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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叛徒之遗佚 第三章 讨生活,花自飘零水自流

上海的夜晚是极具诱惑的,繁华的夜幕里有很多好玩的去处。除了歌舞升平的娱乐场所,外滩便是最令人向往的了。靠在外滩的护栏上,穿过黄埔江面,遥望隔河的东方明珠,心情自然会荡起一种与大海一样宽阔的涟漪,什么烦恼什么忧愁,一切的一切,此时,都会被一种仰望所替代。

相如对外滩是很有感情的,求学的时候他没少光顾过它,所以,事隔多年以后,当他再次抚摸她的时候,一种怀旧的感觉油然而至。然而,这次的光顾,他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至于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而那种摸不着嗅不着的稍至即逝的东西总是在他面前浮现。他也试图努力地去捕捉,但给他的始终只是一个不可分辨的模糊画面。他多么希望模糊画面里的影子是清晰而真实的一个鲜活的女人,而这个鲜活的女人就是他生命里的女人紫诺。

离开紫诺来到上海已经快半年的时间了,如果不是工作的缘故,他一定会回去看望她的。在离开她的这段时日里,他的思想里总是跳跃着她的影子,她平时的在他眼里认为的种种不好也已经变成种种美好的东西。

相如刻骨铭心的是第一次见她的情景。那年夏天,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他们在大街上偶遇,这是从离开那所学校后的他们的第一次不期而遇。她穿着依然那么质朴,短袖白衬衫套上一条稍稍泛白的牛仔裤,留着男仔头,黑亮亮的眼睛,没有擦拭口红的双唇还是那么红润,阳光之下的她的脸泛着可以拧出一种晶莹的红韵,事隔几年以后的她此时已出落成一位纯粹的大姑娘,丰满中透着成熟,成熟中渗着单纯,单纯成熟之中又不乏一种调皮的智慧,青春而极富活力的她,是那么的让人想去亲近,亲近她的思想,亲近她一切的一切。

紫诺接受了相如的邀请,她们一起来到一个名字叫做缘分的天空的小酒吧,她们面对面地坐着,就这样面对面偶尔眼神相碰的坐着,谁也不想先打破这份稍纵即逝的宁静。

服务员走了过来:两位想用点什么?

相如很感激服务员的帮忙,他找到了说话的切点:紫诺,你点吧?

紫诺说:我随便。

相如对服务员说:你们这里有随便吗?

哈哈,紫诺笑出声来,顺手指着相如说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呵!

相如笑了,紫诺掩着嘴笑了,服务员在旁边陪着笑,那种习惯性专业性的笑,那种不明所以的笑。

紫诺用樱桃般的小嘴抿了抿冰镇的果汁,然后用纸巾温柔地擦了擦果汁留下的唇痕,朝相如笑了笑:

老同学,毕业后打算到哪里工作呢?

相如狡诘地反问着紫诺:你能让我离你近一点做个护花使者么?

护花使者?开什么国际玩笑,如此这般风流倜傥的相如君会没有女朋友?小女子我可不会轻易搭上你的贼船呢?

要是我真的给你一张免费的船票呢?

哼!本小姐不怕晕船,看来就怕那油锅里的石头了呵!

油锅里的石头总比茅坑里的石头强吧?

哈哈……

笑声,两个年轻人的笑声,那种心与心相互走近相互碰撞所发出的声音,那种大海吸纳山川抚摸山川所发出的声音。

......

春天来了,花蕾开始在枝头上含笑。

外滩的风是从江面上吹过来的,凉飕飕的,相如抬眼望了望钟楼,夜深的时分了。他从幸福的回忆里抽回思绪,朝公司的方向走去。

W公司是一家专门从事国外贸易和直接同客商产品对接加工的中型私营企业,做为集贸易与实业一体的公司,在当地是颇有影响力的,口碑自然让人另眼相看。筱雨是W公司的老总,称她老总只是口头上比称呼她老板受用一些而已。

相如第一次见老总是在失去工作后刚来上海投奔同学胡布骅的时候,他们的情谊是在杨浦区那所有名的高等学府中建立起来的,在所有的同学当中,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已经要用死党来形容了。此时的他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科长,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很多事情没有他的签名是没有那么容易顺顺畅畅的。所以,相如找他帮忙的时候,他自然想到了曾经的同学筱雨。

筱雨的办公室简单但不乏高雅的格调,胡布骅走进她的办公室,也不管她是否邀请他坐还是喝茶,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就拉着相如坐在那弹性十足的真皮沙发上,稍稍环顾一下周围,奉承的有点恰到好处:看来还是多喝点洋墨水风光呵!

胡布骅旋即向筱雨介绍起相如来:

筱雨,这就是上次我在电话中给你提起过的我的老同学林相如,跟我一样,也是个高才生呵!

做事比我还强,做你的帮手,没得说!

筱雨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顺着老同学有点黄婆娘卖瓜自卖自夸的介绍观察起相如来,只见她的眉头只是稍微凝了凝,很难让人觉察的那种一下难以接受的凝,风度依然地对布骅说:老同学你的指示我敢不执行吗?我可还要做生意呢?好,你说,我该安排个什么位置给你这个与我们胡大科长一样办事有能力的高才生呢?

佩服!佩服!胡布骅转对相如说:老同学,以后可有得你学的了呵!

筱雨也不再跟老同学开玩笑了,听了听相如自己的简单介绍,果断地对他说:我明确地告诉你说,我们公司运作的模式与你以往政府机关的管理模式是完全不一样的,待遇我会给你定下来,给你个生产部经理助理头衔,你就先熟悉熟悉怎么运作吧,我也希望你能帮得到我的手!

临走的时候,她叫住相如说:有什么困难或者遇到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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