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念和慕言一路走到了竹园，荀夫子有二大爱好，一是研究棋局，二是会钻研《易经》，此刻他便是在钻研《易经》，他还在想如何医治端木蓉的问题，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如何解除慕言身上的阴阳咒印。
可以说完全是死结。
“拜见师叔。”伏念在一众儒家弟子及慕言、张良等人面前或许是一副严师之风，但是在荀夫子面前只是一个恭敬的弟子。即便现在已经是儒家掌门的他，也是如此。
听到声音，荀夫子连头都没抬，冷哼，继续翻动着手中的《易经》“怎么，今日想到了来见我这个老头子。”
“听闻师叔这几日又在研究新的棋谱，我想请师叔指点一二。”
“那还真是难得。”荀夫子放下了手中的《易经》，抬头看向伏念，伏念一向古板的一张脸上能看出几丝茫然之意。
“请师叔赐教。”
“老师，那我就先走了。”
荀夫子没有应，不过也算是默许了。就这么看着这白色的身影出了背影，若是要问请教，对这个局面最清晰的，恐怕就是……
失败吗？可是有些事不是明知不可为还是而为之吗。慕言赶到墨家这个新的据点，刚好听到卫庄说到“你们会失败”这句话。
最可怕的不是失败，而是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她就站在外面，不曾进去，或许盖聂和卫庄以及察觉到了她，但是两人并没有说。
显然张良已经计划好了，先让赤练的赤练王蛇混入监狱，找到盗跖的准确位置，将消息带回，再趁着公子扶苏去儒家的时候，让盖聂与卫庄一同前去营救盗跖，而班大师等人则是负责最后的接应，。
每一步都很详细，让人无法反驳。
现在这样的张良才像是历史上记载的那个张良。
“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张良一出来就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日向西斜，残阳的光辉下，慕言一个人就那么安静的站着，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给人一种镜花水月之感，很不真实。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这一慕，心中竟然升起了烦躁的感觉。
“不想。”团队合作这种事可不适合她。她更喜欢单人行动。
“你这样很容易会被别人误解。”张良顿了顿，继续说，“虽然你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若是你在意的人的看法如何。”
在意的人……现在恐怕就只剩下了蓉蓉了。
可是……
她有些害怕了，蓉蓉一直在沉睡中，恐怕还不知道墨家机关城被毁的事，墨家机关城可以说是蓉蓉的第二家啊，我明明可以提前告诉他们，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或许墨家机关城也就不会被毁了。
“看来，你已经做好你的选择了。”在看到张良出现在墨家据点的时候，她便已经知道了。
“若是可以，我希望两个都选。你会怎么选。”
“什么都不选。因为不需要。”她该失去的早就失去的差不多，现在九成的都只是仇恨了。
很重的戾气，即便不是对着他，他也能够感受到慕言身上的暴戾之气，这样的恨意或许比他藏在心里的恨意要多得多，“若是你想做的事做完了呢？你会干什么？”
做完了？如果报仇报完了……她还真的没有想过。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个。
原本预计的时间是两三年，现在的时间要比原本计算的少了好多。她必须抓紧时间了。
慕言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最大的敌人，或许是你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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