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枫婷还在蒙头大睡。
床边的手机响起了张碧晨的歌声。
枫婷睡意正浓，不愿接电话。听着〈凉凉〉的旋律，心情也不错。枫婷雷打不动地窝在被窝里。
直到，手机停顿了一下，又唱起歌；停顿一下，又唱起歌；如此循环了不知多少次。枫婷终于立起身，软绵绵地对着手机，“喂…”
“你是猪吗？这个时候还在睡，还要不要工作了？”电话的另一边还没等枫婷的这个“喂”字发完声，就轰隆隆地如机关枪吐子弹一般，气不打一处来。
“要要要，我马上来，工作地点在哪?”枫婷顺了顺蓬乱的头发，想让自己的样子听起来不像才从梦中惊醒。
“在你家门口，快点下来。”艾木木命令着枫婷。
“等我十分钟。”枫婷挂了电话，一溜烟似的完成了洗脸刷牙，梳妆打扮。仿佛用瞬移的特异功能来到了楼下。
只见艾木木双手环在胸前，一副要把枫婷吃了的样子。完全没了在医院时，那副温柔体贴的性情。也许，这才是平日里的艾木木吧。
正向艾木木走来的枫婷，深吸了一口气，带气到了丹田，枫婷也到了艾木木的面前。
“走吧！”枫婷笑嘻嘻地看着艾木木。
艾木木转身让枫婷跟在后面，什么都没有说，像极了一只随时准备咬人的导盲犬。
然后，两个人到了华商集团公司。在大厅的招待所里。
“待会儿，见到我爸，记得喊艾董事长，他可能会问你一些关于工作的问题。而你要应聘的工作是我的助理。所以，工作的问题，多半与法律有关，”艾木木提醒着枫婷，然后递给了枫婷一个文件夹。“这上面是一些注意事项，你看一下。”
枫婷打开文件夹一看，上面写满了经济与法律的常识问题。虽然枫婷之前看过陆筠上大学时的课本，但没有多注意那些条条款款。现在看到这些，才晓得这些东西的重要。
“这些都要背下来吗?”枫婷吓傻了，“这么一点时间内，我要准备这么多?”枫婷翻了翻页数，感觉有四五十张。
“你先看看，这些是你以后当我助理需要了解的常识，现在必须得开始看，里面的面试没那么重要，这只是让我爸见见你而已。”艾木木郑重地回答。
这时，一个女秘书推门而入，“艾董事长到了。”
“去吧，跟着她去，”艾木木示意枫婷可以去了。
枫婷跟着秘书到了会议室，迎面坐着三个打着领带，穿着西装的老总。中间的老总戴着眼镜，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地出着声，“你叫枫婷?我是艾董，左手边是黄董，右边是彭董。”
“我是枫婷，艾董好，黄董好，彭董好。”枫婷忐忑地向三位老总依次问好。
“你的工作是艾律师的助理，平时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不要让她有任何不愉快的事儿发生。”艾董貌似很着急要干其他重要事儿，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公司的新员工。
“难怪艾木木是艾董的儿子，连性格都如此相似，也不问问我，为何来这公司，又或者问些与法律的专业知识。”枫婷心里嘀咕着，“这才问了我名字，就直接交代任务了，还真是利索。”
“好的，艾董。”枫婷抿嘴保持微笑。
“没事儿了，你下去工作吧。”艾董便大手一挥，示意枫婷退下。
“就这么完了，我还是头一次碰到如此奇妙的面试，什么也没说，什么都没做，就结束了。还吩咐了任务，这么奇葩，还有旁边的两个人是保镖吗？也不吭声，好歹说说对我的印象啊…”枫婷一头雾水地走到了招待所。
“好了吗？这么快，不过，在我的意料之中。走吧，去你的办公室。”艾木木正玩着开心消消乐。听见高跟鞋嘀嘀嘀地脚步声，迎向枫婷。
“嗯，你爸挺爽快的，问了名字就叫我去工作，感觉你们这非常缺人。你们就不担心我白拿薪水吗？”枫婷有些犹疑。
“我才不怕。你不会的，我教你。”艾木木拉着枫婷的手，到了办公室。一路上，有好多人给艾木木问好，都是说“艾总，早上好！”
“他们怎么都叫你艾总啊，你不是这里的法律顾问吗？”枫婷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因为我爸是艾董啊，”艾木木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枫婷无话可说了，从艾木木暖和的手心传来了一股热流，让枫婷觉得好踏实。
刚好到了办公室，是敞亮干净的白蓝相间装潢而成。有典雅而别致的百叶窗，窗朝东面，此时，恰逢旭日东升。阳光撒在洁白无瑕的办公桌上，除了苹果电脑等办公电脑之外，还有一张杨宗纬的海报。
这时，艾木木拿起了那张海报，看了看，海报上，杨宗纬正专著地唱着情歌流着泪。在海报右上方，水印着〈其实都没有〉的歌词。
然后，艾木木一手拉着枫婷，一手将海报交于枫婷的手中。“知道你喜欢他，就买了张他的海报送予你，作为你找到工作的贺礼。希望你喜欢。〈其实都没有〉这首歌我也很喜欢。”
“谢谢你，木木，我收下了。”枫婷满心欢喜地把玩着海报。
“别急着看它，你还有正事儿呢。”艾木木继续说着。“这张是你的办公桌，那张是我的。每天朝九晚五来上班，当然是法定工作日的时候。工作内容就是陪我一起工作。好了，就这样，今天先放你个假，明天正式上班。”
“好的，我懂你的意思，”枫婷高兴得不得了，拿着海报，“那我先回去准备准备。拜拜，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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