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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二次元 5.该守护的事物

小说:守望二次元  作者:雾都  回目录  举报

飞雪霜天,被冰所封印的最后的爱因兹贝伦城。

窗外堆满了寒风吹来的积雪,极寒的夜里,森林的大地也被冻结。建筑在冻土之上的古城堡里,一个小室正被暖洋洋的火炉所保护,远离外面的一切寒冷。

在这片温暖的结界当中,他抱起了一个新生的小生命。

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简直盈盈一握的身体,甚至感觉不到应有的重量。

手中捧着的这份纤细,仿佛那捧在手中的初雪一样,稍微一动就会纷纷零落。

“放心吧,睡着了呢。”

母亲躺在床上,微笑地看着他抱起孩子的样子。

产后的憔悴还未褪去,血色也尚未恢复,然而这丝毫未损她高贵如宝石一般的美貌。因为她脸上的笑容与眼神,洋溢着幸福的光辉,这一切已经足以抵消因疲惫而带来的些许消瘦。

“几个产婆一碰她就哭,被抱起来后安安静静的,这还是第一次呢——因为抱她的是个温柔的人,小孩子懂呢。”

“......”

他一言不发,呆呆的对比着母女俩人的容貌。爱丽丝此刻的微笑,比以往更加美妙照人。

她是一个注定与幸福无缘的女子,从未想到会有谁能带给她名为“幸福”的感情。非神所造,而是由人工制造的人造物……对身为魔导合成人(Homunculus)的她来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爱丽斯菲尔自己也未曾期待过什么。如人偶一般被造出来,如人偶一般成长的她,以前甚至不懂“幸福”到底代表什么,直到三年前。

他仿佛从天而降如童话般里的王子,强大,温柔。身为爱因兹贝伦的公主从那时开始才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公主的感觉,那种感觉仿佛要将人彻底融化。

“我...很开心...太开心了...”爱丽丝望着林辉,眼里晶莹如珠。

“能生下我和辉的孩子...真的...太好了...”

林辉抱着襁褓里恬睡的婴儿,紧紧的握着爱丽丝的手。

“这是...当父亲的感觉吗...”林辉看着怀里婴儿的睡脸,此刻一切事情对于他来说都是不重要的,此刻他的世界只剩下爱丽丝笑着流泪的面容,和襁褓里的睡容。

与一具人偶无异的少女,变成了恋爱中的女子,然后成为母亲得到了不可动摇的力量,这大概就是无人能侵犯的“幸福”了吧。这个被暖炉所保护的母子俩的寝室,如今,仿佛已经与一切绝望和不幸隔绝。

“爱丽....”林辉将熟睡的婴儿放入旁边的摇篮,看着爱丽丝感动而慈爱的脸。

“这个世界...没有人再能伤害到你们...”林辉轻抚着爱丽丝因生产憔悴而苍白的脸“即使...与这个世界为敌。”

林辉轻吻着爱丽丝的额头,看着爱丽丝在疲惫中睡去。

待在这个世界的三年了,林辉第一次,有了真正想要不惜一切,去守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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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的魔术师用以秘密的保存命脉,位于荒无人烟的深山中的古城。在那一天,久违的被从风雪中解放了。

尽管天空不算放晴,但乳白色的天空比起下雪天也要明亮得多。在既没有展翅的鸟类也没有绿色草木的冬之大地上,只有光线是十分充足的。

在这样的日子里,无论父亲多么忙碌疲劳,伊莉亚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与林辉两人都会去城外的森林散步。那是他们艾因兹贝伦不成文的约定之一。

“很好,今天我绝对不会输的!”

一边这样意气洋洋的宣言,伊莉亚丝菲尔走在父亲前面.兴冲冲的向森林前进。一边费劲的用小小的靴子踏过厚厚的积雪。一边不慌不忙的窥视四周的树木,没有遗漏一处地方,也没有显露出一分空档。少女现在,正处于和父亲的认真比赛中。

“哦,找到了,今天的第一个。”

“唉!!骗人骗人!我明明没有看漏的!”

林辉向着满脸通红面带懊悔的爱女回以得意的笑容,指着头上的一根小树枝。降霜的胡桃枝上,看得到有个小小而隐蔽的冬芽。

“人家才不会认输呢!今天绝对不会认输的!”

父亲和女儿在冬之森里重复的竞赛,是寻找胡桃的冬芽。女儿在这项比赛中从来没有赢过她的父亲,每次她刚刚抬头准备寻找,就会传来林辉得意的声音。

“笨蛋老爸你是不是作弊了!你怎么找的那么快!”伊利亚终于受不了了,回头鼓着脸盯着林辉。

“啊?哪有!我不是一直跟在你后面的嘛?”

林辉在心底暗笑。连子弹的轨迹都能看清的他,和女儿玩这种游戏的确是在欺负她。

“哼!我不玩了!笨蛋老爸欺负我!我回去要和妈妈告状!”无处发泄怒火的伊莉亚丝菲尔开始捶打起父亲的膝盖,“呜”的咧开嘴像是吓唬他似的嘀咕着。

“这可伤脑筋了...抱歉抱歉,我道歉。”被下了最后通牒的林辉,老实的诚惶诚恐地道歉道。这下伊莉亚丝菲尔的心情总算开始转好了。

做为恭顺之证。今天的寻找冬芽比赛林辉化身为了马匹。

“啊哈哈。好高、好高!”

伊莉亚丝菲尔非常喜欢骑在父亲的肩膀上。就算是她的脚无法踏过的积雪。林辉的长脚也可以轻松的越过。而且视野也变得很高,对寻找冬芽更加有利了。

“好了,出发!”

林辉让女儿骑着自己的脖子.开始在树林里小跑起来。伊莉亚丝菲尔因为震动的刺激“呀、呀”的尖叫着。

翡翠色的眼睛从城堡的窗户中注视着在森林人口处父女嬉闹的身影。

那名少女伫立在窗边的身影。显得虚弱有一种远离人间烟火的飘渺感觉。轻盈柔软、迷人的金发端庄地盘在头上,纤细的身躯穿着颇具古风的礼服,虽然是完全匹配深闺千金的仪容装扮,可她散发出的气息,却是仅停留在原地就使整间屋子的空气绷紧了似的,显得肃穆而凛冽。可以说,那冷冷的气氛与其说是冰的寒冷,不如说是溪流般的清爽清纯。对艾因兹贝伦城沉重暗郁的冬日景色来说,她的存在在某种层面上显得格格不入。

“在看什么呢?Saber。”

被爱丽丝菲尔从背后喊道.窗边的少女Saber--阿尔托利亚转过身来。

“令千金和林辉正在外面的森林嬉戏。”

好像很惊讶,好像很困惑,尽管有稍许皱眉的僵硬表情,但那完全没有损害到少女的美貌。比起妩媚的笑颜,她更加适合端庄清澄的严肃眼神,是那种品质稀有的美人。

爱丽丝站在她身旁朝窗外望去。让伊莉亚丝菲尔骑在自己肩头的林辉,正好向森林深处跑去。

“这家伙一直都是这么爱玩,一天到晚就知道带着伊利亚疯。”爱丽丝无奈的耸耸肩。

“但是,他也是英灵吧。”Saber疑惑的问,对于英灵居然可以和人类结婚生子这件事,Saber一直都表示理解不能。

“因为他和别人不同吧...”爱丽丝看着窗外被伊利亚骑在肩上奔跑着的林辉,眼里满盈爱意。

“是吗...”

“倒是Saber你,还在介意你的Master吗?”

Saber的脸有些阴沉下来,虽然Saber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但在内心一定是非常的不满。

“某些方面来说,我倒是希望林辉是我的Master呢。”Saber扶着窗户,面无表情。

爱丽丝从Saber一脸苦涩的表情上.窥见了从平时端正的面孔中看不出的本意,不禁笑了起来。看到她那样Saber显得越发不满了。

“爱丽丝菲尔,这没什么可笑的吧。”

“……抱歉。我在想你是不是还在介意被召唤出来时的事情。”

“有一点。……我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姿态和众人的想象有所不同的事。但是也不用两个人一起惊讶到那种程度吧。”

尽管风格充满了飒爽的威严,但实际上,Saber的容貌只是十五岁左右的少女。之前当她从闪耀的召唤阵中出现的时候,除了一脸淡然,甚至有些理所当然的林辉之外,执行仪式的卫宫切嗣和爱丽丝都目瞪口呆了。

后世的人们谁又会想到,从康沃尔出土的黄金剑鞘的主人,也就是作为圣剑Excalibur唯一使用者的英雄王ARTHUR,PENDRAGON——真正的身份竟然是豆蔻年华的少女。

“……我的确是假装成男人,不将那谎言挑明留传于后世也是我的本意……但是怀疑我是那剑鞘的主人的事,老实说真是很叫人不快。”

“就算你这么说也没办法呀。你的传说实在是过于有名了,况且是流传了l500年的故事。和我们所知道的亚瑟王,印象中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对着一脸苦笑的爱丽丝菲尔。Saber很不服气的,疲惫的叹了口气。

遭到异教徒的侵略,陷入灭亡危机的不列颠王国。遵从魔术师的预言担负起救世主的重任,十年的岁月里,在十二场会战中保持常胜,作为“龙之化身”的年轻国王。与那荣耀的功勋相反.王最后的命运却是因为血亲的谋反被夺走王位,连在荣光的时刻结束生涯都未被允许,充满了悲剧。

那激烈而痛苦的命运是被如此的妙龄少女所背负.这样的真相,让爱丽丝菲尔感到心情沉重。

“对切嗣来说……因为我的真正身份是女人的缘故。才看不起我的吗?认为我不配拿剑?”

“...我不知道...”爱丽丝苦笑着摇摇头,毕竟他现在是林辉的妻子,除了平时遇到会打声招呼之外,爱丽丝基本上和卫宫切嗣没有什么联系。而且林辉对卫宫切嗣总感觉有股莫名的敌意,好像十分提防切嗣和爱丽丝接触似的。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自从拔出石中剑那一刻。我已经有了觉悟。”

Saber低头沉默了片刻,继续望着窗外。

阳光洒在金发如同金色的流苏,圣杯战争的车轮滚滚而来。

PS:之前没有查过小说,发现时间点错的太严重,这章开始转回正常的时间点,林辉进入FATE世界是第四次圣杯战争10年前。前面章节的时间错误就不要追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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