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兄弟想跟到什么时候?”孙诩走到一条小路中忽然开口说道!
“原来他早已发现了我!”少年心中暗道,慢慢的走了出来。
“哼,谁跟着你了,再说,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怎么不能走了!!”少年红着脸道。
孙诩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咕!咕!”
一声清响,少年的脸越发红了,原来是他的肚子响了。
“呵呵!”
“笑什么笑!”少年只觉得现在羞死人了。
张家口是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人烟稠密,市肆繁盛。郭靖手牵红马,东张西望,他从未到过这般大城市,但见事事透着新鲜,来到一家大酒店之前,腹中饥饿,便把马系在门前马桩之上,进店入座,要了一盘牛肉,两斤面饼,大口吃了起来。他胃口奇佳,依着蒙古人的习俗,抓起牛肉面饼一把把往口中塞去。正自吃得痛快,忽听店门口吵嚷起来。他挂念红马,忙抢步出去,只见那红马好端端的在吃草料。两名店伙却在大声呵斥一个衣衫褴楼、身材瘦削的少年。
一个店伙叫道:“干么呀?还不给我走?”那少年道:”好,走就走。”
原来是孙诩带着少年进入店门是,小二不知少年是与孙诩一路的,见少年衣衫褴褛,一副乞丐样,将他拦了下来。
郭靖见他可怜,知他饿得急了,忙抢上去拦住,道:“别动粗,小兄弟不妨进来与我一起吃!”
“他是与我一起的!!”孙诩对伙计说了一句,便独自走了进去。
店小二见了少年这副肮脏穷样,老大不乐意。
“哼,狗眼看人低!!”少年进去后还对着两名伙计冷哼两句。
伙计见孙诩一身价值不菲,这小乞丐也是与他一起的,便也不敢得罪,只能憋着气。
“饿了吧,那就便点菜吧!”孙诩对着少年道。
少年发作道:“你道我穷,不配吃你店里的饭菜吗?只怕你拿最上等的酒菜来,还不合我的胃口呢。”
店小二冷冷的道:“是么?你老人家点得出,咱们总是做得出,就只怕吃了没人回钞。”
那少年向孙诩道:“任我吃多少,你都作东吗?”
孙诩道:“当然,当然。”
那少年道:“喂伙计,先来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蜜饯。”
店小二吓了一跳,不意他口出大言,冷笑道:“大爷要些甚么果子蜜饯?”
那少年道:“这种穷地方小酒店,好东西谅你也弄不出来,就这样吧,干果四样是荔枝、桂圆、蒸枣、银杏。鲜果你拣时新的。咸酸要砌香樱桃和姜丝梅儿,不知这儿买不买到?蜜饯吗?就是玫瑰金橘、香药葡萄、糖霜桃条、梨肉好郎君。”店小二听他说得十分在行,不由得收起小觑之心。
那少年又道:“下酒菜这里没有新鲜鱼虾,嗯,就来八个马马虎虎的酒菜吧。”
店小二问道:”爷们爱吃甚么?”少年道:“唉,不说清楚定是不成。八个酒菜是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樟腿、姜醋金银蹄子。我只拣你们这儿做得出的来点,名贵点儿的菜肴嘛,咱们也就免了。”
店小二听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等他说完,道:“这八样菜价钱可不小哪,单是鸭掌和鸡舌羹,就得用几十只鸡鸭。”
少年向孙诩一指道:“这位大爷做东,你道他吃不起吗?”
店小二见孙诩身上一件衣袍甚是珍贵,心想就算你会不出钞,把这件丝绸衣剥下来抵数也尽够了,当下答应了,再问:“够用了吗?”
少年道:“再配十二样下饭的菜,八样点心,也就差不多了。”
店小二不敢再问菜名,只怕他点出来采办不到,当下吩咐厨下拣最上等的选配,又问少年:“爷们用甚么酒?小店有十年陈的三白汾酒,先打两角好不好?”
少年道:“好吧,将就对付着喝喝!”
“那边的小哥,也过来一起吃!”刚刚在外面只有郭靖帮他说话,所以叫他过来吃,询也没询问孙诩的意见。
郭靖是在草原中长大的,自然有些草原中的习性,豪放,也没有推脱。
不一会,果子蜜饯等物逐一送上桌来,郭靖每样一尝,件件都是从未吃过的美味。
那少年高谈阔论,说的都是南方的风物人情,郭靖听他谈吐隽雅,见识渊博,不禁大为倾倒。他二师父是个饱学书生,但郭靖倾力学武,只是闲时才跟朱聪学些粗浅文字,这时听来,这少年的学识似不在二师父之下,不禁暗暗称奇,心想:“我只道他是个落魄贫儿,哪知学识竟这么高。中土人物,果然与塞外大不相同。”
过半个时辰,酒菜摆满了两张拼起来的桌子。那少年酒量甚浅,吃菜也只拣清淡的夹了几筷,忽然叫店小二过来,骂道:“你们这江瑶柱是五年前的宿货,这也能卖钱?”
掌柜的听见了,忙过来陪笑道:“客官的舌头真灵。实在对不起。小店没江瑶柱,是去这里最大的酒楼长庆楼让来的。通张家口没新鲜货。”
那少年又与郭靖谈论起来,孙诩见原著中的主角在自己面前谈论,颇有些奇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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