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大师醒悟到卫庄的真正意图，为了阻止他的阴谋得逞，让盗跖以神行术突破重围，离开了中央大厅。正当班大师命令关闭密室大门之时，大铁锤被机关无双抓了出去，为了保住墨核，高渐离和雪女也不得不出手，离开了墨核。
三对三，大厅之中气氛十分紧张，而此时通道之中传来了杀气，迫使众人停下了手，向那看去，是盖聂，盖聂出现了。
纵与横！
一场命中注定的生死对决在二人之间拉开，而慕言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两人交手，白凤凰突然降临，他想暗中对盖聂出手，却被端木蓉用银针阻止。端木蓉那时候手上的绳子已经被慕言解开，慕言一怔。
该死！
银针划破了白凤凰的脸，白凤凰眉间露出一丝愤怒和惊异。盖聂感谢端木蓉的出手相救，然而端木蓉神情痴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蓉姐姐！”雪女一惊。
蓉蓉！她只觉得窒息的感觉丝毫不亚于鸩羽千夜毒发之时，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结了，寒气渗入肌骨，比反噬的副作用更强！
“端木姑娘”发现事情不对，盖聂立即转身低头，却发现端木蓉的胸口上，插着一支白色的羽毛，那正是白凤凰的鸟羽符。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衣衫。盖聂单膝点地，一只手托住了将要倒下去的端木蓉，目光沉沉，“端木姑娘……”
记忆中，师傅曾和她说：“你可以救天下苍生，却惟独救不了你自己，这是医者的宿命……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爱上一个以剑为生的男人……”
我违背了师命，终于没能逃过医者的宿命，但是，我从不后悔救了他……
端木蓉看着盖聂嘴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端木姑娘，你有话要对在下说吗？”
在下……在下……这个人，永远都是这样……端木蓉看着盖聂，却说不出话来。往事一幕幕在她脑海中翻过：从医庄到机关城，一路风雨，一路艰险。
直到刚才盖聂的到来，她才发觉自己喜欢上了这个以剑为生的人。
端木蓉睁着茫然的眼，似乎想把盖聂的容貌，永永远远的留在心里。即使是阴阳永隔，即使是天人殊途，只有这份感情，将永恒不变……
傻瓜要好好保护自己……因为你……太容易受伤……一滴晶莹的泪从她夺眶而出，滴落在渊虹之上。
她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
“师哥的眼光真不怎么样，这女人长得一般。又闷又冷，也值得你那么难过。”卫庄不禁嘲讽，盖聂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放下了端木蓉，起身。
慕言不知何时移动到了端木蓉身边，袖中的手早已握成了拳，但表面看不出什么，只是腰间的‘浅念’剑似乎明白了主人的心情，而颤动不已。
蓉蓉，对不起！
如果我提前阻止这一切的话，就不会……谁也没有发现在盖聂放下端木蓉的同时，慕言给端木蓉吃下了一粒血色的小药丸。
“师哥，你好像有点生气啊，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真正的力量吧”说着，便潇洒扔掉了外袍。
两人交手，“愤怒并不会使你变强。剑，最要远离的就是感情”卫庄莫名其妙来了一句，这时众人才发现盖聂收了伤处于下风，天明的声音从通道传来“大叔！”
“大叔，你怎么了？！大叔”天明迅速跑到了盖聂身前，双手拿着一把短剑，对着卫庄说：“你不准过来，不准你伤害大叔！”
“天明。”
“大叔，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师哥，看来，你还找了不少跟班。”话虽如此，可他嘴角却有一丝不容察觉的笑。
盖聂低头看向天明，问：“天明，相信大叔么？”
“那当然。”
“你站到我的身后来。”
“哦。”
天明绕道大叔身后，正准备送出手中的短剑，突然感觉脖子一凉，这是一股不下于卫庄和盖聂的杀气。“再动，我不介意杀了你”原来是慕言腰间的‘慕言’剑已经出鞘，剑身不是乌漆麻黑也不是晶莹剔透的冰蓝，而是一种妖艳的血色。若鲨齿是妖剑，那这把定是魔剑。天知道，此刻慕言心中的恨意和悔意早已将她包裹。
好冷冽的杀气……除墨玉麒麟外，那么离的最近感受最深的就是盖聂了。
“这个人是我的手下，从一开始，他的命就是属于我的。还不滚开！”听到卫庄的话，墨玉麒麟立刻又隐回了暗处。慕言散发的是实打实的杀意，在晚一步，墨玉麒麟一定会死在慕言的剑下，这一点卫庄可以肯定。
“我以为今日一战，只在你我之间。”
卫庄冷笑，似乎是在笑盖聂的天真，“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迂腐不化，这场战斗从来就不仅仅是在你我之间。”。
“确实不在你们之间，只是也到此为止了。如果规则已经被打破了的话，我也不介意陪卫庄师兄你玩玩，虽然我从未与你们交到手，但我自信可以不败。”
慕言边说边拆掉了右手的纱布，语落纱布已经卸下，试着握了握拳，至少短时间的用剑应该是没问题了。
好久没用过剑了呢。
不败！众人楞，一个15岁的少女竟然挑衅卫庄，说能不败，可却没人能笑的出来。就仅仅是因为方才慕言的杀气，这种杀气没有常年经历杀戮的人是不会拥有的！
虽然听出了慕言口中的威胁之意，但卫庄也不怒只是看着慕言，“世人都说历代鬼谷先生一生只收两名弟子，一个是纵，一个是横，两人之间的胜者就能成为新一任的鬼谷子。历代鬼谷子虽一人之力，却强于百万之师。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你觉得我和师哥哪一个更适合做这个新一代鬼谷子？”
慕言看向卫庄有些疑惑，但还是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鬼谷派纵横天下，首要，就是一个“绝”字。而‘绝情定疑’就是为了考验这个‘绝’字。选择生，必有死；选择胜，必有败。这个世上，胜者生，而败者亡。在世事的胜负面前，生与死不过是必然的因果。这个考验并不重生死，而在于决断。那次的考验已经有了结果。”
“既然如此，看来这纵横之战已经有结果了，是吧，师兄？”语落，卫庄开始向盖聂发动进攻，而盖聂却迟迟没有还手，而是步步退让，蓄积剑势。
“一刃断喉？百步飞剑？很好。你果然已经练成了纵剑术中至高的必杀之剑。”既然如此，他就也不必藏着了，他也发动了百步飞剑！
盖聂反击，似乎有些不信。这也是百步飞剑！
“世人只知道渊虹排名第二，而鲨齿却被称为妖剑。可见天底下都是些愚昧不堪的人，只知道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你到底是要驾驭他们，还是和他们一样！这就是你不顾一切要追求的梦！”
“我的梦，与你不同。”
“你真可怜，你已经忘了到鬼谷第一天所说的话。你和那些人一样，都是愚昧不堪的废物。”
两人本就在相抗之中，盖聂一用力，渊虹剑断！
“啊？不！！！”天明赶来，看到的恰好是渊虹剑断，剑是剑客的生命，不会的，大叔是最厉害的！大叔一定不会有事的！
似乎是回应天明此刻心中所想，在渊虹剑断的一瞬，盖聂果断地接住了断剑，仅仅是用断剑制服了卫庄。“你确实变强了。但有一点，你却始终没有改变。作为剑客，你始终太过在意剑的本身。小庄，你败了。”
胜败？卫庄会在乎吗？毫不留情对着盖聂挥出了鲨齿的一剑，他的眼中只有生死，活着的便是胜的人。
“可恶！”
盖聂缓缓倒下。
卫庄不屑轻哼：“你的致命弱点是什么？你太过执着于所谓的正义，和你的那些梦一样愚不可及，师哥。”
“唔，大叔……”盖聂倒下，天明哭着跑过来，“啊？大叔！大叔！！大叔！！！大叔……”
“你赢了”慕言走上前一步，刚好隔断了卫庄的视线。“的确相比盖聂，你更适合鬼谷子之位。无法凌驾于众生之上的人，是无法贯彻纵横之法的。”
“那你呢？你的力量并不逊于我们纵横之中任意一人。”鬼谷第三位传人，纵横之外是不被世人所知的暗影。
“我？”慕言苦笑，若她的力量真的那么强的话，又怎么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倒下而什么都做不了呢。
“大叔！大叔！！！”天明试着将断裂的渊虹又拼回去，可断剑又怎能拼回去呢？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清明踏青快乐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4月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