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李东忘却了修炼这件烦心事全心全意地进入了医馆学徒的角色,白天帮着医馆打杂,跟着田永仁学医,晚上偶尔练一练养生功,虽然仍旧没有进展,但李东发现自己的精神头越来越好,干任何事情都比以往注意力集中的多,田永仁对李东近来的表现很是满意,医馆上下也都点头夸赞,为此东家专门奖励了李东一两银子,让其它学徒羡慕不已。李东心里面暗自猜测这些改变应该是修炼养生功带来的,本来在修炼养生功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李东,又开始孜孜不倦的修炼起了养生功。就这样一晃三个月又过去了,由于精神充沛,注意力集中,李东的学医进度加快了一大截,都可以为些小病小疼的患者开方出药了。
古代的福州不像现代,一连十几年见不到雪,一入深冬鹅毛般的大雪下了好几场,今天又是大雪天,房顶路面的积雪已有半尺厚,到处天寒地冻,寒风肆虐,回春堂虽然身处闹市区,门外的行人却也没有几个。医馆库房内传出“咂咂”声响,李东此时穿着厚厚的冬衣正在仓库帮着医馆切药材。干得热火朝天时,田永仁找到了他,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的妻子王氏不慎染上风寒,遣人来回春堂寻医,田永仁作为医馆最好的郎中接下了这活,找李东是要让他一同出诊。
大雪天田永仁李东二人背着药箱撑着伞一路踏雪慢慢行至福威镖局门前,放眼望去,入眼的是一座宏伟的宅第,左右两座石坛各竖着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扬着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武的雄狮,迎着风雪招展,显得雄狮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先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子,银钩铁画,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进门处分站着四个身着劲装的汉子,头顶斗笠,腰插宝刀,虽然大雪纷飞,寒风凌厉,但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汉子中的一位见到田永仁二人,走上前来,对着田永仁说道:“田郎中来了,快随我进去,总镖头已经在里面候着了。”说着就领着二人从侧门进入了镖局。作为穿越者的李东,很是有些兴奋,一进镖局便左瞧瞧右看看,好奇个不停,马上要见到剧情人物,就像老是在电视里看见明星突然一天当面见到大活人的感觉。不一会儿三人来到了一间较大的厅堂之中,厅堂内正坐着一位抽着旱烟的中年人和一个饮着茶水的锦袍少年。见到田永仁二人,旱烟中年人停下了抽吸,对着田永仁说道:“田郎中,这大雪天让你跑一趟,真是劳烦了,内人风寒已重,还望田郎中能妙手回春。”“是啊田郎中,快帮我娘看看,治好了,我福威镖局肯定重重地打赏。”锦袍少年也跟着说道。“林总镖头和少镖头客气了,救人治病是我分内之事,打赏就不必了。”田永仁不卑不亢地回道。“呵呵呵,田郎中果然高人风范,请随我入内室。”旱烟中年男子笑着用佩服的语气说道,随后领着二人来到了一处暖阁。
福威镖局是福州鼎鼎大名的大门大户,这处暖阁装修的精致异常,院内假山映雪,松竹挺拔,门窗雕龙刻凤,梁柱漆红贴金。一入外厅暖意袭来,粗眼一看,各色瓷器光亮奢华,墙上书画惬意优雅,红木家具的红,盆栽植物的绿,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别具匠心。
越过外厅,入到内室,内室暖椅中坐着一位穿着臃肿的中年妇人,妇人虽然衣衫臃肿,但那清秀的眉目,鹅蛋的脸,还是呈现出一位古典美人应有的风范。“娘亲,田郎中来了,你的风寒可以马上好了。”锦袍少年跑上前去拉起中年妇人的手,用亲密而又略显撒娇的语气喊道。妇人笑着提起右手在少年耳朵上轻轻地捏了下,用溺爱的语气说道:“你这小猴子尽乱说,哪有那么快就把病治好。”“平之,别闹了,先让田郎中给你娘诊治。”中年男子用似责备似慈爱的话语将少年喊到一边。接着又回头拱手对田永仁说道:“田郎中,还请施以妙手。”
田永仁点头上前,先是为妇人把了把脉,随后问了几个有关病情的问题,确定了症状,田永仁开始开药方,刷刷几笔,药方很快开好。其实依李东看来这妇人的病并不难治,但患者是福州城大人物的妻子,所以开方煎药必须谨慎稳妥。田永仁把开好的药方交到中年男子手中,说了一些忌讳和一些注意事项,随后将李东留下来,自己独自离开了福威镖局。
把李东留下来也是为了稳妥,李东从当学徒以来,每天切药,称药,碾药,煎药。在这些方面可以说是专家级别的。当然田永仁隔天还会再来确诊一番,待到妇人完全康复,就会带着李东离开镖局。
田永仁离开,李东也跟着家丁来到一处客房,一直兴奋的心情总算落了下来,该见到的都见到了,不用猜那一家三口必是林震南,王氏和林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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