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尔海一边观看着，一边给予意见。
不单林凡觉得获益良多，而本来看萧尔海不顺眼的刘俊杰也不能不承认萧尔海很有才华。
在萧尔海的指导下，拍摄进度加快了，比预期早完成。
林凡望望手表。
“七时，只是七时，大家可以准时回家吃晚饭。”
所有制作人员也欢呼，很久没有试过提早下班，自从训练班开始拍摄短剧后，学员就非常繁忙，既要上课又要拍剧，天天也加班，即使因为拍剧而略加薪酬，但是真的很辛苦。
萧尔海对林凡他们说：“一起吃饭？”
林凡正想答应时，另一把人声响起：“我可不可以加入？”
那把苍老的声音使萧尔海微笑。
“徐先生赏面，我当然欢迎！”
一行人就到了和萧尔海相熟的西餐厅。
萧尔海对他们说：“我包了整个场，你们不介意吧！”
叶嬅等人又怎会介意，包场呀！全餐厅的待员就只招待他们几个，萧尔海是给他们无比的尊重，只有刘俊杰觉得他财大气粗，仗势欺人。
萧尔海对他们说：“你们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叫！”
叶嬅看着餐牌上的菜色，觉得难以选择。
有昂贵的鹅肝，有美味的和牛，还要最新鲜的海鲜，那些菜色是叶嬅从来未见过。
倩儿比较镇定，她曾和江枫华去过一些高级餐厅吃饭，一些礼仪江枫华也有教她，她轻声的对叶嬅说：不要太兴奋，会很失仪的，快些点菜啦！
叶嬅撇撇嘴，觉得倩儿最近好像有些心高气傲，应该是识了不知什么人，哼！她也可以有仪态！
叶嬅随即收起兴奋的神情，优雅的点菜。
林凡没有留意其他人的反应，只是听着萧尔海和徐宏的话。
徐宏对萧尔海说：“你想改革，但是改革的阻力不是你能想像。”
萧尔海淡然道：“再不改就太迟，萧氏的创意力恐怕就永远被埋没。”
徐宏皱皱眉。
萧氏充期量是守旧些，不愿用新人，问题未至这么严重吧！”
“问题不止在于他们用新人，而是制作流程，我看到林凡他们拍摄过程，我更觉得现在萧氏的制作流程有问题。”
林凡终忍不住问：“究竟有什么问题？”
林凡觉得萧监制的脸色相当严重。
徐宏叹了一口气。
“你想说的是编导分家的问题。”
刘俊杰也被他们的对话吸引，留心的听着。
萧尔海点点头。
“就是编导分家的问题，现在每出的剧集，基本上也是没有编剧，这样根本是不健康的。”
刘俊杰不以为然：“怎会没有，没有编剧，剧怎样拍！”
“就是没有编剧，剧仍是照拍，问题才更严重。”
徐宏摇摇头。
“我一直也不赞成把编剧当作是独立的部门，这样真的不利制作！”
林凡这刻才明白萧尔海和徐宏说什么！她忙问：“不是每个剧组跟一个编剧吗？编剧不是归监制管吗？”
萧尔海也摇摇头。
“编剧归一个独立部门管理，监制是可以调配演员负责拍摄，剧本由编剧负责。
林凡觉得很不妥。”
“那一开始的构思呢？”
“由监制和助导负责。”
“那为什么一开始没有编剧参与，构思和编剧分开，可能会使一开始的构想变味，如果监制中途想改，也改不及，为什么一开始不一组去制作剧集？”
林凡觉得一组人连演员、编剧加导演，既可以大家一起商量，拍摄也比较快，萧氏这种架构，既慢且成效不高。
萧尔海苦笑。
“其实大家也很明白为种做法很有问题，然而…”
刘俊杰再度不以然的说：“如果知道有问题，又要做？”
这时倩儿微微一笑：“是怕有人集体离职吧！”
萧尔海淡然一笑。
轮心计，林凡是万万比不上钟倩儿。
叶嬅问：“将编剧独立，关集体离职什么事？”
钟倩儿笑笑的说：“就好像宋朝一样，它刻意将练兵的权和统帅权分开，这样就不怕将领作反，电视台将编剧独立，这样他们就不会和监制相熟，他们就没有机会成为一党，另外分工得越细，自己的工作越相熟，对其他制作流程反而会有盲点，这样他们就会留在既定的环境里不敢离开，也不敢向外闯！”
徐宏点点头。
“其实一间始萧氏给监制很大的权力，他们可以选编剧和助导，那时的剧集质量真的比现在好很多，不过，其他电视台就用重金把几个团队挖走，电视台一下子出现逃亡潮，故才有把编剧独立，阻止监制权力的做法。”
林凡皱着眉头。
“当时有几间电视台，这种做法虽然不是太可取，也是可以理解，但是现在萧氏的优势已是很明显，为什么还要用过时的做法？”
萧尔海望着远方，笑笑道：“要上菜了，吃完再说吧！”
叶嬅吃着那鳕鱼柳，忍不住叹息。
倩儿始终对牛情有独钟，吃着香嫩的牛肉，她暗暗决定要力争上游，家里不能给她安隐的生活，她就自己争取。
刘俊杰也去过不少西餐厅，当然知道这间是很高级的餐厅，食物更是他吃过最好的，不过他感受到不是食物的鲜味，是藏在心中的不甘，他讨厌林凡眼内只得萧尔海，更讨厌自己样样不如他。
林凡就心不在焉的拨乱着食物，萧氏这种流程，真的出不到好作品，难怪萧监制常说要改革！
萧尔海轻声问林凡：“东西不好吃吗？”
林凡随意吃了一口。
“不错，我还是想说说编剧的问题？难道高层就真的不想制作出好作品吗？”
萧尔海笑笑道：“人和机械不同，机械最多会坏，人不止会坏，更会有惰性，他们觉得一直有效的方式，他们就不想改变，甚至他们觉得已习惯这种模式，反对改变，主张改革的人永远不受欢迎！”
林凡喃喃道：“难道就将问题视而不见吗？”
刘俊杰忍不住说：“我们又有什么职权去管这些，我们只是食物链的最低层，其他人觉得自己有本事就去惹蜜蜂窝呀！反正我们这些菜鸟是惹不起。”
刘俊杰硬是觉得萧尔海和他们说那么多，是想他们做死士带动改革，阿凡好像被他洗了脑的，萧尔海叫她当面去骂凌如烟，阿凡也会去做，他不能不出言提醒。
萧尔海笑笑道：“你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够，我只是你们做一件事。”
叶嬅最有好奇心，忍不住问：“什么事？”
“如果你们的短剧播放，记得和记者们说清楚，你们的制作流程。”
林凡他们不明白萧尔海的用意，徐宏只是和萧尔海相视一笑。
训练班拍短剧只是第一步，改革制作流程才是萧尔海想要，彻底颠覆剧集制作模式，萧氏的剧集质素才会有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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