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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聊斋生涯 第九章 方便门大开状告日,当堂案立威唯其信

小说:我的聊斋生涯  作者:涂是非  回目录  举报

日出东方,其道大光。背靠红日图,头顶正大匾,官服于身,自有气度。所以如影视作品中县太爷畏畏缩缩,毫无气度,诚为可笑,只是愚弄世人而已。

王湘掌一县之权柄,可谓少年得志,自是英姿勃发。古时诉讼,流程颇繁,绝非击鼓鸣冤便可达成。而今王湘大开方便之门,许诺百姓直陈冤屈,自是为了涤荡纲纪,更是为了引蛇出洞。敌暗我明,虚而诱之。

无论是出于试探,还是打击威望,敌人都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当然,王湘也正有意与之交锋,一展威严。这是明谋,无论如何,对方都必须出动,自然也会展现痕迹,王湘也就可以寻丝觅迹,剪除后患。至于对方借机反制,很遗憾,王湘从未想过,毕竟,对方截杀前任县太爷却又没能清除后患,可见绝非擅于谋算,至于奇术异道,世称辟鬼神的浩然正气可不是说笑的。

当然,对方更可能觉得是王湘少年狂狷,一朝得志,昏了头脑,才有这般违背事理之举,至于什么“阳谋”,“道行”,不做思量。

公堂,众差役正在紧锣密鼓,做好公审的准备,至于端坐高堂的县太爷,却是没有几人敢于打扰,私下窥视,却也觉得凛然不可侵犯,官威赫赫。首长张张嘴,部下跑断腿,也是一种纲常。

衙外,纵然王湘令人撤去一些布置,依然没有所谓的“群人围观”,这也正常,毕竟,官衙重地,甭说古代,便是现代,又有谁敢肆意围观,能有一些胆大之人探头探脑,便也该知足了。当然,道路行者总免不了侧目,却又匆匆而去额,以免招惹是非,横遭不测。堂内,众衙役整装而待,杀威警戒水火棍,回避肃静虎头牌。印包、签筒、笔架、砚台、醒木,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确是不知所判事关民生,更或是妖域伎俩。

登闻鼓声起,使客陈冤来。王湘端坐高台,众役水火棍击地,口宣威武。案起,有小娘子自临县来,舅母相伴,为大郎陈冤。武家小娘子面白唇红,颇为眉清目秀,又新丧,目露悲色,似菩萨低眉,令人不由怜惜,自有一番风味。众衙役不由一阵失神。

武生外出返家,遇水而渡,有船夫见财心起,杀之,沉溺其人,逃。后在浥水发现尸首,收拾行装,有乌盘托灵,希望大人画图索形,缉捕凶手。

众衙役本来自以为是简单的为财杀人,犯事逃逸,却不料异蜂突起,牵扯鬼神,实在不知如何是好。鬼神事,本就不该轻谈,更妄论公堂之上,安敢言鬼神?众役不由察看县太爷,只见县太爷一脸沉静,无悲无喜,着实难测,又看公门捕首李玉堂,却是一脸方正。

这一次序,却也可以看出地位变化,纵然李玉堂任职日久,又有一番武力,仍然是比不上王湘的一朝得志。官阶,家世,学问,世人心理,层层看得见,看不见的秩序固化着阶级地位,文武,世家寒门,官民,贫富,却是不知是好是坏。起码,目前对王湘是有利的,掌一县权柄。

李玉堂一脸方正可以理解,毕竟任职多年,见惯江湖,但王湘的风轻云淡,却是不凡,大大震慑一番,勿轻弱冠少年。

至于那女子,到底是惩戒,驱逐,还是仗罚,众役却是不好猜测了,上官威严而下心摄,官威难测。

王湘表面沉静,内心却是又气又恼,更有一分好笑,俏寡妇,乌盘案,莫非是希望本官夜问怨灵不成,说不得还有亡者托付佳人,造就一番风流韵事。好吧,全是说笑的。

这般美事,也就可以迷惑一下那些不晓世事的少年人而已,哪怕是一般成年人也不会上当,不过正中王湘年纪,哪怕有人识破,只怕也不好相劝,若是强谏,更是适得其反。即使最后事发,也有可能使得上下离心。这算不得什么妙谋,只能说设计者活得够长,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一番静默,王湘却是不急判决,选择了庭歇,”且容本官思量,坐下大可歇息。“说罢,示意李玉堂随后,进入中堂。话虽如此,又有谁敢在县衙放肆?

王湘端坐,一番茶歇,却是示意李玉堂坐下,李玉堂自是不会当真,只是站立一旁,似乎不知王湘歇庭的打算。王湘一阵无语,只好暗道,当真老滑头。事实上,能在职场混得如意的,又怎会不知进退。上官客气,自身可不能自以为是,只需做好本分。

王湘见李玉堂无意陈言,只好发问,”玉堂,你怎么看?“说罢,便是觉得好笑。李玉堂自是不知此语缘由,大为诧异,无论从哪方面看,自己都算得上王湘的叔辈,这般称呼,却是尴尬,再说公门之中,不容私情,突然这般亲昵,可不是什么好事。却是正理,毕竟,在公司老板突然对你亲昵,你会怎想,只怕也是心有忐忑。尊卑上下有序,方有事理运转。李玉堂自是更为恭谨,谨慎作答。

混迹官衙多年,捕头李玉堂可谓老江湖,自是发觉案情有异,又不好明说,此时县太爷发问,自是应答,“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对于李玉堂的谨言慎行,王湘无奈,刚才的一时不慎,却是惊吓,只好微微颔首,“本官刚大开方便之门,便有民妇直陈冤屈,长得这般冷峭,又案涉奇诡,还真是巧合,呵。当真以为本官却是那等少年心气,着实可笑。倒要一看何方逆贼,竟敢一试公器威严。”这回李玉堂不再说话,心绪未平,这等少年,着实不凡,谁敢小试?当敬之。

大堂,王湘端坐高台,却是扫视堂下,那小娘子犹是一副雨打梨花状,俏脸含泪窦娇儿,所谓的亲人则是不住劝慰,几分真诚几分造作。至于众役,更为不堪,只怕是想着如何勾搭上新寡,寻得春风几度。

惊堂木声起,棒喝几位人家,却是使得众人回神,那小娘子更是惊摄,似有椎脑之痛,非凡之举也。王湘眸光一闪,却是观望气,目之所及,有黑气血色,必是妖孽,黑气,主凶煞,血色,有亡命。即为妖孽,又有凶杀,安敢登堂入室,进这公门重地,其罪,当诛。

王湘声喝,“堂下何人?”众人不解,何故再问其名。小娘子目光闪烁,冥冥中感到不妙,却是不答。再问,颔首不语。众人这才感到奇怪,大人问话,安有不答之理,众役却是警惕起来,捕首李玉堂更是手按刀柄,大有拔刀状。

猛拍惊堂木,王湘正气官气激荡,大喝:”堂下何人?“这回那小娘子却是按捺不住,心魂被摄,怎不惊慌?正气辟邪诡,官声退鬼神,这般妖孽,却是妄想趁金华县官声低迷而行诡计,舞弊于公门,当真不知死活。实际上,这妖孽所想本无差错,却是不料王湘执掌权柄,有正气,能望气,喝官声,方有此祸,显出了端倪。

这时,那小娘子自知不好,竟一阵疯狂状,众役唯恐避之不及,却是觉得无须与疯子计较,终究让那妖孽好好地抒发了痛处。仅是瞬间,那妖孽便要扑向县太爷,王湘自是早有准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岂能轻涉险地。王湘一声大喝,“斩”,却是正气凛然,更有签筒震动,“斩”字令牌有官威赫赫。那妖孽更是感到一阵炙热,发自心寒。寒光一闪,却是李玉堂一刀而下,尸首两分。刀术,狂风,李玉堂昔年剿匪,为贼困,乱战不得脱,刀锋不改,领悟此术。那头颅掉地,犹是一声“好刀”,众人又是一阵惊吓。

其余众役更是大惊,连忙警备,却是不知这俏寡妇因何袭击上官,岂不知谋大逆,罪株连,随行的那亲友已是满脸苍白,不知如何是好。便是那些旁观之人也是大感意外,退走者有,更多的却是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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