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的纵剑与横剑也是同理，看似简单地一剑，却包含了万千的变化。看来是他对剑的领悟还不够透彻。
“承认。”慕言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和高渐离打了个平手，各不退让。
“小高。”她本来是怕高渐离和慕言两个吵起来才过来看看的，没想到两个人竟然能够和平过招。看到高渐离的样子，她就知道高渐离这回是真的对慕言的身份释怀了。
“阿雪。”
“班大师那边有点事情找你，你先去吧。”雪女对高渐离调皮笑了笑。
“嗯。”
慕言摸了摸玉箫打了的额头，她郁闷了，“雪女姐，你这是干嘛？”
“怎么，被马蜂蜇的还不够。才刚能动就瞎动弹。”雪女也是累，管个小孩子怎么就那么难管呢，
“我只是有些好奇……以前。”
雪女沉默了，好像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在慕言的面前提及她从前的事，而慕言本身也没有向他们追问。
这样的追问，她该如何答。怕是以慕言的聪慧早就已经找到了蛛丝马迹。
一路的沉默，直到她们离开了练武场。
“你知道吗？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有着一段属于自己的过去，然那些过去我们都不愿意提起，那些过去就像是心底最深处的伤痕。即便如此，你还是想知道你的过去吗？”
“总有那么一些不想被遗忘的人与事，牢牢扎根在心底的深处。也是这样的执念在放弃的时候带来了动力不是吗？”她的心底有什么事，她一直都放不下。
是的，他们此刻能站在这，不就是以过去的记忆作为支撑的吗。失去了记忆的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雪女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你说的很对。”
慕言有权知道自己的过去，知道那些过去之后该如何，那便是慕言自己的选择，他们没有权利连一个为自己做选择的机会都不给慕言。
“你知道景倾洛吗……”
“知道。”
“她就是你的过去。你的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认识你开始，你就开始一人独行。”
“这样啊……”慕言没有失望也没有惊讶，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在她的意料之外。“难怪……”
难怪她一闭上双眼，看到的就是血流成河的场景，那些被屠杀的画面像是烙印在了她的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可是景家上下几百口的人命啊，鲜血淋漓的摆在她的眼前，她却什么都不记得。明明应该是那样深的仇恨，可是她却无动于衷……
“睡梦中，我常常看见很多人挡在了我前面，一个又一个的倒下，而我现在竟然连他们的相貌和长相都不记得了。我是不是很没用？”慕言嘲讽。
雪女蓝色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忍，“这和你无关，错的是这个时代。”
天明、月儿、少羽、慕言……在这个时代，又有多少的孩子像他们一样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若是生活在太平年间，应该会有很大的不同吧。
“错的是这个时代吗……”慕言低喃。
她或许有些明白以前的自己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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