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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面抄 靖

小说:漆面抄  作者:安禅苍  回目录  举报

“MC的人,原来在这里。”一个带有浓烈古风的声音,听上去又有孩童的稚气。像贝尔一样的童真。

“哇,谦尘姐姐!”贝尔停止cubeCube,脱口而出。

“唉,疼啊。”下一秒贝尔被谦尘姐姐给使用特殊技能给弹中天灵盖,捂着脑袋叫疼。

这位“谦尘姐姐”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很不高兴地盯着贝尔。

只见一个修长的男孩子拿起贝尔实验失败的瓶子,直接往瓶口那瞅着,纤长的睫毛微掩,竟给这穿透力极强的眸子增添了他一分亲近感。这个人看上去不善言辞,但是给人一种亲切感。

“还是那么乱来。”天朝韵四溢的声音,很直接地批评了贝尔实验的糟糕度。毫无瑕疵,具有孩童般的容颜,尽善尽美是有的。不过看上去要凌厉一点。特别是他从来都长睫微掩的眸子。他话话语从不拐弯抹角,直率到让你怀疑不了,玻璃玄的眸色,殷开的玫瑰红散布十分让人心安。和他那好像脸上写着“人畜无害”似的,让人觉得亲近一样,还是不解之谜。

“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这段评价施加在他身上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可不是,小心眼才不会用心去装那别人的过失,并且劝诫改正。他这人讲话,像是埋怨吗?不可能。正应了他的名字:靖谦尘。

至于贝尔脱口一句“姐姐”,不是因为他完全没有男子汉气概,而是因为他,总是乐意借东西给别人。贝尔初次听别人叫他时是“阿靖,借借!”于是她就误认为“JingQianChen”的名字是位小姐姐。本来谦尘以为贝尔中文有问题,可是后来贝尔进明目张胆地喊声标准的“姐姐”还前缀他的名字,靖谦尘当场就想把这个根本不认识自己的女孩给谋杀。

于是,“谦尘姐姐”有老长一段时间是靖谦尘的心头之恨,每每有人叫他这个名字他都会百分百果断的狠敲对方脑袋,贝尔就是其中深受谋害的受害者之一。

“贝尔,高一的科学分裂成三课后更难吧,你小学时的科学就并不出色。”靖谦尘放回瓶子,“以前我是你学长的时候,给你补过课。现在的程度,还得补课。”

“你觉得,一个初中模样的人、给高中生补课,现实吗?”小泉十分质疑这个小鬼。

小鬼撇撇嘴:“高一怎么了,初二怎么了,她数学造诣好,我科学造诣好不可以?同学,当初贝尔在C市上小学的时候,所有大学以上的科学资料都被我研习过,所以补课的话,可以奉陪。”

“你跟我比科学?!”小泉肺都快被气炸了。

“一看就是数学不拔尖的人。是吧,贝尔。”靖谦尘的毒舌还是一真见血海。

“没什么,没什么……“贝尔很想努力地调节好玻璃和火焰之间的关系。毕竟玻璃被烧红了,导电能力更强。

谦尘则是做了个无伤大雅的手势,走到看台那边去了。很显然,他是来看比赛的,难得有人对科学和网球都那么执着。

“等等,靖谦尘,我想问一下怎么实验才算成功……”贝尔抓起一瓶矿泉水,就追了上去,她相信这个靖同学的讲课远比任何科学老师都要生动。

“看上去,小姑娘又乖乖地去履行我的职责啦……哦呵呵,在他爱上男孩子之前,先深爱到学习事业上我的教导太棒了。”某啜着BBT含糊其辞,和一群小朋友玩过家家的绝美女子看了眼视频的窗口,

“这是学习的狂热爱好者。”靖谦尘毫不犹豫地把这个结论给定下。

“又找到志同道合的一位小朋友。虽然玻璃太通透,有不好的印象。不过这个人真是人才,以后让贝尔领过来让我好好认识。”又是某位绝美的女子握着电脑屏幕,激动到连口中的BBT都要掉下来了……

〖现在插播一段有关于阿靖跟贝尔的关系〗

阿靖是贝尔的小学学长,比贝尔高一个年级。

从二年级开始,贝尔就对科学异常地抓狂,听说三年级有个叫靖谦尘的人科学好到让人吐血,于是慕名拜访。无意间在姐姐的教室外听到那句“阿靖”,所以很高兴地在下次路过他的教室的时候喊了句姐姐,导致靖谦尘玻璃通透度飙升,罕见地椎心泣血,回肠九转,天朝韵的孩童气息化作敲贝尔脑袋的快准狠,所以贝尔她那上刀山下火海都根深蒂固的“谦尘姐姐”的称呼,在三年级中流传开来,以至于这个称呼不仅在贝尔记忆中傲立,还让别人白白的挨了顿通透的玻璃。

冤家路窄。当靖谦尘作为一个补课老师的身份踏进某素雅的人家,看到贝尔的时候,由衷地感叹。

可谁让我的妈妈和这个人的母亲,是职业上好难得的好姐妹啊。他的手微微用力地摩挲了额前整齐的盖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别脱口一句就是谦尘姐姐。他内心翻江倒海。

几秒寂静之后。

“谦尘姐姐……”完了。贝尔的科学毁了。

贝尔自幼丧父,母亲为维持家计常年在校工作,无暇顾及女儿,索性让她借住牧云叶家。故贝尔由云叶一手调教,与堂姐雅灵雪关系甚好。

她在C市上小学、幼儿园,但自二年级开始就叠加性地学习超纲的东西。她很莫名其妙自己为什么二年级就等于学习了四年级,学习六年级就等于高一内容。

她数学造诣非凡。科学造诣在六年级时恰巧赶上中考程度,因其科学缘故拖延考试。本来五年级就去考中考,后来科学不行,五年级考的是小学毕业考。六年级则跟着初一的靖谦尘混,等同于她的六年级就是初一(她在初中学习过啊!)。她学了一年的科学才敢参加中考,然后她去母亲的城市上高中,离开了C市。

六年级进修科学,她非常难过,这个等同于大学科学学历的老师称呼就是总是叫错,玻璃通透攻击度节节攀升。好在此位老师学识渊博,并且翘掉科学数学课的雄心壮志是敢做敢当果断得不得了。

于是就会出现数学老师边批作业边监管两个小鬼讨论各种科学,贝尔小鬼在课桌旁边坐着,对面的谦尘老师则站着讲课,每句都非常的毒到(OMG手一抖,天太冷没有事哈)。老师在向同学们讲课。反之轮到靖谦尘班级上数学课,他们隔壁班就坐镇科学老师,贝尔老师边cubeCube边给谦尘姐姐上科学课。两人位置恰好反过来。谦尘要听的数学是高考数学,贝尔要听的科学则是中考科学,没错,这两小鬼偏科严重,数学科学的造诣按道理应该扔到大学园区里。

说起来,贝尔还是个厉害的角色,她把靖谦尘惹哭过,以一种奇葩的方式。

贝尔正与靖谦尘混着,这回还是正常的上课,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靖谦尘顺着十三单过宽的袖子,靠在墙面。

当时,贝尔正在阿靖教室,两人面对面坐着贝尔,听着谦尘在很专业地讲课。但是她似乎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奇怪,谦尘边讲要点边注意着贝尔。这个学生发丝间秀气的黛眉迟迟皱着,神色上是同情?难过?悲哀?焦急?他觉得不对劲儿。贝尔听他讲课时的神采还是让人安心的,可是今儿个怎么变了,难道是自己讲的内容太枯燥?不可能。他停止讲课,担忧似的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贝尔这才回过神来。

“谦尘?”她疑惑。

这下轮到谦尘皱起英气的眉了:“贝尔,你怎么了?没有发烧,怎么看上去很难过的样子。告诉我。”玻璃眸中,罕见的复杂情绪。

贝尔吓了一跳,随即低下头,脸上散开了霞光:“对不起……这一课的内容我一直有质疑,请原谅。”

“问题可以解决,有什么就直说,藏着掖着只会一霉到底,晦气。”谦尘浅玫的唇角挑起一个柔和的弧度,玻璃膜绚烂者。

贝尔面色霞光更盛一分,有些不知所措。但谦尘依旧以安心的微笑鼓励着她。

“那……我问……”贝尔看了看桌上的各种细胞分裂分化以及构造的资料,咖啡色的美眸里尽是抹不去的体恤,“它们在经历分裂、分化的过程中……会、会……感到痛苦吗?这样也许会很难过的……”贝尔长长的睫毛闪烁着,轻如微风地问出这么一句。

谦尘的笑容僵住。他的脑袋飞快地想继续运转。可是很不幸——濒临死机。这算什么?他看着一脸体恤的贝尔,内心有个空洞的声音在回响。沉默、无尽的沉默。周围在午休或打闹的同学也好奇地望向这边的高压区域,齐刷刷退出教室,落荒而逃。

贝尔很想知道答案。谦尘嘴角勾起的弧度渐渐化开,转变为更盛的笑容,玻璃眸中眼波流转,本就夺目的安心,更添一分。眸中尽是喜悦诧然。遂而他眼角一弯,眸色一纵,几声极具儒雅意味的笑断然传来: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先前的儒家风范早就成了一个空壳,继而从教室内散射到外的是一连串疑似江湖人士绿林好汉的豪放笑声,并且这个男孩的声音,天朝韵异常浓烈。

教室外一群人听到这一出,全都被风化。

其中两个正常一点的,名叫南荻秋和冠冕旒。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刷刷地摇头。其中一位面容清秀,气宇暗藏在“从今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中的完好转合,一看就是个精明的男生。他扶了扶鼻梁上有700多度近视的米白方框眼镜,老气却不至于横秋地说:“以逸少笔力千钧的书法让人望而生畏,集靖节之名于一体的人类。若此代为东晋,世人奉他如神明啊。谦尘不枉为一代天骄,我雪却输梅一段香是也,非人哉!吾辈乱之,可否?“

旁边那位身段颀长,面容华贵却没有迂腐骄纵之厌态的少年,狂妄不羁地冷笑一声:“一个刚死,另一个苟活。这算后代的延续?恐怕东晋早在420年亡了,事态严重了。”

他的弦外之音是戏谑之意,跟他混得很熟的精明男生当然知道,于是朗声笑曰:“冕旒啊冕旒,谦尘要是归西了,他的后代可没年号记载出生年月……所以损友,不能太过分。”

不羁少年竟打了个噤声手势:“你又要抢人风头了。阿靖要是缓过神来,第一个解决的肯定是你……所以还是忽略那位可爱的小妹妹造成的影响吧(指靖狂笑),擦擦你的眼镜。”

冠冕旒拍着南荻秋的肩膀,还顺手摘下了他那深度可以的眼镜,害得南荻秋在“撤离前线”的过程中,一个趔趄差点鼻尖扫地。他气恼地用模糊的视线去看冠冕旒,重影中看见他晃着一个米白的东西,还指向依旧狂笑不已的声源。于是他决定抛开理智,一不做二不休,张牙舞爪地向冠冕旒扑过去。

教室里大打儒家气派于十八层地狱的天朝韵笑声持续着,贝尔亲眼看到谦尘对着她儒雅地笑了几声后忽而气势如潮地往放蕩方向,震撼激射,吞天沃日,展现出白瓷般的齐齿,面容尽善尽美中随着笑声地豪迈而更显天朝韵的另一派别样。他笑,狂笑,毫不掩饰,笑到半趴在桌上提笔狂书。圆润而有节奏的笔法,在他的钢笔下绰约。草书的匆匆不暇和率性而为,在纸上肆意游走,颇有逸少的风范,字迹无比喜悦,却暗藏规矩与变化多端。贝尔不知如何形容当时心情。一是不明白他笑得那么放縱是为什么;二是从未见过他笑得那么全面,还要提笔狂书。庆幸的是他没像张顛草圣,头濡墨而书,也不碰酒。当他笑到最后无力了,笔尖依旧在纸上大肆渲染。蒙头无声抖動了好一会儿,他才仰面,卷袖,擦了擦尽善尽美的面容上的泪痕,敛住笑声,把狂草末尾接上。他提上署名、日期,然后才拍笔在案,起身拥贝尔入怀,抚着她背后的青丝,安慰道:“那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不过你真是个善良可爱的女孩,我太高兴了。”

后来他又如释重负地坐下,果断地翻过《细胞分裂的详解》这一章节,指点贝尔看下一章。贝尔破天荒地没有注意签谦尘干了什么,毫不觉得异样地抓起他刚才写下的《兰亭集序》,以沉醉的眼光阅读了起来:

(以下纯粹凑字数,忽略吧)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癸巳年十二月靖谦尘临)

“贝尔——”谦尘拖长了声调。

“啊,没什么,只是这种字体不大像你的小楷罢了。”贝尔放下手中的书帖。

“算了,你心不在焉,出去走走。”谦尘收拾桌面。

贝尔仔细地观赏过“靖节先生”的书帖,所以随性而作,把《西湖游记》(袁宏道)格用草书附上,然后把那张宣纸材质的纸一掀,立刻成为两份。然后她非常高兴地拿着这张宣纸出去了。

某人脑后一排黑线:听话的人不听话。

再回到现实中。

“贝尔是MC的人,MC所知者少之又少。今天不聊学习,就聊MC。”谦尘直言不讳。贝尔很长时间地盯着谦尘的玻璃眸,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点点头。

“你以前向我解释过Cube吧,但Magic去哪里了呢?”谦尘所处的看台位置很后排,其他人都争先在前排挤作一团了。

“Magic指的应该是花样与天时地利的结合,称为预言和深刻印象。”贝尔捏着魔方不再cube。

谦尘的玻璃眸看着这个小东西,很不符他风格地沉默许久,才道:“给我看看。”

贝尔倒不怎样抗拒,伸手把魔方递到他面前。玻璃眸盯着那个花色紊乱的东西。

“看魔方还真的是这样看着。”小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谦尘倒没多大反应,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喂!不知名的玻璃,活着还是死了?”小泉拍了下谦尘的肩膀,非常用力。

“火系的野丫头,果然不礼貌。”浓郁的天朝韵味的声音低低回了一句,并不转身理她。

“什么野丫头?!”

“你从国外来,不是野,是什么?”

“大庭广众!直接叫人火系,不怕被追杀啊……”小声。

“反正杀的人不是我。”

“你有点同情心吗?”

“去想想自己的处境远比同情别人实际。”

“自私自利的小鬼!”

“火系的野丫头。”

“明明我年龄比你大!”

“那就是野太太。”

“Wait!玻璃不能和火系吵!”贝尔打了个手势。

“真遗憾,身份隐藏地那么好,还是被发现了。”谦尘站起身。

某绝美女子那边信号中断良久,在贝尔抓矿泉水瓶时已经断了。她疑惑:怎么断了?BBT的药效没了?CubeGirl的实力能压制了?那么,再让她品尝些BBT吧。

“搞不明白,火系怎么是个野丫头,上任火系还正常些。”谦尘以无可奈何的眼光看着小泉。

小泉的脑细胞飞快运转:好像哪本传说里……提到过什么……又没有。的确没有。

“这个啊……玻璃以前也不是姐姐的吗?所以火系也不一定是男孩……(被砸)疼!”贝尔捂着脑袋。

谦尘拍拍手道:“让她自己猜,上面派下来的人都猜不中,怎么转世。”

“这周围是阻力场,意思是,你会结界?”小泉强忍着这个气度不凡的小鬼,碰了碰身边给人感觉不同的空气。

“怎么,明目张胆,对吧?”谦尘挑了挑英眉。

“是,玻璃渣,大胆得很。”小泉对着气度不凡的小鬼回以嘲讽。

“保险吗?不保险就算了。”谦尘扬起手,正要点破结界。

“等等!我知道你是谁!鲁班玻璃嘛,以此形态的名义教导CG,这才是引导者。”小泉灵光一闪。

“错,”谦尘无情地说,点破了结界,“也不听结界(贝尔又误听成“姐姐”。玻璃眸扫了她一眼,万箭穿心)的声音,我若了解MC就不会东问西问了。”

“姐……谦尘,要解释吗?”贝尔小声地问。

贝尔被砸。

“你又叫错,恐怕解释起来还会更糟一点。”谦尘不客气地批判,“说明就说明白,以后的事,迟早的事。我以玻璃结界为载体,前生原是MC祖先——就那个可怜的小女孩,被女巫一类人封印的那个。贝尔应该知道。她早就知道‘会被封印’这个结果,但她还是去做了。鲁班木在我手里,的确没错,但它不是玻璃做的,我也不是贝尔世家的什么人。只是既然我也是魔方少女先祖的受惠者,那么就有职责去用鲁班木中的界术来守护MC世家的秘密。璃界就随我而生。我只需拿着受惠物,去守住MC的秘密,其他MC的东西大可不知。

“MC的护法?”小泉的嘴角有些抽搐。

贝尔跳出来:“不是。我只要完全了解我的家族,而他只需保管好鲁班木,就是先祖死前交给他的东西,那是受惠物。而他通过此物拥有结界能力,这个能力用来保命。除此之外,可以说他根本不需要了解MC,同样,他知道多少都没事。而璃界世家(GlassDemarcation)不需要保护CG或CB(Cubeboy),也不需要向MC提任何劝言,很自由。不过这也算是MC对GD欠的一份人情了,所以就算GD子民不向MC提什么要求,MC也会尽全力帮助GD,关爱GD。这个记载被抹去了,为的就是不让GD受牵连。GD世家先祖很是洒脱的,想来也不想被过多束缚,先祖遂了他的愿吧。”

“MC没有欠我们,反而是太关爱。我们无以为报,MC也只求守护好木块,并且能做到这个任务是很简单的。因为MC封锁了一切GD的痕迹,除了两家的后代,无人得知。很安全。其实没有MC就没有GD。MC就像GD的祖先,但MC只是平等地把GD当做朋友。这已经够感激的了。事实上,GD世家的载体——玻璃结界,才是鲁班木的。没有MC先祖的聪慧过人与善良之意,GD到今天恐怕还在那个木头里。

“MC解封GD后,本来可以再在任何一块鲁班木上去做更深的研究,但是听我的先祖说:‘姑娘若是再次深究此木,小辈自是愿为姑娘效劳。’

“MC听出了不对劲:‘何为?’她随即接上话头:‘莫非此木,日后即祸害他人也?予焚之。’

“先祖忙制止:‘使不得,姑娘!小辈实言,若姑娘不嫌小辈,小辈愿为姑娘效劳。’

“MC则厉声问:‘今予持兹木,如收卖身奴也?罔焚,汝何存?’说着执意要把木头烧了。

“先祖无奈,只好详细解释:‘姑娘有所不知,此乃小辈命系之处,若焚之,殒命矣。小辈原为亡命之徒,承蒙姑娘智慧,尚得以见天日,姑娘将焚,旨为小辈解脱,小辈……从之。’

“‘汝非贪生怕死之人,义重言深。予方才多有莽撞,望谅之。’MC这才收回要烧木头的念头,‘方才汝之言,意为效劳于鄙人?而众生平等,今尔复出,应入众人以存,不必心生愧意而报之以恩。’

“先祖叹了口气:‘外界如姑娘者,鲜有闻。实不相瞒,姑娘若深究此木一分,小辈则将忠于姑娘一分,以此类推。此等美事,姑娘何乐而不为?姑娘甚爱此木,亦精于此木……’

“‘罢。此木归汝,尔自存。予非圣人,亦非小人,予不究,不问。’

“MC很果断地把木头给了先祖。先祖感激不尽,跪倒就叩首,MC边道:‘此礼应回。’也跪下还叩。先祖只好扶起MC,不再多礼。

“后来几天,MC虽然极力掩饰对鲁班木的兴趣,可是先祖看得出来MC非常难过。几次试探着想让MC再次深究木头,新雕一块也行,可她执意不肯。她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万般无奈下,先祖向她推荐了魔方。先祖知道魔方很适合她,但隐隐觉得她拿着魔方转花样时,自己也有些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很快就随少女的预言之路,越来越强烈。有时先祖在木头里想休憩时,觉得少女会在下一秒就消失。于是先祖从此再也不进入木头安眠。他虽没有被少女收为仆,但是他已经默认了这个身份,并且向少女提求直接的意见,也就是谏言。

“有一天,少女请求先祖把鲁班木给她,这个要求很突然,先祖不知会发生什么。但少女平静的神色让人无法生疑,少女说:‘予有物无形,不知其久远,愿尔护之。待尔再及,护益甚。’她又把手中的鲁班木还给先祖,‘予将远行,不知归期,吾无意束缚,期尔自由,仅此一事相求,再无其他。’先祖只好答应。

“少女一去不回,后来先祖才知道,此女被女巫封进了魔方。不祥的预感消失,事实呈现。本来先祖想去索回魔方的,但少女的告诫表明他不许那么做。于是GD世家就守着这个秘密很久,也没有记载的东西。那个传说不完整,本来就不完整。令我惊奇的是,火系的前任竟没有把这段记忆留下,应该是拜上个年代的CG所赐,她是个狠角色。祖先的定言就是不容说理,打死也要效忠先祖。”

谦尘天朝韵极浓的嗓音,叙述了好长一段。

先前看他似是点破屏障,时则把整个结界气息隐藏了,并且扩大了好几倍范围。充斥了整个体育场的结界气息。

(我所理解的结界,就是叙述者散布某种气息,这种气息充斥的范围,就是结界的范围)

小泉惊叹于这个14岁少年的结界能力,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数学不好的人,看不懂Cube。所以这一代火系还是老样子。”靖谦尘耸耸肩,然后躺在看台的座位上,曲肱而枕之,盖了件外套。安然地闭上玻璃眸,纤长纯黑的睫微微扇动了下,然后带着尽善尽美的Elegant面容,找了个自认为舒适的姿势,打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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