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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外道迹 29.梁祝化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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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在梁山伯的怀里,梁山伯环抱着祝英台。祝英台艰难地微笑,说道:“山伯,给我再吹首曲子吧。”

在书院的日子里,梁山伯最喜欢给祝英台吹笛子了。那种悠闲自得的日子,配上优美婉转的笛声,一切都是那么值得怀念,深深地刻在他们的心里。

梁山伯也是一阵微笑,拿出了笛子,笑道:“那就即兴来一曲了。英台,这是为你而作的!”说着,手指按在笛孔上,缓慢跳跃着。

笛子也在梁山伯的吹奏下,发出了那段让罗彬和罗莲依终生难忘的声音。那是永远的天籁,哪怕岁月远去,它还是会回荡在他们的心田。

这首曲子被罗彬和罗莲依记在了心里,它是梁山伯即兴发挥的,有头无尾,因为他还没有吹完,便永久地合上了眼睛。所幸,祝英台在他之前没有了呼吸,她是在他的笛声的陪伴下离去的,很幸福,很幸福。

“来世,我们就做蝴蝶吧。”她最后的一声呢喃,罗彬听得很清楚,也很明白。

两厢情愿的幸福,有什么错误,蛮不讲理的隔阻,比绑架还要残酷。门当户对的世俗,害了多少无辜,有情人不能眷属,人世间那么多无助。

乌云密布,迎娶的路,心里早已想好了归宿,为爱付出,他的生命已经结束。

化作蝴蝶飞舞,天空灿烂夺目,是生命绚丽的蓝图,迎着晨露,无拘无束。到一个自由的国度,哪怕仅仅是一棵树,人间可恶,留恋何苦,还不如与蜘蛛为伍。

梁祝一曲流传千古,是你如泣如诉的苦……

(注:出自胡彦斌的歌曲《蝴蝶》。)

……

他们就是这样子,永远的离开了明明只有两面之缘,却在为他们伤心不已的依依。

爷爷已经回来了,还是没有说什么。或许,他不知道该对依依说些什么。他命令护卫们上前去抬起梁祝二人的遗体,厚葬。

护卫们把梁祝合葬在了香山山腰。

此刻,依依和我正在看着他们的墓碑。爷爷和护卫们没有再靠近过来,只是在十丈开外看着我们。

依依站在我的身边,没有哭泣。

我的心里清楚地知道,这是无声的哭泣。这种伤悲最让人痛苦不堪,即使天亮了,朝阳依旧消不去这种深入骨髓的痛!

我牵起她的手,她终于不再无动于衷,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我。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生不能同寝,死亦同穴。他们九幽之下,一定很开心,很幸福。你应该为他们高兴!”我很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如是说。

“嗯”,她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墓碑。

突然,梁祝的墓闪现一阵乳白色的光,两只蝴蝶从墓中幻化而出。他们先是围绕着依依飞了一圈,又是围着我飞了一圈,再相伴着翩翩飞向了香山幽深之处。

“你看,死亡是另一种开始。”我对着依依说道。

依依终于破涕为笑,看着那两只蝴蝶。

她很美!

即使她不会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事,但是疑惑盖不过她内心的欣慰。我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满足。

那两只蝴蝶的确是梁祝的意识所化,是我用大道重新凝聚了他们的意识。至于为什么要化成蝴蝶?这是他们心底的选择!

蝴蝶生命虽短,却是有了在一起的自由,还有幸福。再说,我是道,我不让他们死,他们便会永远在一起,作为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这是我对他们最后的祝福!

我很自然地牵着依依的手,和她一起走下山去。

爷爷和护卫们还没有从蝴蝶的身影中回过神来,我们就已经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了。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醒神了,跟了上来。

……

接下来的日子里,依依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梁山伯与祝英台,既为他们伤心,又为他们高兴。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她居然愿意跟我说话了,而不只是一味地对我实施恶作剧。

她总是在我的耳边唠唠叨叨,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我也很怀念那两只蝴蝶啊,但是如果每天都要说道说道,那么铁打的神也要心烦了。

终于在我诚实地向依依表示我的不耐烦之后,她果然没有再跟我说了那么多,但是,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日子。该怎么说呢?又爱又恨!

不理会依依的烦扰,我的脑海中始终回荡着梁山伯最后吹奏的那一曲笛音,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正是这一点,我开始了作为人的我对于韵律的向往与追求。

声音,是世间最显而易见的波动能量。每一个节奏仿若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悠然回荡。乐器奏出的韵律,在你的指间,在你的嘴角边,轻微抚摸着你的五官,尽管只有听觉在作用,却是周身的感受。以音韵来调节心灵的节奏,来感应天地的召唤,这便是音乐之道。

当年三岁的我,打开了藏书阁的大门。当然,我的行为没有瞒着任何人,但是没有人反对,因为依依也跟来了。想必在他们的眼中,依依才是主导者,我只是跟随者。

藏书阁共有两层。藏书阁的第一层存放的是关于修炼的基础术法书,以及一些天文、地理之类的书。第二层,据父亲所说说存放的都是一些收藏的修真古谱。我和依依是上不了第二层的的,因为那里有一座守卫阵法,只有罗家家主才可以进入。

我自然对第二层没有太大兴趣,因为我要找的东西只能在第一层找到,那是关于音乐之道的修真术法。当然,我找它,并不是为了修炼乐理,只是单纯地为了吹笛子,为了能够再吹出那一首梁祝二人的《梁祝》。

至于为什么非要在藏书阁里找?呵呵,因为依依的缘故,我可出不了家门,根本拿不到相关的乐理书籍。又因为父亲的缘故,如果我只是单纯地学习吹奏笛子之法,那也是不可行的。

终于,我学会了吹笛子,更是按着记忆演奏出了那首《梁祝》,虽然只有依依听过。

……

(接下来,回到六岁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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