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小点喝了一口茶的时候,她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尖锐得仿佛刺破她的耳膜。
“王小姐!”
“我迟到了,你久等了?”一位中年女子挑起湘妃竹做的竹帘,斜依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王小点。
虽然她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但身材没有任何要朝臃肿方向发展的迹象,仍然修长秀颀,亭亭玉立,脸蛋、眼角也找不出任何明显的皱纹。
她的美多少年一以贯之简直是个奇迹,汪季荣为此暗自骄傲,骄傲他的眼光和男人的魅力。
她穿着一件旗袍,云锦旗袍,她的如云青丝优雅地挽在头上,一串珍珠项链挂在项间,手中拿着一只绣着荷花的团扇,花尖停着一只灵巧的蜻蜓,正应了那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古诗。
“你不配和我儿子往来。”虞媄坐在她对面,正细细地品着紫砂茶杯里的新茶大红袍,面色沉稳冷静,”况且他已经有了女友,你最好不要坏了别人家的好事?”
虞媄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笑意,轻轻摇着团扇,这间屋子似乎是家古董店,装潢古朴,壁橱的柜子都用上等的樱桃木做成,桌子上焚一炉香,宛如流岚般的远古记忆,“小点,你勾引我儿子是为了什么原因,我很清楚。”
“放心吧,我不会忘的。”王小点细细地抚摩脖子,眼神徒地冷了下来,道,“你管好你的儿子,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的生活。”
虞媄意味深长地笑:“你这小丫头,嘴巴还真很刁。人民大学还真似卧虎藏龙呢。”
“我不会再妨碍你地。”王小点将脖子上挂着的红玉髓吊坠带了出来,她端起茶杯,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
虞媄睁大眼睛,发现她脖子上挂着的红玉髓吊坠,之前她还藏在衣领内?
她站起了身,死死盯着那枚吊坠,长长的走廊上,寂静得让人有些害怕,凑近王小点,“丫头,把你的吊坠让我看下。”。
王小点迷惑她的样子。
“小丫头,”虞媄走过去,弯下腰,说:“你是哪里来的吊坠?它是你地?”
王小点缓缓地抬头,虞媄脸色像纸一般苍白,眼睛里也是黑少白多,令王小点不禁更茫然。
“来,小姑娘,坐。”虞媄向她伸出手,谁知她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用一种哽咽得像老人一般的声音说,”你多大,你肩膀上是不是有一块红色胎记。”
“阿姨?”王小点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的确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
虞媄右肩上同样长着一片红色的胎记,与王小点长在右肩上的胎记很是相似,他惊叹人类的遗传基因如此奇妙。
都说儿女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怎忍心把她抛弃?但是,繁重的体力劳动及物质极其匮乏的生存环境,使她感觉到把自己就要慢慢变成农村老大妈,没有一丝再待下去的勇气。
王小点抬起头,想说什么,哪知那虞媄猛然起身不知去向,王小点挠了挠脑袋,心想刚刚怎么没听到她的脚步声呢?
虞媄?
虞媄?这个女人有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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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早哥。”一个悦耳的女音在顾小早耳边响起,转过头,见到一袭白衣。
“小点?”顾小早翻看着那枚红玉髓吊坠,惊讶道,”你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我根本不信,也不相信!”
“我来接你回去。”顾小早向她伸出手,”来,跟我回去吧。”
顾小早呆呆地握着那只纤巧漂亮的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但顾小早自始至终都微笑着,那道微笑,令王小点的心里一暖。
她终于牵起顾小早的手,和她一起往来路走去,也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绪平静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回到了顾小早车旁,王小点看到那个穿着旗袍的优雅“阿姨?”。汪易帆的母亲以及她那脸上带着一丝浓浓的忧郁。
什么是最远的距离,就是近在咫尺而不相识呀!不过虞媄没正眼瞧过王小点,如果细看怕是会从她身上想到年轻的自己,毕竟,虞媄再保养的好,如今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相貌早已转变,跟那张几十年前的“虞媄”可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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