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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夜雨写梧桐 第十九章:现代文明的冲击—— 让感情发生了畸变

梧桐,也有时候也静静的等待着月光的转动,用自己的身体,去迎接月亮那充满柔情的光明。但是,不管月光怎样变换自己的角度,在梧桐的身后,总会在那清冷的月辉之中,拖着一条长长的阴影。值得庆幸的是,月辉的光明,总不至于闪坏了人的眼睛,只不过阴影里蕴含的是更加让人感到失落的一种心境。

随着时光的推移,宝宝渐渐长大了。虽说宝宝十分招人喜爱,但是,脾气和淘气也随着日渐长大的年龄同时地增长着。但是,宝宝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爱哭。哭的时候很少,就是爱沾点小便宜。一不高兴了,总喜欢瞪着圆圆的眼睛,冲着人,啊啊啊的叫,意思是,我不高兴了,你做错了。我在说你,你应该知道。再就是总喜欢把脚伸到别人的面前,让别人闻,而且别人只要一说好臭,自己就格格的笑。更为奇怪的是,宝宝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个更为奇怪的毛病。那就是每天晚上,只要是想撒尿了,准会先用手去抠蓝琳的眼睛。有时候,也用嘴去啃蓝琳的脸,把蓝琳弄醒了。时间长了,蓝琳已经知道了宝宝的习惯,所以就顺手把宝宝抱起来,让他撒尿。但是宝宝呢在撒完尿以后,不是立刻钻进被子,而是喜欢用自己的双脚在我的嘴上鼻子蹬来蹬去的。折腾上三五分钟,格格地笑着钻回自己的被子。而且,宝宝还有一个独特的习惯,那就是撒尿一定是找蓝琳。可是每天他睡的比较早,醒的也比较早。一般早晨四点来钟就醒了,他醒了,我的罪就来了。他醒了,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可劲的哭。他不哭,而是用手抠我的鼻子,抠我的眼睛,用嘴啃我的脸。在他的意识中,好像用嘴啃别人的脸是在表示最友好,最亲近的感情。你如果还不理他,他可能是觉得我对你付出了这么真诚的情意,你却一点反应没有,你太对不起我了。所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开始用小嘴使劲的咬我的耳朵。而且,咬得还很疼。就这样,每天的四点来钟,我都会被宝宝折腾醒了,然后陪他玩。当然,宝宝玩的方法,就是让我托吊在天花板上的汽球,然后他嘴里啊啊啊地,也不知道是在对你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有时候还会突然的从床头柜上,随便地一把抓住一个眼镜;也不管是蓝琳的,还是我的。戴在自己的鼻子上,让我给他拿本书或者报纸,自己就开始了哇啦哇啦地念。当然,念的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其他的人是没有办法听懂他的话的。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六点,而且每天都非常的准时。然后,头一歪,重新睡觉。而我呢?却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了。除了我感觉有点累以外,其他的人感觉宝宝的这个习惯都非常的好。因为,每天蓝琳上班走的时候,正好宝宝在睡觉。这样,也就少了其他的孩子在妈妈上班走以前,不愿意让妈妈上班去的哭闹。

下午下班以后,我由于对于单位里的事情有些看法,因此,进家门的时候脸上表情可能有点阴郁。只见梅子正在逗着宝宝玩,母亲和蓝琳坐在饭桌旁边,桌子上的饭菜都已经摆放好了,蓝琳正在和母亲唠嗑儿。蓝琳问母亲:“宝宝好闹吗?不淘吧?”母亲回答说:“挺好闹的,也不怎么哭,就是大了,事多了。这孩子好像懂事懂得早,每天早晨你们上班走了以后,他还得睡两个来小时。我和梅子轮换着去看看他醒没醒,怕他醒了,自己翻身翻到床下,摔坏了。但是呢!他醒了从不乱翻,总是先爬起来,啊啊啊地嚷。看那意思是说他醒了,让我们去给他穿衣服。都是梅子过去弄他,先让他撒尿,他好像懂得,所以很少尿在床上和自己的衣服上。一有尿和想方便了,就先看看人,然后嘴里总说嘎嘎。就是最近大了,不像小的时候了,起来了穿好了衣服,洗了脸,就用手去够奶瓶子。喝了奶就要出去玩,梅子每天都要抱上他出去转好大一会儿的。”梅子说:“姨,你还不知道呢!每次临出门以前,非得在奶奶的脸上亲一口,才走呢!你如果忘了,他就啊啊啊地叫,可逗呢!”梅子在说着话的时候,一抬头发现我进来了,说:“叔叔回来了,咱们吃饭吧!”

在吃饭的时候,蓝琳观察着我的脸色问道:“怎么了,今天的脸色有点不对呀?好像是局部阴,而且还有雨似的,阴的挺厉害的。”听了蓝琳的这话,我显得有点不耐烦地说:“行了,吃饭吧!以后在饭桌上少说没有用的。”我草草的吃了几口饭,就说:“你们吃吧,我饱了,然后就回了卧室,关上了门。只听母亲和蓝琳说:“今天怎么了,很少见他这个样子的,是对你不满意呢?还是对我不满意呢?一会儿,你去问问他,如果是对我不满意,我就还回你姐姐那儿。我知道,他不会对我说什么,但我怕他把气撒到你身上。别因为我,弄的你们俩个人不愉快。”蓝琳笑了笑说:“你放心吧!他不是因为家里的事情,他这个人我知道,不会因为家里的事情闹气。可能是在单位上因为什么事情不顺了,心里的疙瘩还没有解开呢!”只听母亲叹了口气说:“哎!我从小就对不起这孩子,可是,那毕竟是过去了的事情了,我心里也后悔,可我也没有办法弥补了。如果,我还年轻,我的身体还好,我可以当牛做马的给你们做事情。可是现在,就连这个机会都没有,还得你们照顾我,我也觉得我是多余的。”听到这里,我赶紧推门出来,对母亲说:“妈,你说什么呢?不是因为你,以前的事情谁对谁错的,总说它就没有意思了。我今天是有点不高兴,但和你没有关系的。是因为单位里的事情。”蓝琳说话了:“狗狗哇,以后别把单位上的情绪带到家里来,你看把妈给唬的,好像你心里有什么事似的。梅子也吓的不敢吭声了,宝宝都看出你的脸色来了,半天没有敢笑呢!否则,别的时候,这个吃饭的时间早闹的桌子上不得安静了,今天还乖乖的在梅子杯里呆着呢!说说,怎么回事,别憋在心里,对自己不好,对别人也不好。”我看了一眼梅子,梅子立刻懂事的说:“走了宝宝,他们大人的事情咱们不听,也不管,咱们就管咱们俩玩好了。走,姐姐抱着你上街里疯去。”梅子抱着宝宝走了。我对母亲和蓝琳说:“我也就奇怪了,现在的人是不是真的有病了。今天本来是接待日,好多村子里的人和各个单位的人,都因为一些和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情,在局里的办公室里等着答复呢!一个副局长应该主持今天的接待。但他却火急火了地说,‘王彬你替我照应一下,我的手机丢在家里了,我回家拿手机去。’你说一个手机,丢在家里了,就丢在家里了,至于把工作扔下回去拿吗?我替你照应一下,本身你的工作,我以前又没有插过手,我知道怎么处理呀?我就让小赵把局长喊了过来。局长问了问怎么回事,局长就亲自处理一些群众的意见和答复群众提出的问题。正在这个时候,副局长回来了。而且他老婆也来了,在后边,疯了似的追着,打着,哭着闹着。手里边还拿着个手机,见谁给谁看。嘴里还说着你看呢,这就是这个老不要脸的,知道勾搭狐狸精了。你看哪!还在一起拍了照片了,他也不知道丢人现眼了。副局长在前边跑,老婆在后边追。而且和副局长在一起拍亲密照的还是一个局里的同事,也不知道外面的打闹她不知道还是怎么回事,她恰巧出来了,让副局长的老婆给碰上了,这两个人又在楼道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掐上了。你说这像什么话呢?也别说副局长不是个玩艺儿,老婆也不是什么懂事的人。行了,让人家看着,这还像个机关吗?就以这样的形像对外接待呀!”蓝琳听到这里笑了笑,然后说:“狗狗,这样的事也不好评价,你说谁不好呢?也可能真的就是副局长的老婆能问题,平常呀不是关心不够,就是给他的压力太大。其实这个男人呀都是挺脆弱的,你别看一天到晚人五人六的,其实还没有女人经得起折磨呢!况且,副局长的老婆忽略了,男人,好男人都是被自己的压力从手里挤走的。一个女人除了照顾好男人的吃喝穿以外,还必须学会给自己的男人减压。我最反感,男人有点生气的时候,女人不依不饶的,比男人还凶。一旦见到男人的钱了,就怎么样都行的女人。当然了,男人挣回钱来了,是应该高兴。但必须要清楚男人的钱是怎么来的,该拿的拿,不该拿的,宁肯自己饿着肚子都不能要。否则,迟早会有一天要坏事的。男人没有拿回钱来,要清楚男人为什么没有拿回钱来。如果是和朋友聚会花销大了,说说就行了,因为他自己也不愿意不把钱拿回家是吗?相信他没有把钱拿回家,肯定有他自己不得以的苦衷。也没有必要大吵大闹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吃了人家的,你肯定要还回去。如果因为这样的礼尚往来的事情闹,那未免这个女人太会算小账了。”我把话接过来说:“蓝琳,你说错了,他们家的内务事情,我懒的去生气。我生气的是,一不注意场合,第二,手机是用来干什么的?网络是用来干什么的?是为了联系方便,勾通方便。可现在到好,手机和网络成了了约会情人的最佳的工具。而且,自从手机的功能多了,特别是有了拍照的功能,往往还把那些不知廉耻的照片拍下来保存起来。我今天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有的人视手机为自己的命根子。在单位不允许别人用,在家里不允许别人碰。万一落在家里了,还给丢了命似的非得回家去取不行,原来里面都有着不可告人秘密。我的手机也经常落在家里,我每次都给你打个电话,看看我的手机落在家里了没有,如果有,告诉我一声,就行了。我也没有像他们一样,手机落在家里了,马上大惊小怪的。觉得如果不取回来,家里的天就会塌下来似的,原来是真的家里的天就要塌下来似的。”蓝琳听到这里回答:“小样儿,对了,我还真没有检查过你的手机。是不是也有什么秘密呀?是不是知道我不会检查,才大胆地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保管的?没有关系的狗狗,就是真的有秘密了,我发现了,也不会去你的单位大吵大闹的。我会好好的反省我自己,我是由于什么地方做错了,才会让我的狗狗失去了对我的兴趣,才会让我的狗狗,义无反顾地决然要离开我。然后,我会马上改正我的错误,再从那个人的手里把你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抢回来。不然,我就会觉得我得委屈死,我好不容易培养和训练的这么乖,凭什么白白的让别拿去享用呢?你说对吧狗狗?”“对什么呀?你瞎咧咧什么呢?”“好,敢对我不敬了,敢说我瞎咧咧了,以前绝对没有用过这样的词呢,今天看你心情不好,不和你一般见识,让着你。”我听了蓝琳的话,想了想说:“我是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种坏毛病呢?不说别的,你就说我们从小学就知道的,我们引以为自豪的古代的四大发明吧!我们发明了,用来做什么呢?用来玩,等到了鸦片战争,人家打进来了,才知道,人家是把我们的东西进行延伸的发展,而我们呢?就想这些东西怎么玩了。炮仗,烟花,搞的五花八门的,冥币叠元宝,糊阴阳宅,都把心思花在怎么用来祭奠死人身上了。手机是应该没有问题的了,死人不会用。但是,有多少正事需要我们用手机和网络去办呢?相反,我们到不知道怎么用这些先进的东西去办正事,反到是用这些东去勾搭女人,怎么搞婚外情到是用起来得心应手。我也就奇了怪了,这是一种什么现象呢?”蓝琳听了,好像有点不满意,摆了摆手说:“得得,狗狗,停下来吧,你的理论可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这可不是网络的罪过,也不是手机的罪过,而是人的罪过。你知道吗?我和你不也最先在网络上认识的吗?不也走到了一起吗?不是挺幸福的吗?反正,我觉得天下的男人,谁也没有我的狗狗好。由此观之,什么事情都是双刃剑,就看怎么利用了。利用好了,可以让人感觉到幸福,利用不好,那么给人的感觉就是痛苦了。感情的东西也是一样,家庭婚姻和爱情无一例外。人们常说谈情说爱,其实是不怎么准确的,应该是经营感情,经营生活,经营婚姻,经营爱情。这些东西,想不让自己感觉到痛苦,并不是只谈只说就能行的,必须要动一番脑筋的。你们发现了吗?所有幸福的家庭都有一个共同的象征,那就是很少听到夫妻的吵闹和大人用恶毒的语言来辱骂自己的孩子,几乎是听不到的。而所有不幸的家庭,也有一个共同的特征,要不就是对于家庭里的人员放任自流。要不就是老不像老,少不像少,无论谁骂谁,都骂得极难听。还是我的狗狗最好,除了一句他妈的以外,再也不会骂别的。”我笑了笑说:“还是你好,连句他妈的我都没有听见你说过。我只是纳这闷,怎么现代文明发展了,而把好多的人爱情观给摧残的变得畸形了。为什么不会值得珍惜就去好好的珍惜,不值得珍惜就痛痛快快的放弃。为什么非得把双方都折腾的筋疲力尽了?都不会觉得这样做是一点价值都没有的呢?好聚好散,最低在以后的生活经历当中,还会在彼此的心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非得把那份应该保留的美好记忆残缺的碎片,弄得一点都不存在了,才肯放手。有价值吗?”蓝琳听了似有所悟地说道:“正因为好多人不知道和不懂得珍惜,才会放任自己。如果知道和懂得了珍惜,也不会放任自己。如果说小年轻的不知道什么叫自重,会有一时的冲动,利用现代化的文明去亵渎爱情的神圣。难道四五十岁的人了,还不懂吗?不一定吧?本身的思想就不健康,本身的修养就不够,本身就是满腹的肮脏,你怎么能够让他变得纯洁呢?你怎么会让他懂得珍惜呢?”蓝琳刚说到这儿,梅子抱着宝宝推门进来了,宝宝好像有点不高兴,用手揉着自己的鼻子,仍然用圆圆的眼睛瞪着我,张开嘴,啊啊啊的吼着,好像是在吓唬我。我赶紧说:“哎呀!这母子情才是纯真的,这宝宝现在变得越来越霸道了,看见我和你说话都不行,好像你只能是他的妈妈,不能够是我的老婆似的。”我说完了,伸出了我的手,嘴里喊着:“来吧!儿子,爸爸抱抱,一天了,爸爸还没有抱呢!”谁知道宝宝一转身,把头扎向了梅子的怀里,但脚却伸到了我的鼻子前边。非常准确的,没有一点偏差。我赶紧的说:“哎呀!臭死了。”宝宝格格格地欢快地笑了,同时把手伸向了蓝琳,蓝琳刚一接过宝宝,宝宝就在蓝琳的脸上又啃又亲的,还呀呀呀的叫着,双脚欢快地上下蹿着,看着宝宝到了蓝琳的怀里简直就是从心里向外透着那么一种幸福。并且,在玩够了的同时双手伸向了蓝琳胸前衣扣。蓝琳逗着宝宝:“先亲亲妈妈,亲亲妈妈,妈妈就给吃奶。”果然宝宝双手抱着蓝琳的头又和蓝琳刚刚接过去一样,又亲又啃的。

看着儿子的举动,我心里不由得一颤。对蓝琳说:“以后不能把宝宝当孩子看了,他能够听懂大人的话了,我们应当注意对孩子的影响了。”只听梅子说道:“他可精了,每天你们上班走了,他如果想上街了,一看见我就笑。而且我如果说,好好的呆着,等我换好衣服,给你洗脸,不然咱们就不上街了。他就一动不动的等我换衣服,洗脸的时候也不哭。”母亲也说:“这孩子的事太多了,如果梅子没有时间,他想上街玩去了,我说‘来奶奶带你上街’。他也会笑,而且高兴的什么似的,但是他不让我抱他,总是先指经常推他的小车车,好像知道我抱不动他似的。”蓝琳说道:“是的,这孩子懂事挺多的了,家里是应该说话注意了。不然,好多的不良习惯他会学的。”正在这个时候,宝宝扭过头来,不吃奶了,而且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蓝琳头上的卡子给抓下来了,直往自己的牙上捅,逗的一屋子人都笑了。因为,宝宝不知道在模仿谁吃完饭剔牙呢!

蓝琳在抱着宝宝,哄着宝宝睡觉,我也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只见楼前的那棵大梧桐树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长出了一棵小梧桐树。虽然小梧桐树没有大梧桐树高大伟岸的枝干,但是,小梧桐树也不像大梧桐树那样,总因为在背着月光的那一面,有着长长的影子,而心里总在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一些惆怅和遗憾。在斑驳的月影下,那稀疏暗淡的叶片投下的阴影,或多或少的都会让人感到在欢快的同时,总有些压抑掺杂在其间。倒不如那棵小梧桐树,虽说显得有点弱不禁风,但却因枝干的细小,而在背光处没有太多的阴暗,总是在试图把更多的光明滞留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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