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一，你怎么回事？”
卜志道皱眉问道。
卜一是他手里力气最大的人，自幼学武，已经是练了十年，在清河县里也算少有敌手。
可而今？拿着上好的铁刀棍，却连个一个从来没练武之人的皮都没擦破！
就算是武教头，也不可能有铁皮铜骨的本事。
那唯一的可能——卜一根本没用力。
至于那些说铁刀棍假的说法，卜志道全部否定，硬如铁，锋如刀，百金难见一铁刀。
“再给你一次机会！”
卜一手里冒出冷汗，主人生气了，作为下人的他们哪敢说个不字？可今天太特码邪门了。
明明是用尽了全力，可居然连皮都没有擦破！根据他的经验来看，这一棍子落在人头上，不是被打成傻子就是死路一条。
“是。”
卜一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依旧从容自若，好像本该如此。
“你们觉得这人还能承几下?”
“一下就是奇迹了！”
“是不是刚才打偏了——”
“我滴神啊，一百两一下就赚到手了。”
卜一定了定心神，他家主子的眼神越来越阴，好像在看一个叛徒。
他知道这棍子再不打中，把这个王夜打趴，那么他就完了。
卜一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一鼓作气，捏住铁刀棍，向着王夜劈去，这次不是额头而是喉咙，它们都是同样的致命。
铁刀棍重重一击。
然而王夜却还是毫发无损。
“第二棍。”
“不可能！”
“这家伙是人吗？”
“莫非是失传的绝学铁砂掌?”
“明明就是金刚不坏神功！”
“我看他着装奇异，怕是西域而来。”
“这人就住在你家隔壁！”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七嘴八舌，越说越离谱。
卜志道脸色铁青，“继续！”
第三棍，直击心口，毫发无伤。
第四棍，怒落后背，从容淡定。
第五棍，力挑膝盖，风雨不动安如山。
第六棍，欲刺双目，毫无进展。
第七棍，木降天灵，稳如泰山。
……
第十棍，铁刀木裂痕无数，断开，金属落地的声音，卜一跪下喘气，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那是用力过度的标志。
夜市的街道，听到风声跑来看的人越来越多，然而诡异的安静。
卜一放水?铁刀棍假的?当然还有可能这根铁刀棍质量不行。
“全部给我用力打！”
七个黑衣人，整齐划一，用力挥动铁刀棍宛如黑色流星向着王夜各处砸去。
大概一刻钟之后，最后一根铁刀棍断开。
“回去。”
卜志道开了口，声音嘶哑得厉害，他是招惹了什么人了?
“共计一百二十七棍，白银一万二千七百两。”
“钱没带够?”王夜按住卜志道的肩膀，“需要打折吗？”
“嗯嗯嗯。”卜志道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那就打个骨折，包邮！”
王夜笑得无比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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