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一亮，一个大个子就把东方宇辉和小鬼哒叫起来带到一个大杂院里。
东方宇辉没想到他和小鬼哒被分到了普通会众里的杂役组，而且还是初级杂役。
普通会众也分三个等级——初级杂役、高级杂役和一般会众。
初级杂役做些杀鸡宰羊、挑水做饭、洗衣买菜、倒尿盆伺候人的重活和脏活全包，有时候还得听普通会众的吩咐。
高级杂役可以进入支头和堂主的大院做活，无非端茶递水、烧火做饭，但是伺候的人少，相对轻松多了。
一般会众虽然没有俸禄，也吃大锅饭，但是可以参与文东会的简单任务，如果表现优秀，就可以慢慢晋级。
这个老鬼头，尽说瞎话，东方宇辉恨恨道，早知道这样，本少爷就不来参加文东会了。
好好干吧大哥，小鬼哒道，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你们两个，今天要把这些脏衣服全部洗完，大个子指着东方宇辉和小鬼哒喊道，每人再挑十担大粪把菜园子里的菜浇完。
这么多活，我们两个小孩子怎么能干完呀？东方宇辉哭笑不得。
干不完就别吃饭！不许睡觉！大个子狠狠的看了东方宇辉一眼道，你再多嘴，小心老子抽你！
东方宇辉还想再说，被小鬼哒拉住了。
大个子见东方宇辉不在说话，转身走了。
我，我从来都没有洗过衣服，挑过大粪呀。东方宇辉一脸愁容。
有我呢，小鬼哒笑道，这些我都会。
那真是谢谢兄弟你了，东方宇辉拉着小鬼哒的手说，大哥会记住你的好的。
脏衣服很多，令人气愤的是里面还有女人的内衣。
两个人从早晨洗到傍晚，总算把衣服洗完了。
东方宇辉和小鬼哒把那几件女人的内衣认真的洗了三遍，那些臭男人的衣裤，只是草草洗了一下了事。
挑粪的时候，小鬼哒放了一个大大的响屁。
东方宇辉忍不住笑了，说道，你年纪不大，放屁倒是很响亮。
不是呀大哥，小鬼哒说，这是我的晚饭铃响了。
东方宇辉这才想起两个人从早晨到现在还没有吃一口东西。
一想到吃饭，东方宇辉也感觉浑身乏力，肚子咕咕叫。
他妈的，不干了，我们去吃饭。东方宇辉说着放下肩头的大粪。
大个子说干不完活，不让吃饭，小鬼哒也放下肩头的大粪说，我们干完再去吃饭吧。
这是什么鬼地方呀，东方宇辉叫道，小爷来这里这辈子算是倒了大霉了。
大哥，忍忍吧，不是有句话叫住在别人的房子下面，不得把头低下吗？小鬼哒抹了抹额头的虚汗说。
两人挑完大粪，天已经黑尽了。满身的臭味顾不得洗，两个人就直奔厨房。
厨房的案板上剩下几个冰凉的窝头，其余的啥也没有了。
东方宇辉拿起窝头咒骂着大个子和老鼠眼，小鬼哒不声不响的啃着手里的窝头。
窝头虽然难以下咽，但是东方宇辉感觉确实他吃过的最好的一顿美味了。
回到房间，东方宇辉打了一盆水洗了把脸，转身一看小鬼哒已经躺下睡着了。
东方宇辉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
这就是自己的人生吗？东方宇辉不断的在问自己，混入一个自己还不知道名堂的帮会，以后的出路是什么？
这样想了好长时间，东方宇辉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他的睡梦里不断出现一个人的图像，这个人像是不停的在召唤东方宇辉做什么要紧的事情。
第二天东方宇辉醒来后已经记不清楚梦里的内容了，只记得一部白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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