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恶臭直令人窒息。凌绝来不及思索,意念催动引雷令,低声喝道,“击”
静夜中一片雷声,声势浩大,比之中午雷劈马铁匠之时不知大了几倍。
中午的目标对象只是马铁匠一人,而且凌绝的意思是以吓唬为主,并不真想要他性命,所以所引天雷威力甚小。
但眼下却是你死我活的关头,真要被那尸兵扑住,怕就是小命不保了,是以凌绝心念之中的指令是以最大威力击向眼前十名尸兵。
尸兵行动缓慢,加之智力又低下,不会躲,也躲不开。
雷电在尸兵群里炸开了花,电弧缭绕,十名尸兵眨眼之间,被击成焦炭,尸身之上,冒着缕缕轻烟。
凌绝喘了口粗气。
门外也没了动静,貌似张角三兄弟也被凌绝这手唤雷术惊呆了。
张宝轻声音问道,“大哥,点子扎手,现在怎么办?”
张角目露凶光,“事已至此,哪有回头路可走,只是我撒豆成兵的术法现已冷却,无法再用,为今之计,只能用人填了,先令五十庄兵向里冲。”
而屋内的凌绝也是暗暗叫苦,引雷令短期内只能使用两次,而今天一次性地全消耗光了,如果再冲进几个尸兵,怕真是没有活路了。更何况,听门外的动静,应该是有不少庄兵将小院团团围住,此时真是插翅难飞了。
张宝一挥手,唤过几十名庄兵,张宝咬牙道,“冲进去,将屋里的两个官府奸细乱刃分尸。”
庄兵均有些犹豫,一个年长的庄兵道,“二天师,方才我们亲眼看见雷声大作,冲进去的尸兵一个活的都没出来,我们进去,怕也白搭啊。”
张宝大怒,一脚将老兵踹翻,“没种的怂货,正因如此,那小子如果冲出来或者逃掉,更没有我们活路。而据大天师分析,那小子的法力恐怕已经不济,不然老早杀出来了。你们要是不冲,老子现在就砍下你们的头。”
众庄兵平日里都对三位天师敬畏有加,召集见张宝动了真怒,庄兵无奈,各持兵器,就向屋内涌去。
屋顶之上传来清朗的笑声,“果然,果然是你们三个妖人兴风作浪,盖闻各州郡传闻有尸兵为恶,到处散播瘟疫,却是只有太平道的三位天师能解,没想到真被张某猜个正着,始作俑者正是你们三个妖人。”
院内张角兄弟及一众庄兵抬眼望去,只见屋顶之上站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相貌清逸,长发及肩,背后斜插两柄短枪,如一颗青松般挺立。
张梁怒道,“小子胡言乱语,你是何人?”
少年长笑一声,“某乃张辽张文远。今日所见,事实确凿,你还说我胡言乱语,真是混淆视听。张某一家几近被瘟疫所害,如今,该是尔等偿命的时候了。”
屋内凌绝听得清楚。
张辽,张文远?昔日曹-操手下与乐进、于禁、张郃、徐晃并称五子良将,可谓曹操最重要的战将之一,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听起来,这张辽似与张角三人有血海深仇。
张辽抽出背后短枪,脚尖一点,自上而下扑向张角。
张宝见状,一挥手中长斧迎了上来。
张宝主修《太平要术》地卷战技血舞光轮,近战当中,张角三兄弟以张宝为最强,是以张宝直接顶了上来。
“血舞光轮”,张宝口中厉喝一声,看似沉重的大斧在张宝手中仿佛树枝一样轻巧。
漫天斧影在冷月的辉映下,竟隐隐泛出血光,向张辽卷去。
张辽的身形在斧影之中,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舟,左摇右摆,枪斧不时地交鸣,怡然不落下风。
二十余合过去,二人竟打了个难分难解。
但时间一久,张宝额头鼻尖热汗渗出,出手也开始变缓。而张辽的双枪依然如两条灵蛇般,专寻斧影中的破绽。
眼见张宝要落下风,张梁挽起一把长弓,对战团喝道,“二哥且退,莫要与这野小子白耗办气,听庄兵听令,瞄准那小贼,给我乱箭射死。”
听得张梁招呼,张宝寻了个破绽,就势倒地一滚,逃离战团,而张辽年纪虽小,但显然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哪会轻易让张宝走脱,双枪一振,便贴身追上。
众庄兵手挽长弓,却无奈害怕伤了自家二天师,无法出手。
见张辽再次欺身上前,张宝无奈,只得举斧再战。
血舞光轮本是精妙无比,但张宝获得太平要术时日尚短,只有数年,加之张宝自身资质确实有限,所以这斧法的精妙之处发挥十不足一。
相反张辽年纪虽小,但从小学艺,天份高,且又得过高人指点,所以竟将张宝杀的难以招架。
张角心中连叫晦气。本来今天碰上了会玩雷的凌绝已经够倒霉的,现在还好死不死地又杀出个什么张辽。
战团之中只听张辽长笑一声,紧接着一声惨叫,张宝翻身倒地,左胸之上竟被张辽搠出一个血洞。如不是张宝拼命扭开要害,这一枪下去,怕是就要把张宝扎个透心凉了。
众人惊惧,还没回过神来,张辽跨步上前,神威凛凛,森冷的枪尖直指张宝的咽喉,“妖人,你还有何话说?”
众庄兵引弓指向张辽,但都不敢轻举妄动。二天师的小命可捏在眼前这小贼手上呐。
“小英雄且慢动手,有话好说。”手足情深,张梁急喊道。
“哼,还有什么话好说。张某亲眼看到你们放出尸兵,那散布在八州的瘟疫也定是你们所为,要说有话,就下地狱对你们害死的那些黎民去说吧。”
张角脸色森然,缓缓抽出一柄长剑,剑尖直指张辽,“小贼,今日你若敢伤了我兄弟的性命,你以为你还有命出得了我巨鹿?弓箭手,给我瞄准,小贼若敢轻举妄动,直接射杀就是。”
张角又对倒在地下的张宝说,“二弟,哥哥对不住你,今日之情形,怕是不能善了,你放心,如果你遭不测,大哥一定为你报仇雪恨。”
倒在地上的张宝倒也有些光棍,身上的血洞还不住向外涌着鲜血,张宝口中含混不清地道,“大哥,直接射杀这个小贼就是了,此人万万不能留下活口。”
“好,好兄弟,是条汉子。”张角眼中仿佛也渗出些许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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