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的空间中,鬼伯盘膝在座平台上,本就沉寂的空间里徒增一种压抑感。
“悠情,你突然来找我所为何事,又是从哪里遇到鬼司的。”,鬼伯突然问道,吓了毫无准备悠情一跳。
“您这一问我还真想起来了,差点忘了这茬。”,悠情恍然醒悟,在漂浮于空间中的镜面中寻找起来。“我发现了一个宝贝,您见了一定喜欢,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先带您去看看。”,悠情一喜捞过一扇镜面,元力运转而起,空间画面突转,映出虚幻的影像。
悠情手臂一挥,空间撕裂开来,一颗焦黑的头颅落座在熔岩化作的石堆之上。鬼伯突然睁开眼睛,看向裂缝外,拄着拐杖在心儿的搀扶下满脸惊容的走了出来。
罹难睁开眼睛看向黑袍老人,一种莫名的恐惧冲上心头。
“修罗族的血脉,我以为这个种族早就灭绝了,没想到这里还能遇到,好,太好了!”,鬼伯跃起浮在半空之中,围着罹难仅剩的头颅观摩起来。
“小子,你的身体呢?”,绕了数圈后悬停在罹难面前,难掩兴奋的问了一句。
“熔岩堆里,前辈可是要救我?”,罹难看了一眼一旁的悠情,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两个人面前如蚂蚁一般脆弱。
“上古修罗族,肉身不死不灭,然寿命仅有常人一半,非破精境方能与人同寿。故族群濒危,时至今日早已不存于世,小子,我说的可对?”,鬼伯阴冷的问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回知道这些?”,罹难惊恐的反问到,自己族群的秘密向来不为外界所知,此时被人道破,罹难惊恐万分。
“每一次死亡都会积攒元力,然而第九次还为突破便只有死路一条。我看你目前的元力怕是还剩三次机会了。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也许还有些机会。”,说罢,鬼伯一杖轰在石堆上,肉块残肢夹杂着碎石飞散一地。
“@#¥@#@#@¥#@!”,悠远的低吟,从鬼伯嘴中传出,仿佛来自天际的梵音,散落一地的残肢上亮起波光,向着罹难唯一还算完整的头颅逼近。
“修罗音,你...你是!!!”,罹难惊恐万分,难以置信的看着低吟的鬼伯。
圣森城外密林丛中,鬼司暴跳如雷,射出的石块被小猴子轻松躲过,小猴子还做了个鬼脸,从嘴里吐了个枣钉,直射鬼司。鬼司见状急忙闪躲,噗的一声泛黄的树叶飘落而下,只见鬼司身后的树干颤抖不已,一个细窄的窟窿深深的陷入粗壮的树根。
“我~!还好老子闪的快,要不然被你一只猴子弄死了!”,鬼司脸上流下冷汗,凶神恶煞的看向嬉皮笑脸的猴子。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鬼司元力一凝,腾的一下飞跃而起,伸手成爪抓向树枝上的猴子。小猴子见有人冲了上来,不急不躁,斜歪着脑袋左看右看,似乎很想知道这个人想要干嘛。
就在鬼司距离小猴触手可及的时候,一道鞭影急速扫下,啪的一声抽在了鬼司脸上。只听一声痛呼,鬼司倒飞而下,临近地面转身腾跃半跪在地。
鬼司抬起血痕横跨的脸颊,看着树上摇着尾巴喜笑颜开的猴子,一股怒火喷涌而起。
“好你个猴子,定是通了智的灵兽,老子收定你了。”,鬼司脱去束身的长袍,将衬衣袖子撸起,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树上猴子见状,惊叫一声,扭过身躯,竟然学着人类向着鬼司拍打起屁股,一根长尾树立而起肆意的摇动,映衬着猴屁的桃心红顿时让本已火大的鬼死如油泼面,顿时怒火更胜一倍。
说时迟那时快,鬼司再次腾跃而起,有了上次的教训,鬼司这次小心多了,手臂护在面前,脚蹬树干,在空中调了个位置,竟是跃到了小猴子身后,得意的笑容浮在鬼司脸上,猥琐的手掌摸向还在悠然自得小猴子。
这一次大意的猴子失了算,站在枝干上的猴脚被鬼司一把抓出,小猴子大惊,惊恐的吱吱乱叫,在树干上慌乱的跳窜起来,然而鬼司那里打算放过这个猴子,一手握住猴腿,一手攀住树枝撑了上来。
失了神的猴子只顾乱叫乱窜,本就不粗的树枝摇晃起来,挂在树枝上的鬼司有些慌了,看向高高离地的地面。突然鬼司脸色一僵,只见一个老人慌乱的拾弄着鬼司脱去的衣物。
“喂!老头,你在干嘛?”,鬼司怒喝一声。老人起身看了一眼,咧了咧嘴,憨憨一笑。跑起鬼司的长袍就跑。只听咔的一声,树枝应声而断,鬼司猝不及防,握住猴子腿的手惊慌松开向着一旁的树枝抓去,双脚攀附在树干之上,免于摔落下去,然而小猴子第一时间跳了出去,向着抱住树干的鬼司吱吱乱叫,再次回身拍了拍屁股蹿向树林之中,奔着老人而去。
“竟然欺负到老子身上了,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鬼司借着树杆跳跃而下,暗骂一声急追而去。
夜色渐消,鬼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手拄在膝盖上俯身喘息。
“真他们奇了怪了,这老头儿跑哪儿去了!”。汗水浸透的衬衣帖服在鬼司后背上,一阵秋风吹过鬼司打了个冷颤。突然树丛中闪出一道亮光,鬼司一喜,冲了进去。只见刚刚被盗走的长袍散落的披在地上,一颗黑色宝珠映着晨阳滚落在一旁。
“别让老子在遇到你们,否则定把那只贼猴子抓来炖猴脑吃了!”,鬼司捡起长袍,穿在身上,除了一些钱财外,在没有什么丢失,便打算先把鬼伯交代的任务完成,向着圣森城走去。
鬼司离开不久,一棵树杆上树皮扯开一角,衣衫破烂的老人偷偷的向外瞄了一眼,见没人了便将覆盖在身上的伪装树旁整块死去。
“还好留了一手,要不然非要累散我这把老骨头。”,老人取下别再腰后残破的斗笠,扇了扇风,一只小猴子从树上蹿下,站在老人肩旁,拨弄起老人斑白的头发。
圣森城城门口,紧闭的大门早已打开,商贩旅人陆陆续续的进出其中。鬼肆将长袍上的兜帽罩了上来,一身黑衣在阳光下显得格格不入,顺着车流走进了城主。
“老爷,小姐醒了!”。一栋围绕在花海中的二层楼宇内,传来丫鬟急促的喊声。一位体形臃胖的中年人士急忙冲进屋内,几位医官员退让出来。
“爹爹,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了你了!”,床榻上的女孩看见臃胖人士大声的哭诉起来。
“没事了,媚儿不怕,爹爹在。”,中年人心疼的将女孩揽入怀中,安抚起来。
“媚儿,你昨晚不是还在屋中看书吗?怎么..怎么。”,城主不想提及昨晚的事情,但是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会回事,脑袋突然晕的很,当我醒的时候就被绑在轿厢里了。”,媚儿平复了一下,委屈的说道。
“对了,爹爹,昨晚是那些人救的我吗?他们现在在哪儿?”,媚儿急切的问道。
“他们很好,爹爹不会亏待他们的,等你恢复些了,爹爹亲自带你过去道谢。”。
突然房间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
“城主,外面有个黑衣人士求见。”
听到黑衣人士城主全身一颤,急忙起身走向房门。
“媚儿,你先休息,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说完城主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媚儿看见爹爹的神态有些怪异,掀开被子悄悄的跑到门口,偷听起来。
“城主,那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还是你看到后一定会见他的。”。
“让他到书房等我,我随后就到。”,城主语调沉重起来。
“昨晚那些人都安置好了吗?”。
“按您的吩咐,锁在别院里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你先去吧!”,城主叹了口气。
脚步声渐远,媚儿偷偷打开一道缝隙,看向走远的父亲。“黑衣人?锁在别院?”,媚儿自问起来,从小到大熟悉的父亲此时竟有几分陌生起来。
带城主消失在视线中后,媚儿迅速跑向衣柜,将平时穿的长裙套在睡衣外,踏着布鞋便跑了出去。
“小姐,你去哪儿啊!刚煮熟的莲子羹,喝了再走啊!”,丫鬟看着边提鞋边前行的媚儿,大声的喊道。
“先放屋里,一会我回来吃。”,媚儿急促的回应一声,一脚穿入鞋中,跑出了花田铺地的院子。
僻静的小院中,守卫握着长枪把守着唯一的入口。
“小姐,这里是老爷的书房,向来不让外人进入,您请回吧!”。两把长枪交叉而下,挡在媚儿面前。
“我是外人吗?小心我告诉爹爹,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不给我让开。”,媚儿怒喝一声,纤手一挥打散交叉的长枪,两个守卫也是惧怕媚儿的暴脾气,当下无奈的退到一边。
简陋的书房孤零零的坐落在小院中,媚儿蹑手蹑脚的走到窗下,透过窗隙看向屋内。轻纱轻抚而下,挡住媚儿的视线,一位模糊而又熟悉的黑影映入媚儿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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