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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僧癫道怪捕头 第十二章 孙福念旧纵顽凶 罗汉妙药治顽疾

小说:神僧癫道怪捕头  作者:叶千飞  回目录  举报

上接孙员外当场表态,说要惩治逆子,王姑娘未置可否,王昌济却笑道:“只怕员外有心,他人却是无意。”

“王先生,你这是何意?”孙员外义正辞严地问道。

王昌济微微一笑,道:“员外无需询问,稍后便知。”

孙员外不知王昌济卖的什么关子,只好正襟危坐,安心静等孙福将逆子孙正方擒来。

却说孙正方急急逃出院子,惶惶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根本顾不得左腿肿痛,拼了命的向前跳行。

此时,他脑子里想的倒不是左腿是否周全,而是前年因为醉酒打断了店中伙计一条腿而被孙员外一怒之下连抽三百皮鞭的情景,他记得当时七天不曾下床,半月不敢抬头正视孙员外,若非其母替他求情,孙员外怕是就要将他踢出家门,断绝关系。

一想起这些,孙正方额上的冷汗便如水珠一般淌落,他很了解他的父亲,慈时拿他当宝,狠时拿他作狗,而他偏偏又不敢造次,因为毕竟老员外不死,孙家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孙正方一路踉跄,正行之间,忽闻身后人声嘈杂,早吓得他心如鹿撞,面如土色,整个身子也忍不住发起抖来。

这时,忽闻一人口中喝道:“站住!”

孙正方闻听此语,如遭电击,当即扭头看去,但见孙福带领一众家丁如飞赶至,早吓得孙正方就地跪倒,口中哀告,道:“孙叔叔,饶了我吧!”

孙福虽是孙府管家,但毕竟不如孙正方身份高贵,当即弯腰下去,将其一把扶住,道:“少爷,不可如此,你可折煞老奴了!”

孙正方哪肯起身,当即满脸淌泪,道:“孙叔,你可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们名为主仆,实为叔侄,如今我犯了错事,老爷面前,我少不得要脱三层皮,万望你念在小时候曾经抱过我的份上,饶我一命,放我离去,求求你了!”

孙福听到这里,也觉心头一动,毕竟确如孙正方所说,他从小就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如今见他满脸淌汗,衣衫不整,状实可怜,只觉心如手揪,难免动了恻隐之心,道:“少爷快快请起,老奴答应你就是了!”

孙正方当即一喜,急忙起身道:“孙叔,老爷面前求你多多美言,如今我左腿已折,也算遭了报应,我需先在府外落脚,等老爷怒气消了,才敢回府,一切全拜托你了!”

孙福听到这里,当即从腰间摸出一袋碎银,交与孙正方,道:“少爷,这些银子你先带在身边备用,少时,等你安顿好了,我再送衣送钱,保你周全。”

“谢谢孙叔!”孙正方声泪俱下,拜辞孙福,当即狼狈逃走。

这时,一名家丁提醒道:“孙管家,放走了少爷,老爷面前如何交待?”

“此事由我一人承担,不会连累你们的!”孙福道。

“孙管家,老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此番回去,恐怕我等难逃责罚!”那名家丁道。

“你们放心,我说了一人承担,就绝不连累你们!走,回去复命!”孙福将手一招,当即带着手下家丁去向孙员外复命去了。

却说孙员外正在房中静候,早已不胜其烦,当即起身寻至窗前,口中叹道:“怎的去了这么久还没消息?”

王昌济当即笑道:“员外,他们来了!”

此话刚出,果见假山后面转出孙福等人,孙福将手一举,喝住众人,自己却只身上了楼梯,径往二楼寻去。

孙员外隔着窗户看了半天,不禁疑道:“怎么没见那逆子?”

王昌济笑道:“孙公子早就被人放走了!”

“谁敢如此,我定不轻饶!”孙员外怒道。

这时,孙福低着脑袋缓步而入,见了孙员外,当即跪倒在地,口中低语道:“员外,老奴无能,寻不到少爷,请员外降罪!”

孙员外瞪了一眼孙福,当即问道:“可是你放走了那逆子?”

孙福不敢隐瞒,当即道:“少爷已知身犯重罪,唯恐员外不肯轻饶,所以只得暂避风头。”

“糊涂!”孙员外当即气得双足连跺,接着将手指向王姑娘,“如今苦主在此,你却放走逆子,你让我如何向人交待?你可知道,你这一次放走了他,下一次他说不定还会再犯,你这其实是害他,你明白吗?”

“员外,老奴也知其中利害,可是我毕竟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焉能没有半点恻隐之心?况且他如今左腿已折,又早已幡然悔悟,还请老爷从轻发落!”孙福道。

“此子若不严惩,日后必为祸害,我纵然心中不忍,也绝不可任其发展!”孙员外道。

“员外,他可是你的独子啊!”孙福提醒道。

孙员外听到这里,恍如被人当头一棒,心中的恨意也顿时消了大半。

王昌济察颜观色,当即劝道:“孙员外,令郎少不更事,年少轻狂,虽然犯下大错,所幸并未造成大祸,若能善加教导,日后或能成就大器。只是如今苦主尚在,员外仍需宽慰才是!”

一句话提醒了孙员外,他当即从袖中取出一张千两银票,递与王姑娘,道:“王姑娘,我知道这些银两难以补救犬子对你一家造成的伤害,但是,事到如今,所幸人无大碍,就请姑娘宽容大度,收下这些银两,你我两家化干戈为玉帛,你看可好?”

王姑娘并未去看孙员外递来的银票,反而冷笑道:“如果员外可以保证他今后不会再来骚扰我,那我就无话可说!”

“王姑娘果然大度!我今天向你保证,若是犬子再敢骚扰姑娘,我定然不再寻私,必将亲手绑他交由姑娘任意发落!”孙员外十分诚恳地道。

王姑娘听到这里,当即起身,道:“好!既然员外这般说,那我就信你一次!银票就不必了,告辞!”

“王姑娘请!”孙员外话到这里,急忙将手中银票收起。

王姑娘正要下楼,却闻王昌济叫道:“王姑娘留步!”

“王先生有何吩咐?”王姑娘问道。

“回去好生劝慰家人,尤其是令表弟!”王昌济笑道。

“王先生放心,既然孙员外向我保证今后其子不再骚扰于我,我们也不是爱生是非之人,这件事就从此了结,绝不再生事端!”王姑娘道。

“好,既然王姑娘这般说,那我就放心了!”王昌济笑道。

王姑娘微微一笑,当即款步下了楼梯,径回家中不提。

孙员外目送王姑娘离去之后,转对王昌济道:“王先生,今番多蒙你前去报信,方才保住犬子悬崖勒马,未曾犯错,所以,我打算在府上略备薄酒,敬谢王先生。”

王昌济当即笑道:“我倒有意去你府上坐坐,只是眼下还有一桩要务待办,还请员外见谅!”

“哦?是何要务,可否说与孙某?”孙员外问道。

“你府上孙禄,心胸狭窄,有仇必报,而且心狠手辣,此番我要去劝他向善,若是迟了,他便要闯下大祸,那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王昌济嘴里说着,人却出了房间,然后下楼而去。

孙员外当即叫道:“王先生慢行,若要寻那孙禄,何劳王先生亲往,只消我派一家丁去足矣!”

王昌济当即笑道:“反正我闲着没事,正好借此找点乐子!”

他话到这里,已然转过假山,然后乐呵呵地出了院子,径奔周记瓷器铺而去。

哪知刚出了巷口,忽见斜刺里冲出一人,上前一把扯住王昌济,口中急道:“王先生,快跟我走!”

王昌济被人骤然拿住,不禁吃了一惊,当即扭头看去,但见来人竟是周超,此时他满脸急切,额上汗出如珠,一双眼中尽是恳求之意,王昌济当即笑道:“周掌柜,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还银子呢!”

“现在别提银子的事,快跟我去救人!”周超急道。

王昌济当即一把推开周超,道:“我哪里会救人?我一不是大夫,二不是官差,哪会救什么人?”

周超情知王昌济有意刁难,虽然心中急切,却也只好笑脸相陪,道:“前番孙公子身染怪疾,命不保夕,就连洛阳名医李天灵都束手无策,可你只用一粒丹药就让他枯木逢春,立时痊愈,这说明你比李天灵更厉害!快跟我走吧!”

王昌济当即笑道:“我那是误打误撞,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周超心急如火,哪里还有功夫解释,无奈只好就地跪倒,口中告道:“王先生,我妻子得了怪病,洛阳名医李天灵救治无果,只好将你推荐。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对你不够礼让,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慈悲为怀,跟我去救救我的妻子吧!”

王昌济瞥了周超一眼,当即笑道:“我这个人嘛,倒是耳根子软,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可是至于能不能救得了人,我也没有十成把握,若是医不好时,你可不能赖我!”

周超听到这里,喜得就地爬起,道:“只要王先生肯随我去,保管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王昌济听到这里,当即将手一甩,道:“不去了!”

“王先生,好好的,怎么又变卦了?”周超急忙问道。

“我只说陪你走一趟,并无把握一定救好,倘若救好便罢,若救不好,反被你赖上,我岂不冤枉?”王昌济问道。

“哎呀,王先生,你又说笑了!我知道前番是我讹人不对,但是如今我已痛改前非,万望先生不计前嫌,休要再拿前事损我!”周超一脸诚恳地道。

“那治不好,也不赖我?”王昌济问道。

“不赖,绝不敢赖!”周超十分肯定地道。

“好,那就前面带路!”王昌济笑道。

周超听到这里,当即快步走了出去,一直走出二三十步,却不见王昌济跟来,不禁气得双足连跺,道:“王先生,你怎么又不走了?”

王昌济淡然一笑,道:“我挠个痒,马上就来!”

周超一听,当时急了,急忙赶过来帮着王昌济挠痒,王昌济见他一脸真挚,也就不再刁难于他,当即随他快步赶到铺中,去与李氏治病。

一见李氏,王昌济当即笑道:“哎呀,才多大功夫,怎么变成这副尊容?”

李氏见了王昌济,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如今心中虽怒,面上却不敢轻动,毕竟脸肿得跟猪头一般,稍微动一动,就扯得难受!

王昌济反复看了李氏的脸,然后,摸了摸下巴道:“哎呀,这个病确实怪哉,也不知我那药灵是不灵!”

周超当即上前恳求道:“王先生,事到如今,也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李氏听到这个比喻,当即气得怒瞪了周超一眼,马上便觉得眼角生疼,眼泪跟着便流了出来!

王昌济微微一笑,伸手入腰,取出一粒丹药,递与周超,道:“将此药用温水化开,然后令她服下,看看效果!”

周超接了丹药,当即取来温水化开,然后侍候李氏喝药,可那李氏口舌生疮,面部肿胀,根本张不得口,纵然勉强张开一线,舌头尽烂,也是难以服药。

周超百般劝说,李氏勉强喝了一丝,直痛得她满脸淌汗,一双素手紧紧抓紧周超大腿,死命攥住,直痛得周超“啊呀”乱喊,却又不敢大肆声张。

也不知费了多大功夫,总算将那药水尽皆服下,李氏倒没什么,反是周超累得浑身湿透,此时双手无力,竟然端不住药碗,瞬间失手打落!

李氏眼见药碗坠地,不禁心疼如绞,忽觉腹中一通乱响,接着一股暖意涌遍全身,舌头本来痛彻难当,此时竟然渐渐麻木,终至不痛,然后嘴上毒疮也渗出黑黄脓水,片刻之间,肿消瘀散,竟复如初!

果是妙药,不消片刻功夫,李氏脸上竟然伤口结痂,轻轻一碰,当即脱落,竟然立时痊愈!

周超见状,不禁大喜,当即上前行礼,道:“多谢王先生赐药,我代全家感激不尽!”

王昌济淡然一笑,道:“此药只可治标,难以治本!”

“若要治本,可有法子?”李氏急忙问道。

王昌济笑道:“多行善举,则此病不药可愈,若行恶事,则此病有药无救!”

李氏听到这里,当即笑道:“臭叫化子,你哄谁呢?照我说,你身上那药多少钱一粒,只管卖了与我,以后若是病犯,我再吃就是!”

王昌济淡然一笑,道:“好好好!此药极其名贵,一颗就要一两银子,你可舍得买吗?”

周超听到这里,急忙转问李氏,道:“你觉得怎么样?是否全部好了?若是好了,就不要买了,若是没好,买些不妨!”

李氏用舌头在口内舔了一遍,但觉上颌略有痛感,于是道:“倒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上颌还有点疼!”

“既然如此,就再买几粒,以备不测!”周超道。

王昌济当即笑道:“我刚好欠你们五两银子,就卖五粒药丸给你吧!”

他话到这里,当即取出五粒药丸奉上,然后笑道:“此药治标不治本,治本全在人心,切记!”

李氏一把夺过王昌济递来的药丸,道:“便宜了你这臭叫化子!”

王昌济微微一笑,当即转身,离开了铺子。

这时,刚好有人提着一篮鸡蛋路过铺子,一不小心被脚下石头绊倒,篮中鸡蛋碎了一地,李氏慌忙冲出,口中喝道:“哪里来的丧门星,敢在老娘门前泼脏!”

话刚出口,李氏只觉口舌疼痛,左脸发肿,竟似先前那般症状,周超放眼看去,果见李氏嘴角疮口已现,竟似又出新疮,慌得他急忙取出丹药让李氏服下。

这真是管家念旧纵逆子,贱妇伤好忘旧疼!

毕竟不知丹药是否有效,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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