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未辟谷,如今家里又没了多少存粮,我看必须尽快寻条谋生之道,是养猪还是怎么样,九戒,你怎么看?九戒……八戒!”
朱羽一声怒吼,九戒才从取乐郑依艳的亢奋状态之中回转,他没好气地道:“不就是银两吗,本帅随意出一次门,都能猎到无数头野味,届时到镇上一卖,立刻便有大把的银两进账!”
“那你去啊?”
“去就去,谁怕谁?”
“去啊?”
“我又没说不去!”
“那你怎么还在这儿?”
“……”
结果,九戒还是拉上朱羽一起进山打猎,美之名曰磨炼他!
朱羽选了对面的崇山峻岭,他去过两次,两次均大有斩获,这次加上九戒一起,猎杀野兽更是迅捷无比,足足活捉了十余头野猪、野牛和獐子,甚至抓了一头成了精的白额吊睛猛虎。
十余头野兽被藤条捆住,一头接一头地串连在一起,然后由九戒牵拉回家,至于那头虎精,乃是刚刚开智的小妖,在朱羽和九戒面前根本无力挣扎,只有被朱羽骑乘驱赶回家的份。
村口,村里的一个猎户看着骑老虎的朱羽,几乎傻眼了:“小羽哥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朱羽笑了笑:“呵呵,今天运气还可以,收获颇丰,不知道是不是神女娘娘保佑……”
“我也去瞧瞧!”
猎户屁颠屁颠的朝山上奔去,结果被一头野狼咬伤了大腿,在床上躺了三天,直到神女娘娘显灵才能生活自理……
……
第二天,朱羽和九戒两个劳动力早早地便起来了,准备拉着这些猎物到镇上去卖。
走到镇上之后,愣是没找着一家能吃下这些货物的店,无奈之下,朱羽便提议:“不如去县城好了,反正以咱们的脚力也不愁多走一段路。”
“正合我意。”
于是,这十余头野兽和一头虎精又被牵至东山县,找人一打听,得知有个叫清风阁的商铺常年大量收购野兽,尤其是成了精的野兽!
牵着野兽来到清风阁门口,发现是一处僻静的宅院,顾客甚少出入,朱羽和蒙着猪脸的九戒走进院子,问道:“有人在吗?”
门内走出一个头戴纶巾的青衫中年人,见了朱羽身后的一串活蹦乱跳的野兽,眼睛一亮,道:“居然有这么多野兽,而且全是毫发未伤的活物,哟,这头老虎……你们可算来对地方了!”
朱羽笑道:“老板,出个价吧,合适我就卖你。”
中年人面显得色:“价格绝对合理,我可以保证,整个雷州都没有我们清风阁出的价高。”
“行,那你点一下货物。”
“野猪每头十两,野牛每头十五两,獐子每头十两,加起来一共一百八十五两,至于这头大虫……”
其实听到这里的时候,朱羽已经在偷笑了,想不到进山一次,所获得的收入便是以前养猪大半年的几十倍,这生意好做,果然修炼是有大用处的。
中年人来到虎精面前,打量了一阵,又用手按在虎精的额头,然后收回手,点头道:“已经开智了,不错,就收你五十两金子,如何?”
“五十两金子?”朱羽惊喜不已,那岂非就是五百两银子,发财了!
这时,九戒冷笑道:“一头精怪就值这点钱?难道你们不是用灵石来交易的?”
中年人闻言一怔,尴尬道:“原来是行家,失敬,失敬……好吧,实话说了,这头价值一百两金子,若要灵石,就只有一两,你们自己选吧。”
朱羽立刻道:“要金子。”
“好,够爽快。”
中年人立刻叫人把这些野兽牵走,而后命人取了银两和金锭奉上,一边笑道:“我姓金,以后有货尽管来找我,再多都要!”
“一定,一定。”朱羽忙不迭地收了金银,和九戒出了清风阁的院子。
路上,九戒鄙视道:“瞧你这点出息。”
“干嘛?”
九戒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清风阁其实是清风道在俗世的据点,兼职收购他们修炼所需的货物,尤其是药材一类,对他们滋补元气和烧丹炼药极有用处。”
“原来如此,难怪我感觉那位金老板的气息和常人不一样,想必也是个修行之士。”
“其实你刚才应该选择灵石,修真门派丝毫不缺俗世的钱财,灵石才是他们需要之物。”
朱羽皱眉道:“灵石对我们有什么用处?”
“所以我说你就这点出息,俗世凡民,以金银为通货之物,而对修真之士而言,金银却毫无用处,要来作甚?他们都是通过灵石来交易修炼所需物品的,这在修真界乃是通用之物,灵石平时可用来补充真元,用处极大。”
“了解了。”
“咱们以后也必定要进入修行界,而非龟缩在凡俗之间,因此灵石是必须之物,越多越好!”
“来日方长,以后再赚便是。”
……
走在街道上,九戒忽然道:“我去找东山土地叙叙旧,请他帮我恢复六禁琅琊的威力,你自己先回去吧。”
“好。”
九戒一走,朱羽的心思立刻活跃起来,时辰还早,不如到处逛逛,给王贤和郑依艳买点东西回去。
朱羽摸了摸行囊里的金银,心中十分满足,有钱真好。
路过一处街角的时候,眼角忽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侧躺在墙边,旁边还有一尊土地神像,这人正是上次朱羽见过的苦命女人李淑兰。
李淑兰蓬头垢面,就这么躺在那儿,街上来往的人群之中根本无人上前问津,她在这有好几天了吧,也不知是生是死。
朱羽顿时生出恻隐之心,驻足不动。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人,一个为了丈夫、孩子的苦命妇人,可叹沦落至此,却无人来主持公道,苍天不开公正之眼,事实如此,复有何言。
恍惚间,朱羽仿佛记起小时候的事。
当年他才九岁,在村里的私塾念书,彼时家里的状况已经十分穷迫,虽不至于揭不开锅,不过每一粒米饭都弥足珍贵。
从私塾回到家,母亲正在织布,父亲还在外面操劳猪的事,见朱羽回来,母亲喜笑颜开,从怀里摸出一小根吃剩了的糖葫芦,递到他手中,笑道:“小羽啊,娘今天在刘婶家串门,得了个糖葫芦,专门留给你吃的,快些吃了,久了就走味了。”
朱羽高兴的接过,想也不想地往嘴里塞,一边说着:“娘,怎么只剩下一半了呀?”
母亲慈爱的说:“哦,另一半被娘吃了。”
“咦,好像有两颗长毛了诶。”
母亲立刻说:“坏掉了的给我,你吃好的。”
……
朱羽后来才知道,那一半是刘婶的儿子吃剩下的,不知道在家里放了几天,被母亲拿了来,好的留给朱羽吃,坏了的自己吃了,一点也不浪费。
朱羽心中一痛,鼻子酸酸的,回想往事差点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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