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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外道迹 13.《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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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家丁领着袁振进到客厅。

那袁振进到客厅,先给李靖师伯躬身行礼道:“微臣拜见皇上!不知皇上在此,微臣惶恐!”

李靖师伯点头应道:“无妨,我今天是以私人身份拜访罗府的,袁爱卿但可放心,不必拘于礼数。”

袁振应道:“是,皇上!”又向爷爷和父亲拱手道:“袁某见过罗老大人、罗大人。”

爷爷和父亲应道:“见过袁大人。”

随后,父亲问道:“我的请柬上宴会时间写的是申时,却不知袁大人为何提前来访?”

袁振却回答道:“想必皇上和罗大人已经知晓这场雪的异常了吧?”

李靖师伯点头,问道:“莫非袁爱卿提前来到罗府,竟是与我有同样的想法?却不知袁爱卿有什么想法或者建议没有?”

袁振答道:“微臣惶恐!想来皇上、两位罗大人都是修为极高之人,必然心中也有那股不祥的预感。我也没有什么想法,原来只是想借宴会的机会与罗大人讨论讨论,却不想皇上已经到此。不知皇上和两位罗大人已经有什么对策?”

父亲却是看向李靖师伯,看见他点头,方才说道:“皇上与我们一致认为应该先调查仔细,再做准备。不知袁大人对此有什么建议?”

袁振答道:“既然皇上都首肯了,我还能有什么建议。我回去就吩咐家族中人进行调查,如果有任何线索,必先报告皇上。”

李靖师伯点头,应道:“那有劳袁爱卿了。”

此时,看门的家丁又进来了。

他躬身行礼道:“拜见老爷、老太爷,府外礼部尚书孔杰、兵部尚书孙坚等一众大人前来赴宴。”

李靖师伯笑道:“嚯!不来则已,一来一起提前来。罗师弟,看来令郎和令嫒的生辰宴会要提前了!”

父亲无奈地说道:“既然都来了,宴会提前就提前吧!”又吩咐家丁把一众大臣带到客厅来。

父亲对我吩咐道:“毅儿,你去吩咐下人们提前把宴会的餐点准备好,再把莲依他们叫回到客厅来。”

……

后花园里,李彬为依依和我演示了一遍太极拳。太极拳的招式浅显易学,依依和我一看便会。

不过,却是如同李彬所说,太极拳与太清心法有相通之处,两者的结合可以发挥出其中的威力,而依依和我的北冥心法则做不到这个效果。

于是,我撇下二人,独自走回观鱼亭。

依依和李彬则是继续比试切磋,至于依依有没有再使诈或者恶作剧,与我何干。

雪,早已经停止,后花园和锦鲤池依旧被皑皑白雪覆盖着。天上的乌云正在散去,太阳也已经算不得是朝阳了。

望着依依和李彬在对岸里一来一往地比试切磋的身影,我又抽出了腰间的竹笛。

这次,我吹奏的曲子是《随缘》。

《随缘》这首曲子正是无名氏在《四洲志》中对太极拳的描述。

“刀光剑影不是我门派,天空海阔自有我风采。双手一推,非黑也非白,不好也不坏,没有胜又何来败。

“没有去哪有来,手中无剑心中无尘,才是我胸怀。随缘而去乘风而来,才是我胸怀。

“唇枪舌剑不合我姿态,天空海阔才是我风采。双手一推,非虚也非实,不慢也不快,没有胜又何来败。

“没有动哪有静,手中无剑心中无尘,才是我胸怀。随缘而去乘风而来,才是我胸怀。”

太极之道,对于尘世,莫过于此!

一曲奏罢,我的心中不禁再次泛起涟漪。

尘世人如此为名为利,我生在如此富贵人家,已然不能避开名与利。名利场,是非之地!想做一个普通的参与者,难啊。

不过想来,我的身体修炼资质差,天赋表现亦是如此,成为众矢之的的几率不会太高。唯一的几率无非就是这个罗家嫡系的身份。不过,父亲向来不喜欢我,倒也没有什么麻烦。

依依却不尽然了。唉,有着过去的因果,我总不会放着她不管的,到底还是得好好修炼。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话说回来,太极拳阐述的“道”必然在道之内。如果我不是以北冥心法施展太极拳,而是以大道施展,不就可以发挥其功效了!

但是如此却又不得!虽然太极拳是人众皆知的,但是一直以来能发挥其强大威力的只有李家的太清心法。如果我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太极拳,必然惹来无妄之灾。此非我所愿也!

我想了又想,依旧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如此看来,太极拳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想到此,我再次吹奏起了《随缘》。不得不说,竹笛轻灵婉转却又不失优雅的音调配合此曲,我的心因此很是平静。

……

一曲又奏罢,我收回嘴边的竹笛到右手。

“哥!”依依的声音从我的背后“爆发”出来,可惜我的“心如止水”就这样被惊掉了。

我走到她的面前,右手用竹笛轻敲她的小脑袋,斥道:“你竟然又吓我,找敲!”

依依嘟嘴道:“你再敲,我就傻了。我一定要父亲让你再去藏书阁抄书!”

我还是再次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却看向不知几时来到这里的李彬,和站在后面的秋香姐,还有应该留在客厅里的罗毅。

……

(《随缘》出自电影《太极张三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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