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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喜欢你第二部 第六章:梦回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回到的某个年龄,甚至是某个梦境,母亲生前取这个名字就是因为自家酿造的葡萄酒可以让人回到那个时代,并不是说做时光机穿越那么高科技,也不是电视剧里演的穿越剧一样那么突然,反正就是有那种感觉。记得小时候偷偷地用筷子蘸着木桶流进嘴里,那种感觉以及味道现在那也买不到,因为母亲已经不再了。一有空我和妹妹就会去酒庄帮叔叔,三十多岁的他依然没有结婚,曾经调侃道他的女朋友就是那些酒,他将它们比作女人,不是因为女人适合葡萄酒而是它们拥有女人的特点。来光顾这的人很多,新老顾客都有,甚至还有母亲那时期的顾客。我很欣慰母亲不在了,酒庄生意依然那么好,我想母亲在也会很开心吧,毕竟这是她毕生的事业。

听叔叔说过母亲在很小的时候就接触了葡萄酒,那时她也和我一样用筷子蘸着流进嘴里还被外婆狠狠地教育了一顿,但一直没有死心,知道后来外婆去世后亲手将酒庄交给母亲这才打消了偷喝的念头。母亲的厉害之处不仅仅是看成色就能知道是哪一年以及什么品种的,她还知道什么酒适合什么人,就连专业西餐厅的拭酒师都比不过她。母亲随身带着的日记中有写到适合我的是葡萄黑珍珠NeroD’Avola,至今自己没品尝过,上次和他喝的Riesling在母亲的红酒排行榜中也是靠前的。当然我们家的酒庄一直以来都遵循着母亲留下的原则,即使是产量不高也不会在酒里兑水,不会做昧着良心的苟且之事,也不会为了赚钱获得一些别样的销售手段,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很多喜欢红酒的人都愿意选择我家。

我没告诉他我家是开酒庄的,我也知道他对红酒的品味很高,再说自己也不希望他因为是我家开的酒庄而降低自己的原则和要求,我们家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并不是某个商业大亨或是娱乐圈的人赏识才这样有名的。对了酒庄旁还有自家开的小餐厅,不是很大的那种西餐厅,很小但很有味道。装修都是复古的70年代,不管是美国还是天朝70年代的风格是最有味道的,木板房配着环游世界的照片我很喜欢。叔叔因为红酒出国很多次,所以那些照片都是他用单反拍的,没有任何抄袭成分,客人不是很多但用餐都很愉快。我喜欢这样,安静并且快乐的用餐,这是“梦回”的宗旨也是桀驯。

“叔叔。”每次去酒庄妹妹都会兴奋的跑到叔叔那,我想是因为小的时候他是叔叔带大的吧,年龄相差只有十几岁但这之间的情却是宠溺与爱护。看着叔叔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妹妹我站在后面突然感觉到情也不过如此,杜丽娘为了情愿意打破思想的牢笼,愿意不受封建思想的安排。我和妹妹会在餐厅帮忙,最近餐厅的生意很好,不少顾客都建议叔叔扩大店面专门开家属于自己的餐厅,但我知道叔叔不会的,因为只有这样人们才会懂得珍惜,就像零厦当初一样,现在弥漫着纸醉金迷和商业化的感觉,只适合那些有钱的公子哥,甚至可以说是缺女人滋润的男人。我知道这种事他是不会管的,但在他地盘如果造成什么人员伤害或是那些苟且之事他却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人,就算是和他一样的有钱人也不例外,因为在他字典里就没有这样的事,也决不允许未来会存在一丝一毫。

璐从海边回来将视屏发给制作方就倒头大睡,这些天在国内完全没有放松过,好在莲回来要不然她就直接拒绝拍摄回家睡大觉。至于楚硕这个人在她脑海里是没有印象的,她没有忘记那天去酒吧,但她不记得有认识这么一个人。的确那个时候也谈不上是认识,只是这个男人一厢情愿罢了。尹老夫人也习惯了,这么多年独守空房的感觉再说有他们在也是一样,一个个的在外面都有事,现在苏简有空会过来可这也是少数,她还是个在读学生啊。自从那天以后她和苏简的关系就异常的好,都说婆媳是过不去的坎,更别说他们是隔着一代人,可他们依旧像姐妹般相处融洽。

他坐在办公室查找这各大红酒商以及酒庄,零厦的红酒供应商实在是太草草而谈,最近酿的酒更是合不上他的口味,他那张嘴只要泯一口就知道这酒的好坏。听沈骆说“梦回”不错,他亲自去体验过那里的红酒是真的很好,不仅是味道那种口感也不是所有西餐厅都有的。叹了口气拿起外套开车去“梦回”,而他不知道在那竟会碰上她,那个他这辈子都爱的女人,他同样没想到这是她家开的酒庄。洛熙没有跟去是因为公司的事还需要她来把关,那些报销单也真是越来越多,有些甚至没去也作假账,不过这一点是骗不了她的,她那双眼睛不能说是火眼金睛,但能让人恐惧和杀死一个人还是能做到。

当他的那辆凯迪拉克停在“梦回”门口,他靠在车窗旁看着这家酒庄,装修风格他很喜欢。从小他就喜欢这种感觉的风格,不管是咖啡厅还是酒吧都是这样,所以零厦有一部分就是这样的装修只是那一part来的人不会很多。可他忘了她也很喜欢这样的风格,不仅仅是因为他另一部分的原因还得从小说起。进门后选择了靠窗的位置,空气里弥漫的那种气息真的让人舒适和安心,没有点餐只是叫了杯拉菲。闭上眼靠在座椅上休息,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可以抽出时间来休息一会,从香港回来几乎抽不出空看看她,更别说去吃饭约会了。“姐,你猜我看到谁了。”霖刚从外面送完红酒就看见那个男人兴奋的跑到后厨,看她那个表情应该不是颖,如果是的话她还会回来吗。摇摇头下一秒就听见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后厨跑到前台,偷偷地望去真的是他。听服务员说他点了杯拉菲,我只是笑笑妹妹却在一旁排挤他,我知道依他来“梦回”一定是签合同的,从最便宜的就开始就能看出酒庄的实力。

“先生您的拉菲。”我和妹妹都没有出场,这让服务员有些措手不及,不够以叔叔请的人来说专业素质都很高的。他慢慢睁开眼点点头,看着那藏红色的液体流进玻璃杯,我们家的拉菲我想应该是所有西餐厅里都喝不到的种类,因为它的配方是母亲特制酿造的,即便是叔叔重新酿造也没有那个味道。他摇摇玻璃杯将液体流进嘴里,只是一口对他来说已经很多,一般的红酒他都是泯一小口就拒绝的。我替他点了惠灵顿牛排,因为知道他的饮食习惯所以才点这样,再说叔叔做的牛排一点都不比米其林三级厨师差。藏红色液体在他味蕾里缓缓咽下,没有再次去碰那玻璃杯我知道他要换酒了。这是他的品酒习惯,我想是在英国的时候就养成的吧,在国内也改不掉。

“PINOTGRIS。”听到这妹妹的嘴巴惊讶到可以塞三个生鸡蛋了,我早说过他这个品酒习惯是永远也改不了的,不过我想也是,如果说一家酒庄最差的就都能很好喝那么他家的名酒一定不会差,我只能庆幸家里正好有它。“先生,有位客人给您点了牛排。”就在他疑惑的时候我从后面环住他的脖颈靠在他肩膀上,他知道是她也就由她性子来。其实他早就发现这丫头,从放下玻璃杯就看见后厨有个熟悉的影子,惊讶的是这家酒庄竟然是她家的。“你怎么会过来。”我记得自己没告诉他这件事更别说酒庄了,再说他现在这么忙那有空过来,这还是他从香港回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呢。叔叔煎得牛排很好吃,可他都给我吃了自己一口也没动。我想我明白了沉默的他,他来酒庄的原因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零厦的供应商不满意,他这个对西餐甚至是红酒要求极高的人也只有“梦回”能满足他那张挑剔的嘴。

叔叔收拾好后厨里的一切,现在早过午餐时间餐厅人也逐渐少起来,可后厨一直不见那个丫头,倒是霖一直在接送红酒和其他菜品,叠好围裙从后厨出来就看见那个丫头和那个男人坐在一起。他时不时从霖的嘴里有打听过我的感情状态,见霖总是支支吾吾的说几句就转移话题也不再追问,但心里感觉告诉他苏简有男朋友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人。他能看出来苏简和这个男人关系不简单,当然也能看出这个男人的身份不是那么普通,不过只要苏简喜欢那也就干涉不了。“就这样吧,明天洛熙过来签合同。”他公司里还有别的事要忙,其实说到底他从国外回来后没有一天是不休息的,整天这样忙来忙去的身体迟早要垮掉,而且他也是那种为了工作不要命的人,就像我一样对设计毫无抵抗力。说完他就准备离开,我拽着他的衣角尽量不去看他,我做不到两个人在一起毫无见面只有一个电话一条短信我做不到,不是我不相信他只是自己心里过不去。

尹府二楼的房间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旁边床头柜上照片正是她和莲的,这个房间只有两张照片,还有一张在书桌,那是小的时候和哥哥一起照的,这么多年过去两人都没有闲暇再去照相馆用同样的姿势再照一张。其实她也好哥哥也罢在这个家真的是险中求存,不过幸好奶奶非常同意他们要不然真的会被赶出家中,就算她现在是著名演员,哥哥是乐队的首席提琴师而且还是总裁,他们都始终不认可他们两的成绩。不过在他们两甚至是奶奶的眼里这都不算什么,只要能活在这世上就够了。所以她有一个相伴终生的闺蜜,而他有一个爱的人是特别幸福可贵的事。她不是不接受楚硕的追求,而是心里早就有一个人住进,任何人也不可能再次住进她心里,而那个人就是程洛莲。

她没有醒来依旧熟睡着,可能是太累的缘故家里人也没去叫她让她好好休息,大厅里坐着的那个女人正式尹漪,最近家里都比较忙自己和苏简见面也越来越少,她明白苏简还是个孩子也有些自由空间,她也明白啊泽最近没去陪她在闹别扭,这些她都懂因为是年轻,是青春时期都会干的事,她也那么干过。叹了口气,自从上次踏进花海之中后就不再去那个地方,她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绪,也怕自己因为这件事儿萎靡不振。茶几上的报道她看了,没什么想说的。英国那边也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消息,她真的觉得他们是不要回来了,反正她决定了如果这几天还不回来那么啊泽的婚礼他们也不需要参加了,她一个长辈也就足够。这一次她做的特别绝,因为要让他们好好的回来。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丫头心里不开心,回国的这段日子几乎没什么休息,哪有机会聊陪她。抚摸着她的发丝,就连签合同的时间也几乎没有,也只能靠这样过来看她一眼。他也知道这丫头不是那么随时查岗的女人,这也是他喜欢她的原因之一。附下身在她耳边留了句话后衣角的手慢慢松开,看了她一眼离开。剩她一人坐在那,她不是希望他天天陪她,也不希望他放弃自己的事业而和她在一起,只是哪怕一声问候一句安慰的话就足够,而他今天的那句话证明了他依然爱着她,她笑了很幸福。远处叔叔和霖看到这一幕也只是摇摇头,他们的要求不高只要她开心这比什么都重要,倘若有一个人让她不开心,那他们哪怕是同归于尽也会情愿的。爱情这种事本身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们不想去干涉,也没什么好干涉的。霖给颖发了个简讯也就忙着做她自己的事,似乎回到了他来之前的状态。我有将合同签约的事告诉叔叔,叔叔答应好好的做生意,不是因为他和我的关系,而是要对得起母亲的心血和一生的成就。

接连几个星期没有课的我早就在雨涵心里不复存在,也只有前几天她会发简讯来跟我说一些学校里的内容,后面的事我也不想去知道,毕竟不是发生在我身上,不是说我不好只是不愿去让自己的心再次受到撞击。回到国立拿着那些未完成的半成品坐在咖啡厅的角落,刚上完一节外语课实在有些烦躁,自己本身最讨厌的就是外语,大学的课程还意外的延迟那么久真的是要我命,不过我虽然不想上外语课但自己的外语水平也只有他能和我比,其余的几个单词就问不出来。老师也始终拿我没办法,设计稿上的铅笔印似乎因时间的长久而越来越淡,淡到我早已忘记原先的思想。雨涵经常来问我和他怎么样我总是用别的话题搪塞过去,不是不想去和他说明白而是在他来找我之前绝不允许自己提他。我想这世界上的每个女人都不可能成为杜丽娘,因为始终都达不到她的爱情境界,而且我觉得杜丽娘一直都在她没有死,一直在我们身边守护着并且指点着我们对爱情的歧义和争吵。

他看着桌上的文件夹叹了口气,处理好这些就开始了空闲生活,每年的这个阶段公司都会特别的忙,虽然是商品的淡季,但那些新品要跟进而且要出一些东西在旺季的时候展出和销售,设计图也是需要修改。马上要推出的设计师亲手稿的衣服,这些衣服都不是什么昂贵款,同样也是潮流和时尚的必需品,这期主要做的事符合大众价钱观的东西,并不是说普通老百姓就不能穿着时尚的衣服走在大街上,并不是说只有时尚人士或者是娱乐界的人在配拥有这些潮流新款。这个提案是公司的实习生提出的,他早就决定将她留在设计部,虽说她不是专门搞设计的,但凭她的专业在设计部绝对不是最底层的那些人,况且能进天宇实习的人实力都不容小觑。

我想我是真的成熟了,也许一个人只有那样爱过、错过、等过才会明白这世上有种感情,珍贵到能让世上一切繁华都黯然失色,心中留下一个缺口,那是生命的缺失,无法忘记,无法逃避,只能让他像个孩子一样躺在心上最柔软的地方。常想痛苦若此,我是期望继续等待抑或从天而降的救赎?清醒时,我心如此宁静,为何梦中仍旧有他的影子和止不住的悲伤?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们也是这样,自己会怎么处理,但我明白我和他如果有这么一天我想我们彼此都会祝福对方的,因为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幸福,他幸福比什么都重要,这是我们两的爱情观,当然我们也正在这个的反方向努力着,争取不要到那个地步毕竟这样两个人都会伤心的。Jackie有写过“用力爱过的人,不该计较”,是的不该计较。

其实楚硕不知道这个女人正是他的妹妹,如果知道的话他也不用这么大费周折的,不过他又想了想可能会更麻烦,毕竟他这样的人他是在清楚不过,怎么会把妹妹交给他呢,肯定会捉弄一番甚至是让自己写下保证。令他在意的倒不是说是这个而是那个男人,那个一直跟在她身边不是哥哥的男人,那个搂着她并且知道她一切的男人。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演员,毕竟他那张脸实在是太让人毛骨悚然,可能对于女人来讲是鸡皮疙瘩吧。他不甘心她对他的态度,仿佛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那个男人,他怕真的是这样自己就不太有可能。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她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不是恋人,但她有想过和他在一起也是未尝不可的事,那个男人是演员,是学音乐的演员。

凝一泓惆怅,紧撰在那孤独落泪的手中。然绕过指尖的幽怨,那颤抖的双手已是伤痕累累,凄泣着将这份精致的凄美,把相依的那扇门分割成天上人间月残。怀着一个废弃物的痛楚,伤卧在柜底的角落,把那扇熟悉的门仰望成天涯远隔的角度。那些说好的锁匙紧扣,相诺以沫的誓言?如今变成了淡若梦尘的千千心结。飘雨临风的夜晚,习惯厮守那一段有你的过往,幽幽浮月我的池城承载了熏香的思念,凝眉落花处,一曲忧伤泊了我半世荒凉,铭刻下你轮廓的微笑,字缠心灵的旋律逃不脱寂寞的路,一阕断章失去了你的世界,如今只剩下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还是那么冷淡,还是那么陌生,不会再停留,不想再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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