年轻修士,一看便知,这些都是准备参加神州道场弟子选拔大赛的人。
朱羽、罗玲、毛飞三人驾着飞剑,戒酒踩着一个金钵,在即将抵达中州都城之时,忽觉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量压了过来,四人骤然一惊,都感到这座浩大无比的都城的上空有股浩瀚的力量将外界阻隔了开来。
再一看,其余的许多修士在靠近都城之后也都按落飞行法器,不敢直入其中,登时明白都城不是随意乱闯的。
四人只得落在地上,步行朝都城走去。
朱羽开了心眼,遥遥望去,只见中州都城被一股浓郁的青气包裹在其中,都城上空更有一道紫气冲霄之上。
朱羽叹道:“好强的帝王紫气,都城果真非同一般!”
毛飞笑道:“这可是神州的中央,王朝的心脏,天子坐镇之处,岂是一般的州城可比?”
走了片刻,离都城的城门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毛飞便道:“你们累不累,不如找个地方歇歇脚,反正离六月初一还有三、四天呢!”
“也好!”
众人都没有异议,便朝城外的一座庙堂走去。
这座庙堂名为六道庙,离管道不远,建造的十分大气,香客往来不绝,不少修士都在庙中歇脚、喝茶,朱羽四人交了些香油钱,然后给庙中的六尊神像上了香。
上完香,就听得旁边有修士谈论起了这六尊神像。
一个书生打扮的修士笑道:“李兄,你可知这六尊神像都是谁来?”
朱羽等人看去,便见一个汉子摇头:“愚兄不知,贤弟何妨说来听听?”
朱羽他们也不知道,便在一旁找了长凳坐下,静静倾听。
那书生得意地道:“呵呵,李兄啊,来此上香,怎能不知所拜神灵是谁呢?此庙乃是中州大庙,因此供有六道之中的所有大神,这六尊神像分别是六道之主!”
汉子惊愕道:“莫非连鬼道、魔道、妖道也供奉?”
“那是自然,皇上都说六道平等嘛,不仅如此,我听闻此次神州道场招收弟子时,六道之主都会派使者前来观礼,此是一大机缘啊,若有人能入得六道使者的法眼,便有可能被直接招入六道之主的道场学道,一步登天!”
“哦?竟有此事!”
“那是自然,小弟可看不上什么神州道场,前往六道帝君之处才是我的志愿呐……”
……
朱羽四人听罢,互视一眼,出了大雄宝殿,在庙外的小径上散步闲聊,恢复真元。
六道庙占地极广,除了庙堂之外,还修葺了亭台楼阁,供香客歇脚。
一处蘑菇亭内,朱羽四人坐在石墩上谈论方才之事,毛飞眼睛发亮地说道:“想不到六道之主也会留意凡间的修士,若真的能进入大帝的道场,岂非一飞冲天?”
罗玲娇笑道:“毛师兄,就你这模样,还是不要妄想了吧?”
“这倒是。”毛飞尴尬的笑了笑、
朱羽正色道:“我认为大帝的不一定就好,最主要是能适合自己,对我们而言,神州道场便已有学不完的东西了!”
戒酒小和尚笑道:“朱道友说得对,小僧也是这么想的。”
又聊了一阵,戒酒忽然问道:“朱道友,你所学的何种功法?”
“这……”
朱羽看了看旁边的毛飞和罗玲,犹豫了一下。
毛飞十分知趣地道:“师妹,那处阁楼好高,定能望见中州最大的河流沙河,不若我们去瞧瞧?”
“好啊!”
罗玲对奇异之事颇感兴趣,便和毛飞出了蘑菇亭,朝阁楼而去。
两人一走,朱羽才道:“我的功法名为《镇狱心经》,戒酒小师傅莫非听过?”
“镇狱心经?”
戒酒喃喃自语,眼神迷离起来,露出回忆的神色,良久,他的眼神才恢复清明,说道:“我只是觉得你使用的真元很熟悉,特别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且功法的名字也似乎听说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朱羽心中咯噔一下,莫非如今还有人知道自己的师尊?要知道师尊至少是万年前的人物了,而且只收过一个记名弟子,传下的还不是《镇狱心经》,过了一万年,再大的名头怕也只存在于史书和传说中了。
“冒昧问下,小师傅今年几岁了啊?”
戒酒说道:“小僧在襁褓中时便被师父收养,在明月寺长大,如今已十六个年头了!”
朱羽瞪着眼:“你才十六岁,怎么会见过我的镇狱真元?”
戒酒笑道:“说来也许你不信,我对许多事情都有种熟悉的感觉,譬如修行,似乎天生便会,也许我前世便是一个修行之人吧。”
说着,戒酒拿出一个金钵,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画卷,笑道:“这个金钵和这张画卷是我从明月寺后山的一个树洞中挖出来的,我似乎天生便知道树洞中有这两样东西,并且必须在我踏入修行之路后必须去取出来。”
朱羽拿过那个金钵,用手指敲了敲,发出清越的震响,他笑道:“小师傅定然是有前世宿慧啊!”
戒酒笑了笑,道:“也许吧,其实我宁愿没有的好,有时看见一些光怪陆离的画面,反而会影响心神,于修行不利。”
朱羽放下金钵,又铺开那张画卷,展开之后一看,上面端坐着一尊佛陀画像,佛耳龙鼻,眉目含笑,眼神慈悲,栩栩如生的样子,佛陀脑后有一圈七彩光环,在佛陀的身上还标记了许多小圆点,画了许多线条,上面有小字注解。
朱羽喃喃念着一行小字:“白头老子眉垂地,碧眼胡僧手托天……这是什么东西?”
戒酒说道:“这是《内景图》,秘密来的,连我师傅都不曾告诉呢!”
朱羽耸耸肩:“既然是秘密,我还是不看的好。”
话虽如此,其实这幅画卷上的内容都已经记入朱羽的心中,他如今即使不开心眼,不用明字诀,也能过目不忘。
戒酒把金钵和内景图收起,然后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进城吧!”
朱羽欣然同意:“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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