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喜服的他甚是精神烁烁,他神色中有掩不住的欢喜不断的溢出来。
而此时,身后的鬼门关内,众鬼官倾尽全力也破不了她的封印之术,没想到这才多久,这丫头的功力竟有这般的炉火纯青。
神车在南天门前停了下来,天庭的各个角落都张灯结彩,精心的为苏彧仙君的喜宴做着准备。
木癸牵着苏彧的手走到欢夜殿的时候,已经被一路上的问安声烦的几近崩溃,繁琐的婚礼程序更是让她头疼脑胀,恨不得就此罢工,回她的冥界过那自在日子。
“若是累了我便让人带你回房休憩,不走这程序也可.....”
苏彧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甚合时宜的在她耳边说了这话,但这喜宴岂是能这般他说不成就不成的。
“无妨。”
木癸只能违了他的好意。
“仙君,接下来你要牵着夫人的手走过这......”
木癸听着有极温柔的女声一步的指引着他们流程,却被苏彧打断
“直接拜堂,莫要再弄这些繁琐的之事了。”
“可天帝......”
“这是本君成亲还是他成亲!”
“小仙明白。”
那声音本就是娇滴滴的温柔似水,此刻又平添的几分委屈,更是让人听着我见犹怜。
木癸全程被一只修长宽厚的大手握着,手心里已经有些出汗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在喜娘悠长的声音之中,木癸的心思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却听到殿外有些人声嘈杂,而且越来越近。
“木癸!”
熟悉的声音让木癸愣了一下,她怎么把弦重给忘了,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的。
“你是何人?”
苏彧将木癸往身后护了护,语气之间丝毫没有紧张。
“弦重!”
木癸直接把盖头一把扯下来,那张漂亮的面容几乎让所有有幸目睹的仙界为之感叹,有些之前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仙家也是极其震惊。
“你怎么来了?!”
“同我回去,你莫要再胡闹了。”
弦重上来就要拉她的手,却被苏彧一把拦住
“这位公子,如今小木已经是本君的夫人了,你是想带她到哪里去?”
“你的夫人?别不知羞耻了!若不是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木癸怎会来天界!”
弦重紧了紧手上的铁链,眼中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魔君这是何意?”
苏彧瞬步拦在他们面前,挡了弦音的去路,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持了战戟。
“你要把我娘子带去何处?”
“你娘子?若不是天界胁迫她,她怎会下嫁天界!”
弦重自然不会就此示弱,他抓着木癸的手紧了紧,随即松开幻出长戟,眼看着双方就要打起来,本来应该是万众欢腾的喜宴却变得杀气腾腾。他们都不走的了还是未知,若是因此搭上了弦音的性命,那她定是活不下去的。
她在手上幻出了利刃抵着自己的脖颈
“苏彧,你若是动他一根汗毛,我便让这喜宴变成丧事。”
苏彧看见她的举动的时候,眼睛暗了一下,本来今日一直仰着的嘴角紧紧的抿了起来,他将手上的战斧扔到地上,命人让出了一条路。
木癸走上去在弦音耳边说了一句话,便将他打晕过去,命人将他安全送至魔界,若他有什么意外,她定血洗昆仑山。
苏彧闭上眼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魔君送回魔界,一个女子冲上前厉声道
“苏彧,魔界中人擅闯天庭,若是被发现理应是要受雷击之刑的,你这是包庇!”
“心游仙子,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我娘子的好友前来祝贺有何不妥?”
“你!”
心游见说他不动,一气之下将拂袖愤然离席。
“择日不如撞日,木癸本是冥界中人,初来乍到,既然嫁我为妻,那我便绝不允谁动她一下,若是让我知道她日后受了什么委屈,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苏彧护短,还望大家多担待些。”
此话一出,众仙家一片唏嘘,没想到平日里独住欢夜殿不理六界之事的苏彧上仙竟会为一女子做到这种地步。
第四章
木癸想了一会儿,从手腕上摘下来那条古铜色的手链,施法将它行至空中,慢慢幻出了陆判的那张胖脸。
这条手链是冥王的专有的冥器,它能随时将冥界的任何一处显现出来,也能召唤冥界的任何人。
陆判放下手中的判官笔,看着忽然浮在空中的景象,恭敬的行了礼。
“参见吾王。”
“不必了,如今魔君的身子可还好?”
“劳您操心,小的刚从魔界回来,魔君大人身子已经恢复。”
“那边好了。”木癸稍稍顿了一下,继续道“冥界,诸事可还顺?”
陆判许久没有说话,他低头看着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如今木浅一走,便只能他打理冥界事物,一切倒是都还好,只是人心动荡。
小鬼们皆言,宁愿自己同天界战死,也不愿自家的冥王嫁到那种地方受苦。
“王,你当真......”
陆判话说了一半便打住了,他清楚木癸的脾气,就算他问了也是多此一举,徒增烦恼罢了。
“陆判,辛苦你了,再过些日子我便回去,到时再做定夺可好?”
“小的明白。”
木癸一个响指,手链已经安然无恙的又重新戴回了她的纤细的手腕上。她微微侧脸,脸上看不出喜怒,冷声道
“天界中人可是都喜欢偷听旁人讲话?”
欢夜殿池塘之中的一条金黄色的鲤鱼跃出水面竟蜕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样貌可人的女子。
“那你可知坐在屋檐上是大不敬之罪?”
女子冷笑一声,倒是反咬木癸一口。
木癸也不慌不忙,她这么些年什么事儿没见过,怎会被她这轻轻的一句话吓到,且还不说这话是真是假。
她轻轻拂袖飞至女子身旁,这才觉着这女子甚是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却怎么着都想不起来,但又不是那种失忆之后的似曾相识,她想她大概只是单纯的忘记罢了。
她这人向来记性不好就是。
“姑娘我们可是在哪见过?”
“别以为你嫁于苏彧上仙便可以同我攀亲!我堂堂天界心游仙子怎会与你这冥人有所瓜葛!”
心游眉目紧锁,眼睛里的那股怒火仿佛要将木癸生吞活剥一般。
对了!这位仙子不就是她同苏彧婚宴上的那位......
“休要多言,同我去见天帝,我今日定要让你滚回冥界去!”
还没等木癸反应过来,心游已经扯起她一只手硬拖着她往殿外走,手腕已经被她抓的通红,她轻轻转了转,挣脱不得。
“这位仙子,我不知道你我之间有什么仇怨,但我最见不得旁人碰我了,你若是再不松手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木癸语气冰冷,脸上的神色更加的难看了。
这儿些年,她就算不算是娇生惯养,也无人敢对她这般放肆,而且还是天界中人,她便更加的烦恶。
心游也像是感觉到了木癸的恼怒,不但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的冷笑了一声
“天条可是明文标注了,攀上屋顶可是要被剔除仙基的重罪!你若是不想让我揭发你,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冥界当你的冥王便是。”
这是哪门子破规定!
木癸根本不想理会这女人的胡搅蛮缠,对她来说,解决事情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动用武力,她手上稍稍一用力,心游白皙的手掌顿时被撑开,有鲜红的液体滴在地上,她看着自己手上裂开的那道深深的一道口子,面露凶色,同她那精致的脸蛋格格不入。
“你竟然敢伤我?”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木癸,那双漂亮的眼睛变得通红,让人总有些后怕。
“我提醒过你了,是你自己不放开的。”
木癸抚了抚通红的手腕,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她从来不说狠话,也从不威胁别人,就像她说的,那些只是提醒,若是不听那便是自讨苦吃,怪不得她手下无情。
心游召出了青色的长绫,冲着木癸的背影窜去,木癸倏的向上飞起,踩在青绫上,手上唤出一把火将那青绫烧了个精光。
“劝你好生回去吧,若是你死在这了,我也不好办。”
心游眼看着自己节节败退,还被这异界女子如此侮辱,本来就因为苏彧的事情对她心怀怨恨,如今这一闹更是怒不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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