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
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
也有魔术师预言过,想要颠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现的话。。。
一个危险的念头占据了Saber的脑海。
如果自己不作为救世主守护不列颠。而是作为霸王蹂·躏不列颠的话……
乱世只会因为战祸变得更加混乱。首先,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她都不会选择这个选项的。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其结果与剑栏之役相比,哪个更加悲剧化呢……
迷茫,深深的迷茫写在了这个少女的面孔之上,完全的被否定了的王道让Saber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神共。。。你是怎么看的!对于我的王道!”
似乎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Saber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了自始至终没有对自己的王道发表意见的神共的身上。
举起的酒杯停止在了半空之中,然后又被缓缓的放了下来。
摇晃着杯中的酒液,神共打量着看着自己的Saber,脸上露出了一个轻佻的表情。
“你是在想我寻求着意见吗,Saber。”
神共摇了摇头。
“对于我所知道的历史,我只能够说,你是一个可悲的王者,你的一生全部都是为着你的子民而活,以他们为向标,但是。。。”
摇头,叹息。
“最后却是被你所信赖的人民无情的推下了深渊。”
最后的无情的话语,给予了少女最后的打击,Saber的身子一顿,差点没有直接软倒在地,一边的舞弥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Saber。
是啊。。。自己所信赖的人民,自己想要保护着的人民,最后却是无情的背叛了自己,那么自己所坚持着的一切又有着什么意义呢?
果然。。。自一开始就不应该由着自己来做这个王位的不是吗?
“我说Saber,不会仅仅是因为我和Rider的这样子的几句话就让你放弃了自己一直所追求的了吧。”
“怎么会!夺到圣杯,去改变着我的祖国毁灭的历史,这样子的愿望我会一直坚信不动摇!”
听到了神共的话语,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着的力量支撑着,Saber再度挺起了胸膛骄·傲的诉说着。
“那不就得了!Saber呦,你要知道,无论对与错,你首先不该放弃你一直坚信的想法。。。”
举杯后,神共一口饮尽剩余的全部酒液。
“同样!我绝对会打败你!”恢复了斗志的Saber毫不示弱的回答着神共。
“哈哈,这才对吗,管别人怎么去说,怎么去评价呢?Rider的王道是Rider的王道,而你的是你的,既然一直坚持,那么必然有着坚持着的理由,这样子才是身为王应该的所作所为,既然决定了,那么就不用去后悔!”
“自然,我从来都不会去后悔做出的这个决定,这个愿望我也必然会一直执行直到完成。”
“还真是。。。”一边,看着被三更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又是重新寻回了斗志的Saber,Rider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我无法认同你,认同Saber你的王道,但是我敬佩你这样子的孜孜不倦的追求在自己所认同的道路上的信念,尽管这样子的追求在我看起来显得很是愚蠢。”
“哼,Rider,多说无益,我会用我手中的剑让你明白我的王道!”
对于这Rider的话语,Saber同样是不甘示弱的回敬着。
“那我还真是期待啊。。。哈哈哈哈!”
知道已经无法再在气势上压倒对手的Rider再度粗狂的大笑了起来。
突然。。。
。。。
不意间,Saber觉得寒气逼人,这寒气让她迅速的警觉了起来。
现在只有着Saber、Rider还有Archer围坐在了中间的位置,突如其来的异常让三名敏感的Servant都不由的神情一变。
神共则是看向花坛处。
片刻后,舞弥和韦伯也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
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Assassin。。。
并不是只有Rider和韦伯才知道他们还活着。就在不久之前,舞弥和Saber还见到了前来爱因兹贝伦的城堡袭击的Assassin与他们的Master。
Assassin并不是单独的一个,而是借助了某种宝具的功能达到了复数的存在。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手举着无形圣剑,一脸戒备的Saber冷冷的看着一边的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显然对于这群Assassin的出现完完全全没有放在心上,依然惬意的品尝着杯中美酒。
(PS:今天。。。十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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