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河明非正呆在一间装饰古典的书房里。头顶是一盏莲花形的水晶吊灯，四周都是书柜。古德里安教授把他带到了这里。
“你对龍……”古德里安摊了摊手，“那么恐惧么？现在你还是一脸震惊的样子”
“我只是觉得教授你疯了，你刚才跟我说话的那种感觉……你看过《终结者》吗？”明非摇摇头。
“看过，加州州长的成名作。”古德里安不解其意。
“就像是约翰·康纳的妈妈在警察局里给警察说她看见了时空旅行回来的机器人，他来自一个人类差不多要灭亡的时代，机器人拿着激光步枪到处扫射……”明非点点头，“所以……警察觉得她精神病犯了……”
“你是觉得我精神病犯了？”
“要不然就是我犯了。”虽然明非还是嘴硬，但是心里多了几分相信。毕竟这关乎到自己梦中的情景的答案。
“好吧，我们准备了一些证明给新入学的学生看，有些人接受能力比较差……”古德里安教授拍了拍手。
书房的门打开了，一个脸上仿佛写着“我是个日本人”的中年男人疾步进来，左右手各是一只黑色的手提箱，银色金属包边，看起来相当的结实可靠。他把两只手提箱放在桌上之后，恭恭敬敬地对明非鞠躬，用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绍，“我叫富山雅史，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非常高兴认识我们的‘S’级新生，已经四十多年我们不曾有过‘S’级的新生了。”
“非常高兴，我能问问四十多年前那个‘S’级新生是一个什么人，绝世屠龍高手？”路明非已经开始习惯用这些人的思路来说话了。
“也许他有机会，但是他在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吞枪自杀了，所以没有下文了。”富山雅史非常坦白。
“吞枪自杀？”
“因为成绩太优秀，思维很敏锐，钻研龍类事典的时候陷入了某些哲♂学上的思辨难关，一时没解脱出来，就吞枪了，后来我们才增设了心理教员。”富山雅史说。
“我顿时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明非满头黑线的说道。“不过我因该不用担心吧。刚才古德里安教授还说我比较迟钝。”
“但是你有潜力！我亲爱的学生！”古德里安教授高兴地对着路明非和富山雅史竖起大拇指，显然意思是他的学生是最棒的，明非完全不知道他在欢乐些什么。（某麻婆神父：这就是愉♂悦啊！）
“我们带来了两件证明，说明这世界上确实存在龍类，这两件都是级别很高的文物，我们特意从学院档案馆里借出来的。”富山雅史用密码和指纹打开了第一只手提箱，手提箱里是黑色的泡沫，揭去层层泡沫之后，明非看见了一片黑色的鳞片，大约有半面手掌大小，呈完美的盾形，表面光洁得像是新上了油，纹理在油光下清晰可辨。
“捏一捏。”富山雅史鼓励着。
明非小心翼翼地捏起那片鳞来，感觉那东西像是假的，质感有点儿像钢，冰凉坚韧，但是重量却很轻。这时候富山雅史抓过他的手，把一件冰凉的东西塞进他的手心。明非悚然，那居然是一柄手枪。
“沃尔特P.PK手枪，口径7.65毫米，初速280米每秒，有效射程50米，装备部的家伙们给它做过一些改进。现在，你可以试着用它向那片鳞片射击。”富山雅史接过那片鳞片，把它放置在窗台上。“我知道这枪……007也用它。”明非脸色惨白。
“是啊，就是那柄经典的007手枪。”富山雅史捂着耳朵说，“没事，射击就好了，对准鳞片别对准我们。”
明非苦着脸举起枪，按照他高中军训时候的所学，对准鳞片，深深吸了口气，咬牙扣动扳机。轰然巨响，明非后退了一步。明非感觉自己的虎口都要被震裂了。
“马丹啊，你们坑我啊！这把枪后坐力这么大，你们是想要谋杀我么！”明非基本上是把这句话吼出来的。这枪的后坐力着实让他不好受。
看到的就是富山雅史手中晃动的黑色鳞片。完美无缺的黑色鳞片，没有任何东西在它的表面留下了任何痕迹，而明非有很大的把握他刚才一枪命中了鳞片中心。他在高中军训时可是神枪手，军队里的人跟他比枪法结果没一个赢得了他。
一支堪比航炮的枪，却能洞穿那片鳞。
“这就是龍鳞，1900年斯文·赫定在新疆楼兰古城发现的，他没能认出这东西来，但是他发现火烧或者用锤子敲打都无法损坏这片东西，所以把它从天朝带回了欧洲。在欧洲有人把它认了出来，那个人叫梅涅克·卡塞尔。现在你是不是对于龍的存在有点相信了？”富山雅史说。
“不能是高科技？”明非还在嘴硬。现在他已经信了大半了
“即便是纳米技术制成的钛合金也没法挡住这样一枪吧？”富山雅史说，“我有东京大学的材料学博士学位，你要相信我。”
明非想这里不仅遍地都是疯子，还遍地都是高学历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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