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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鉴水浒 第74章 店中诉说旧事,街头遭遇恶霸

小说:义鉴水浒  作者:邯城二郎  回目录  举报

好儿郎,生豪肠,侠肝义胆性烈刚。路见不平拔刀去,诛杀世间恶虎狼。

——捣练子·侠义儿郎

邓元觉这里,见识过赵信的本领,早是佩服,满口称赞,俱是实心诚意。

这邓元觉的经历,石宝早听高忠他们讲说过,知他是个有义气的,便有意结交。今日一见,果是生就一副好汉的模样,便觉分外投契。又听他这般赞说,心里愈添欢喜,就把好大一碗酒倒满,来请邓元觉吃。

邓元觉这里慌忙接过,闻着酒香,高赞一声“好酒”,刚要去吃,到了嘴边,却又放下,看了酒水一眼,吞咽几下口水,说道:“这酒,洒家却吃不得!”

石宝脸便变色:“元觉大师,俺敬你好汉,请你吃酒,实是诚意结交。却不知,哪里得罪了你,这般的瞧俺不起?”

“石宝兄弟,你莫要误会!”邓元觉也意识到不妥,忙把一颗锃亮的头颅,连连地来摇:“兄弟你是义气好汉,洒家闻名已久,心中佩服,又如何会瞧不起?刚才说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石宝兄弟,莫要着急,我也觉得,大师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却是赵信开口。

见石宝来看,赵信继续道:“兄弟你想,你和大师,都是豪勇好汉,自是义气相投,便只一见,也惺惺相惜,各自看重还来不及,哪会看不入眼哩!大师,我说的,对也不对?”

“对,对!哥哥仁义,果然是春日暖阳,恁地是知人心意,正说出心窝里的话。”邓元觉连连点头:“几位仗义,都是真英雄,正对洒家脾胃,甚是钦慕,早想结识,好做一家的弟兄!”

石宝听了,也就释怀。这时,时迁就笑道:“依小弟看,大师性子豪烈,遮莫是这酒淡味寡,吃的不爽利哩。”

邓元觉又是摇头:“若得和几位好汉一起,莫说好酒,便是凉水,也能吃个痛快!”

石宝便问:“前日山上之事,洒家也听哥哥说起过,知晓大师爱酒,今日为何这般约束性子?”

邓元觉:“石宝兄弟,非是洒家不承你情,实是前日,吃酒醉闹山门,害得长老吃受埋怨。长老后有训告,洒家应了,以后不再生事。”

石宝听了,一拍大腿:“洒家糊涂,忘了这茬!佛门自有戒律,须吃不得酒,大师是出家人,洒家这般,可不来是害大师犯戒,实在罪过!”

邓元觉挠头笑道:“怪不得兄弟你,往常洒家在寺里,也不忌酒荤,只因搅闹寺里一回,现今这几日,却不好再吃酒。”闻着酒香,把眼去看,又吞咽几回。

高忠见了,就说道:“难得大家相会,就少吃些无妨。”

縻貹接口道:“就是,大和尚也是好汉,哪有不吃酒的?”

邓元觉听了,把眼看桌上酒水,又把口水吞咽几下,倒是有些意动:“说出来,不怕几位笑话。这酒,洒家嘴上说不吃,心里却也想它,要吃几碗,却又怕惹出事来,好生是苦恼。”

赵信见了,说道:“元觉大师是真性情,不必拘束,今日就放怀痛饮。若吃的醉了,就在这里住下,待明日再回去不迟,长老那里,我自差人去禀报。”

邓元觉大喜道:“还是哥哥安排妥帖。那洒家可就不客气了,这几日,忍着滴酒不沾,可是憋坏了。石宝兄弟,洒家这里,先自罚三大碗。”捧起酒碗,一干而尽,接连吃了三碗,模样甚是豪爽。

石宝道:“兄弟也有不对,陪哥哥吃三碗!”也是连干三碗。

时迁叫好道:“元觉大师,石宝哥哥,你们恁地好爽利,正是真好汉!

赵信笑道:“大师这般,正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何等的自在快活。”

邓元觉:“却比不得哥哥,仗义江湖才是快意。洒家在山上,贪官杀不得,架打不得,便连酒也吃不得,叫人好生气闷!”

縻貹道:“那哥哥在山上,还有甚鸟意思?来,俺们吃酒,待吃的痛快了,咱便去外面,打一场好架!”

邓元觉欢喜道:“恁地最好不过。洒家好几日不曾活动,骨头痒得很呐。”遂和几人痛快地吃了几碗酒。都是江湖上义气的好汉,便拣些快意的事情下酒。

说得兴起,縻貹心直,藏不住话头,就高声问道:“元觉哥哥,你却如何做了和尚?又怎地来到这里?”

邓元觉爽快笑道:“洒家原本不叫这个名字,这是九华山智善长老起的法名。”当下便从他打死恶霸的旧事开始说起。

这邓元觉,未出家前,名字叫作邓通,本是江南东路军中的都虞候。一日,邓通从外公干归来,回歙州安抚使府上向老刘相公奉交差事后,便出府寻了家茶坊吃个暖茶。

邓通进了茶坊里来,拣一副靠窗的座位坐了。茶博士识得他,笑道:“原来邓虞候来了,要吃甚茶?”

邓通道:“吃个谢源茶便可。”茶博士应喏,将茶水冲泡好了,放在桌上,邓通自倒了盏茶汤吃着。

邓通一时无事,茶坊闲坐,便听旁边桌上茶客低声言语:“你们可曾听说,前街李员外的生药铺子,被人盯上了,准备强买了去。”

“我也听说了,”旁边一人接道:“那座铺子,那人想买了去,却只出一百两!李员外这次,怕是要遭了灾祸来。”

“吓,还有这等事?是谁坏了良心,连李员外那样的善人,也去欺负?”有人吃了一惊。

那茶客低声道:“还能有哪个,街东头的那条大虫!”

问话那人面作恍然:“原来是这个,真可惜,被那大虫盯上了,还能有好?前几日花朝节,有后街莫大郎家的妹子,就被那大虫看上了,不也强掳了去!”

有茶客叹气道:“可怜那莫大郎,为救妹子,落得个生死不明,官府却不闻不问。”

邓通听得几人低声议论,心头无名火起,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道:“直娘贼,歙州城里,何时出了这般腌臜泼贼!你们几个,给洒家细细说来!”

那几人本低声议论,被邓通这一声大喝,吃了惊吓,本想出声理论,见邓通生的凶恶,便不敢作声。

邓通见了,喝道:“怎地?那甚么鸟大虫,你们只说说,却害怕成这个鸟样,就不怕洒家一双拳头?”

茶博士见邓通发火,连忙来劝解:“虞候官人,莫要动怒,气坏了身子,却不值当。”

邓通说道:“店家,洒家脾气,你也知道。那甚么鸟大虫,他们害怕,不敢说话,你便给洒家说来。”

茶博士说道:“虞候官人,您既要听,小人说便是。”当下便请邓通坐下了,要来倒茶。邓通劈手夺过茶壶,道:“别忙这些,你快与洒家说,那甚么大虫是哪个?”

他的性子,茶博士也是熟知,苦笑一声,开口说道:“他们说的那人,名叫冯大,便是新近搬到东街住的。”

邓通听了,便说道:“洒家说怎么没有听过,原来是新来的。”

茶博士笑道:“正是,那时候,虞候官人已经外出公干去了,自然不曾知晓。”

“他是没撞在洒家手里,若是让洒家碰见了,三五拳头,打杀了这个撮鸟!”邓通道:“店家,你请继续将来。”

茶博士说道:“虞候官人的本事,小人自然是晓得的,只是这个人,轻易还是别去招惹的好。”

“怕他个厮鸟!”邓通恨声道:“便是王子皇孙犯了恶,要是洒家碰着了,也会管上一管。”

店家只当他说些气话,继续说道:“这冯大,原是下县的一个破落子弟,性子奸诈,使得些好拳棒。纠集一些无赖,靠些胡作非为的营生过活。不想惹出祸端,气死了老娘,他那些伴当,为了避祸,都不再理会他,乡里眼见厮混不下。正好他有一门血亲,在歙州府衙做差,只是他老娘生前要强,不曾有往来。如今没了营生,他便来投奔。他那血亲,膝下无后,又念他不易,十分宠溺,便是在外面惹了是非,都会全力遮掩回护,府衙里都是亲近之人,也都只当没看见,是以这冯大便越发骄横,手里养了泼皮,放刁把滥,豪取强夺,人惧怕他权势,谁敢与他争口,都叫他做‘刮骨大虫’。”

邓通听了,心中郁郁不乐,想起那李员外和莫大郎的事,正要开口询问,就听得外面街上传来一阵喧吵,探窗望去,就见一人乘马,从城门方向飞奔过来。

马上那人一身绸衣,头插一朵大红花,模样生的倒也周正俊俏,只是一双桃花眼,透着些奸邪气来,让人看了就不喜。有十七八个人,后面紧跟着,作庄丁打扮,手里持着哨棒器械,上挂野兔雉鸡,俱是泼皮无赖模样,一路耀武扬威。

这一行人好生嚣张,在这人流密集闹市,不管不顾的冲撞,也不知撞倒了多少瓜果菜摊子。见街上有行走的小娘,那些泼皮就说些不三不四的浪荡话,行人只强忍了,不敢理论。

正是:

做出歹恶事,种下祸乱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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