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寨!
今天好像发生了许多让身心无法平静下来的事情,卓玛在心里默数着One,two,three;One,two,three,是卓玛在筋疲力竭或是心情忧郁的时候独特的自我安慰方法。
下午卓玛回家拿行李时,父母亲吸着自制的草烟和兰烟,兰烟较普通草烟味道浓烈。父亲使用的烟斗用竹根结雕成,母亲使用的烟斗系陶制,装上长约10厘米的竹管。
卓玛知道吸烟、喝酒已经是她们惟一的生活乐趣,所以不会去阻止她,但却十分为母亲担心。对着要搬进城市而打点行李的卓玛,母亲又吸了一口烟,直截了当地就问:
“工作,寨子里工作不是很好么?干嘛这么匆匆忙忙的上城里?”
“一个礼拜您可以来找我一次。”
“罗伊他……在颖市……我要和他一起。”
那一瞬间,卓玛母亲的心不由地向下沉,她仿佛已经明白卓玛会突然去颖市的原因了“真是女大不中留!”。罗伊是她从小的一个梦,是一个对卓玛很好而且很用心的人。
“那罗伊对你虽然很好……但他也是孤儿。谁知他以后……哎呀,没什么。我一定是疯了。”
母亲轻摇着头,用手支着额头,卓玛的心就像要被撕裂开来。看到母亲这样既痛苦又辛苦的模样,卓玛心里好难过。但话虽如此,不嫁给罗伊却是连想都没想过的事。
“妈,真的很对不起,就请你让我在你身边多待一会儿吧。就可以领证结婚……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还可以……妈,就让我在您身边再多待一会儿好吗?”
听了卓玛的话,母亲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对不起啊!要是早知如此,我生下来就把你给掐死算了。”
“妈,您舍得吗!别这么说。”
卓玛从背后抱住母亲,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之后卓玛进到房间,开始整理衣服和一些杂物,但却从心底不停地涌起阵阵的委屈。每当卓玛心底感到委屈时,她就会给我电话。
“哥哥,哥哥,你没忘了我吧?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着你吗?你听得见我和你说的话吗?你已经忘了我吗?……哥哥,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来吧,让我们一起!”
她轻轻地晃动着脑袋,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这是她辫子上银铃的声音,这是今天最喜悦的声音。
“哥哥,你好吗?”
“我很好,你来了我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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