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世界力量体系虽然不算恐怖，但这龙族血统的确不凡，以血统就能延伸出种种的神秘。
哪怕现在的零号现在虚弱的不成样子，但他这不比普通人强多少的身体里依然能给自己相当于龙族四君王级别的血统。
虽说他给予的龙族血统中不蕴含任何元素权能与龙族王权，但是他依然能用以使用龙族血统中的所有言灵，而且并不比四君王对自己系别言灵掌控力差多少。
虽然这些混血种视若毕生绝技的言灵，对他和真正的龙族来说也只是一些带来便捷服务的工具。
但这确实他现在需要的，诚如云墨现在的实力并不会因为这些杂七杂八的言灵增加多少，但却是给他现在几乎纯肉搏系的战斗方式增加了许多手段与攻击范围。
虽说在单对单的战斗中无甚大用，但有言灵的龙王和无言灵的龙王对人类和混血种是两个概念。
嗯，某种意义上来说，主动融合了龙族血统的云墨已经不算人了，凭着他从零号那里搞来的初代种血统和实力，当一位龙王也无不可。
不过，得到这份血统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为了最快的融合龙族血统，他直到现在，一双眼睛都没熄灭过黄金瞳。
毕竟，黄金瞳是龙族威严与血统的象征，也是动用龙族血统时的被动效果。为了不压制自身融合血统的速度，他从那晚到现在也没有去压制过。
这证明着大多数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像云墨为了这个血统，到处顶着一双亮瞎人眼的黄金瞳。
嗯，如果这也算代价。
不过，现在代价也不用了。
睁开眼，如熔金流动般的黄金眸消失了。紫色的眸子犹如冰晶，纯净而绚烂。
在云墨的不断催动下，这个用秘法得带的血统彻底融合了。
既然融合了，这眼睛也不用继续开着了，毕竟挺晃眼的。
……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那是一个重要的节日，也是她的生日。
雷娜塔踮起脚尖、从铁门上的窗口看着外面。
走廊上，部分点缀着一些小小的金色装饰，已经有些节日来临的气氛。
几个走在后面的护士摇摇晃晃地朝楼上走去，是去睡觉？还是继续奋战整夜打牌？这些对雷娜塔都无所谓。
平常过了12：00她就可以出去稍微晃一晃，但是这段时间护士们都放松了，所以一到12:00她在外面玩上几个小时也没问题。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雷娜塔不由地笑了出来。
她紧了紧怀抱里的小熊佐罗，然后有些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朋友，她竟然一次拥有了两位朋友。
孤独地太久，也学会并习惯了生活在谎言和伪装中，雷娜塔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孩子们中都没有朋友——可是朋友就这么突然地出现了，一次还是两个！
心中浮现出了零号那小海豹般可怜又狡黠的眼神，与云墨那美丽到无法形容的脸看着自己的温柔笑容。
她再次想起了那个晚上的谈话，他们约好了明天要一起逃出黑天鹅港呢！
“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你想和我离开这里么？去看看外面的自由世界，虽然外面并不如你想象的美好。”
云墨站在她的身前，俯视的眼神注视着她，其中流转的波光宁静而悠远，让她有种对记忆中的母亲依恋。
“我愿意。”她呆了呆，下意识的轻声说着。
……
“资料和基因样本已经通过光环输送到了列宁号上，两亿美元也已经汇入了您在德意志银行的户头，现在我们只剩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批物资需要转移了。”
“还有如何炸毁黑天鹅港，我们不能把任何信息留给发现这个废墟的人。”邦达列夫说。
博士把一张巨大的蓝图在办公桌上摊开：“黑天鹅港在建立之初就有完整的销毁方案，能让几十米的冻土层彻底塌陷……这份计划被称作‘天鹅之死’。”
……
“但我们很难悄无声息地撤走，在维尔霍扬斯克有一个空军基地，驻扎着一个中队的苏27重型战斗机。”
“他们收到的命令是在必要时炸毁黑天鹅港，不允许有任何逃生者。”
“那些战斗机很麻烦。一个中队的苏27战斗机对航母舰队是个不小的麻烦，列宁号对付不了他们。”邦达列夫皱眉。
“还不止这些麻烦，天鹅之死的计划是引爆埋在黑天鹅港地下的48枚真空炸弹，这是威力接近小型核武器的巨型炸弹。”
“它们在第一次引爆时会把高爆炸药的粉尘喷入空气中，粉尘和空气完美混合，之后再次引爆，这种粉尘爆炸的冲击波能把光环的旋翼折断！”
……
“只要被那个航空中队发现我们撤离，他们就会在海面上猎杀我们。”
“我们必须把黑天鹅港的毁灭伪装为一场事故，一场火灾……没有任何幸存者。”
“这个计划好极了。最后一批物资什么时候撤走？”邦达列夫微笑着。
“我将亲自押运最后一批物资，你也要跟我一起走。我们必须是最后撤离的，如果港口里其他人发现我们失踪了，那就没法做到‘无幸存者’的毁灭。”博士冷冷地说。
“您的意思是除了你我和孩子，没有人能幸存？”邦达列夫的神色凝重起来。
“研究已经接近尾声了，研究人员对我们来说已经失去了价值，我可以独立完成最后一步。”
博士转过身来，一直以来优雅温和的眼睛里已经冷到没有温度了。
“把龙类基因嵌入人类基因制造混血种，我们即将掌握伟大的权能，掌握这权能的人就像是君王，君王是不会跟别人分享他的权力的。”
……
“我们只带走最有价值的几个孩子，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博士淡淡地说。
邦达列夫深吸了一口冷气：“您像一位君王那样充满决断力，或者说，一位暴君。”
“如果确知残暴就能建立功业，那么所有人都会变得残暴。”博士冷冷地说，“懦夫的慈柔只是怯懦，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敢跟你的家族合作了。”
……
“明天就是最后撤离的时间？”
“对，该做的准备早就做好了，明天圣诞节，根据天气预报，那会是最阴霾的一天。”
……
“零号么？要带走么？”
“不，他被注射了太多的致幻剂，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是已经废掉的样品。”
“雷娜塔呢？”
“她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她是一朵鲜活的小花，但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去温暖湿润波罗的海，那里四处都是鲜活的小花。”
“鲜活的小花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她开在寒冷的北极圈里，在花丛中她就一钱不值。”邦达列夫叹息。
“所以就让她留在北极圈里吧。”博士淡淡地说。
……
这一夜，黑天鹅港里的男人和女人们，心情已经提前进入了圣诞夜的状态，男孩子和女孩子，他们许多都在房中没有睡觉。
办公室里，的两个阴谋家在自己心中的某种催促下，极高效率的完成了所有的布置，并讨论完了所有后续。
禁闭室中，零号在默默的等待着自己被释放出来的一刻，黄金瞳的光芒照亮了大半的黑暗。
38号房中，怀抱佐罗小熊的雷娜塔穿着一件早已换上的新衣服，盯着脚看着外面的雪月，眼中闪烁着对自由将临的期盼。
云墨行走于这圣诞节前的黑天鹅港中，观察着所有人。
似乎是他也觉得太无聊了，走到了那个面对冰海的铁铸码头。
目光透过了夜色，似乎隔断风雪，看到了冰海极远处的红色极地巨兽。
摇了摇头，视线转向了黑铁码头前的冰面。
一望无际的冰面上，到映着此处难得一见的巨大的白月。
云墨对着那轮倒映的月光伸出了手，似乎要握住它一样。
似乎是比握住月亮跟可笑的做法，要握住它的影子。
不过，云墨并不是要握住月亮，也不是要握住月亮的影子。
古老的咒语在冰封的江面上回荡，似有似无的声音晦涩而幽冷，有着能侵透人灵魂的冷寂。
坚冰雷鸣般的巨响中轰然碎裂，数百吨的冰冷海水涌向天空，遮蔽了月亮！
在空中激涌的海水盛极而衰，化为水滴洒下，显出了那个生物的身影。
那个巨大的、无法用语言概括的生物。
它破水而出，翔与天空，那个庞然大物在月影中夭矫、纵横！
云墨也在仰视着，欣赏着它那可称为艺术的姿态。
砰！
一声尽量减少坠力后的落地声，这个庞大的生物落到了云墨身边的黑铁码头上，身上还散发着比常温更寒冷的阵阵白气。
弯曲脖子，它低下头，和云墨对视。
它的身躯充满了压迫力，仅仅高度有近乎四层楼，从头到尾有60多米长。
它健壮的身体上遍布着苍青的鳞片，沿着嵴椎，是锯齿般的乌青骨刺，刺破鳞片而出。
面部满是锋利的骨突的嶙峋面容让它犹如戴着了一张古老的铁质面具，只露出的金瞳妖异而闪耀。
犹如枪矛般锐利的三十米长尾沉在身后已经被震碎冰层的海水中游荡着，看起来动作轻巧随意，却搅的海水不断生出汹涌的暗流。
属于海洋与水分支中的龙族初代种，仅次于君王的存在。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云墨轻念着，孤身屹立与苍青的巨龙身前，毫无畏惧与戒备的抚摸它脸上嶙峋的青黑硬甲。
无数的碎冰落在他脚下砸碎，比西伯利亚北冰洋码头温度还要低的气息从身前这个庞然大物身上不断溢出，港口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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