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多月的功夫,红荷一直呆在房中不出门,只说身体不适,不能接待任何客人。林尚元也来过两三回,均被红荷回绝了,这搞得林尚元也莫名所以。
“小花”林尚元看到小花从后庭经过,及时的喊住了!
“林大爷”小花止住脚步。
“最近你家小姐是不是有了旁的什么人了?对我总也不理不睬!”
“怎么可能呢”小花嚷嚷道,“我家小姐对林大爷可是最好的,都两三个月了,除了林大爷从没有让旁人进屋”。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林大胖显然有些焦急,他到不是真的担心红荷有了别人,陌生人在妓院里进进出出是常有的事,自己也不能独占哪一个!只是这红荷断断续续,跟了自己有十几年了,多少是有感情的。如今突然十几天不理自己的,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小花看到林大爷着急,便走到一个矮树下对他招了招手,林尚元走过去。小花悄没声的说:“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对别人讲,我家小姐生病了!”
“生病?怎么生的病,前些天不还好好的?”
“我也不清楚,只是早上看到小姐总是想吐,老也吐不出来,大夫来了也不管用,我看小姐真可怜!”
“吐!”林大胖脑门开始冒起汗来,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媳妇有生孕的时候,也是孕吐不止,把整个家里都闹的不可开交,“这可怎么办?”林大胖心里想着,顿时六神无主起来!“人间水阁里要求伺候人的姑娘都要常年服用避孕烫药的,一般都不可能有身孕,想来红荷因为年岁较大,很少接客,故而没有服药的缘故,所以才又有了生育能力。”林大胖一边脑门冒汗一边又神情恍惚的往外走!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又觉得很懊恼,自己怕什么,说不定不是自己的呢?且找人详细问问再说。”想到这里竟又大胆起来,回到房中便喊了二生过来,“你去那院子里详细打探一下,看红荷姑娘这段时间有和那些人接触没有。”
“好的,大爷。”二生说完扭身便走了!
人间水阁里有一些小册子,记录每个姑娘每天所接待的客人如果没有接待,那天便会画个零字在上面,常客一般写个“土”,不是常客一般写个“水”,如果一天或同时接待几个人,就写一个“和”字,客人的信息均不会透露在上面,这个册子由专门的人记录,这些记录主要是为了看哪位姑娘做的事情多,每到节庆或年底的时候适当给些奖励,一般不允许被外人查阅。但是记录册子的这个老头与二生是有些小关系的,是以别人不能,但二生却能拿到这些小册子。
林尚合打开册子,发现近三个月来除了自己去的日子里都写着“土”以外,其他的全部都记着“零”!“看来那孩子真有可能是自己的”!
那边厢林老夫人身体不适,着人去请了大夫过来,这大夫不是别人,正是给红荷看病的那个。把完脉后,大夫便开了方子说:“老夫人只是偶感风寒,吃几剂药就好了,没有大碍的。”
老夫人笑笑说:“正是这样,麻烦你跑一趟,回头别累着!”
“老夫人客气了,累不着的!”
“前几日还看着老家伙往妓院跑呢,想必精神好着呢,哪能累着呢,老夫人,您呀!还是好好操自己的心吧!”
说话的是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大丫头,名唤惠芳,平日最得老夫人欢心。
这话引起满屋子哄笑,老夫人一边笑一边起身道:“臭丫头,以后可不许这么浑说,周大夫到哪里都是为人看病的,岂能这样编派人家。”这大夫姓周,一直为林家看病多年,林家人对其也都很熟悉,是而玩笑也能开得!
“无妨,能斗老夫人笑,老夫这骂也挨的值”。
谁知道那惠芳并不打算这么就放过那大夫了,又说到,“老人家,说说看,去哪儿到底干什么去了?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这坏名声可是就传出去了!”
众丫鬟看有热闹,也都一起起哄,一时间房子里更热闹起来。老夫人也不制止,一边笑着一边让人把茶上来,那大夫喝了口水,笑笑说:“其实也非别事,想来告诉众位姑娘和老太太也无妨,只是不要传出去便好了!”
“说吧,别卖关子了,我们都好久没段子听了呢?”
老大夫顿了顿,说:“就是那红荷姑娘最近有了身子。”
众人都惊奇起来,老夫人脸色却有些不好,惠芳赶紧驱散众人说:“好了,都散了吧,老夫人要歇息了。”
大伙都很不情愿的散开了,周大夫也至外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被惠芳叫住了!
“姑娘,可还有事?”
“我叫你有什么事,是老夫人叫你,你快去吧,药箱我给你看着!”
周大夫又走进里间,只见老夫人座在窗前的椅子上,伸手示意他座在一旁的侧椅上,待周大夫落座,老夫人便问道:“那红荷姑娘几时有的身孕,是何人的,她知道吗?”
“不足两月,红荷姑娘似乎知道孩子生父,但因兹事体大,并不愿将详情告知,所以老夫知道的也较少,老夫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一个红尘女子养自己尚且不易,何况将来还要带着一个孩子,若是男孩到还好说,若是一个女孩,将来岂不和她一样沦落风尘?”
“老夫人真是菩萨心肠。”
“罢了,你且去吧!”
周大夫走后,老夫人把惠芳叫到房间,细细的叮嘱了一些事情。
第二日,惠芳到老夫人面前说,“那册子被二生拿去,至今未归还,想必如今在大爷哪里,不过我问过那小丫头,小丫头说,近几个月除了大爷,再没别人的。”
“如今看来确实是了,你去把那个逆子叫来。”
“老夫人且勿动气,我这就去叫。”
林尚合刚到母亲这里,就发现气氛不对,所有的丫鬟仆人都在外面,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妥,但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刚进内间就听见一声“跪下!”
林尚合腿一哆嗦就跪了下去,“你这逆子,最近干了什么好事?你可知道?”
可怜林大胖本就体重,跪下时顿感双膝疼痛不已,这时听母亲一问,便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支支吾吾的说:“儿子近来一直呆在家里……”。
“混账东西”林大胖话没说完便被母亲打断,“你逛青楼妓馆到还算了,如今竟还有了一个逆种,这事你想如何善了?”
林大胖顿时耳朵嗡嗡作响,这事母亲怎么知道了?自己也刚知道两日?难道母亲会算卦?
想到这里,林大胖也顾不得双膝疼痛,只跪着蹭到母亲脚下,一边流泪一边说着,儿子不孝,请母亲责罚,千万别让父亲知道的话来。
其实这事林母昨天想了很久,老大虽有妻妾两人,但是至今除了那个悍妇生了一个孙女外,至今都未有所出。老二虽有一子一女,但老二毕竟是二房所生,与自己也不亲近,老三常年在外,媳妇在家也未有所出,所以自己这边子孙后人有些单薄。现如今老大这样一闹,若生出个男孩,将来二房那边也不会独占家产了。只是,老爷那边确是难交差的,林老爷生性古板固执且一直遵守家训,若知道此事怕能把老大打个半死。细细想完这些后,便着人叫来了老大,好细细的将事情解决,以后再慢慢和林老爷讲!
“罢了,如今事情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了,你且过来。”于是附耳向老大叮嘱了一番!
老大听后,感激涕零的跪下磕头,又急急忙忙的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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