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What’swrong?(为什么?怎么了)”滕飞不解地问。
检察官又说了一大段话,大意是滕飞提供的是复印件,她们需要内政部签署的原件。滕飞说原件旅游公司已经发到你们电脑上了。检察官摇摇头,然后说她这里确实有一份来自约旦路行摄提供的文件,但是名字和人数都对不上,如果他们想过去,除非让旅行社提供原件。总之就是不能过了。
剩下的人也都过来围观,当看见检察官把文件退回来的时候,也都个个面容紧张,三五成群地讨论了起来。
滕飞避到了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拨通了蛇头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靠!什么手机信号!”滕飞又向外走一段,结果自己手机上面没了信号。无奈又只能回道原来的位置上继续打,结果还是打不通。
“怎么回事,见鬼了!”
突然!一个念头如白驹过隙般从他脑海里闪过,只一刹那间,就足以令人窒息。
如果,压根就没有原件,如果,此时蛇头是故意关了机,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滕飞不禁后背发凉,整个脸都红了起来,汗珠已经从他的两鬓滴了下来。
若果真如此,那蛇头这招“金蝉脱壳”玩的可谓妙到极致!
这一切难道都是个骗局?自己就这么回去了?带着还没有完成,不,因该是还没有触碰到的梦想,就这么灰分湮灭了?带着屈辱,带着嘲笑就这么回去了?
“放手吧。。。。先有面包,然后才有爱情。。。。”
一个声音有一次在他耳畔响起,挥之不去。
不,不!我不要就这么苟延残喘!我不仅要活下去,还要获得比你们更加精彩!我要让所有曾经看不起我,甚至于侮辱过我的人都知道!你,你们!你们一定后悔的!
滕飞尝试着第三次拨通了蛇头的电话。
这一次。
终于通了。
“喂?”
“喂?你打我电话哒?”
“废话!你怎么回事啊!我打那么多电话都打不通。”
“我手机昨晚没充电自动关机了,怎么了?”
“我去。。。。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什么事啊?”
“还什么事,出事了!你给我的文件是复印件,海关说要原件,不让过。”
“原件我不是早就发过去了嘛。你没跟她说?”
“我说了,她说电脑里没有。”
“怎么可能呢?你先别急,其他人呢,都在的吧?”
“恩,就过去四个人。其余的都在外面的。”
“啊?她不是要原件吗?怎么又放过去四个人了?”
“我怎么知道,估计一开始弄错了。她跟我说她手里确实有一份约旦旅行社提供的文件,但不是我们这一队的。可能刚开始没弄清,稀里糊涂的放了四个过去,后来发现不对,就不让过了,跟香港海关一样。”
“我知道了,估计是约旦旅行社这边发错文件了。你别着急,我打个电话问问,让过去的人在外面等,没过去的不要乱跑,我一会回电话给你。”
“好,我等你电话。你快点!”
“还有一件事情。你有没有告诉他们你们住的酒店叫什么名字?”
“没有啊?怎么了?”
“现在整个以色列都知道今天有一批天朝人要偷渡过去。肯定是你们当中有谁跟他那边的亲戚朋友说的。跟你说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因为干我们这一行的也有竞争的,谁也容不下谁,万一让同行知道了我们入住的酒店,打电话到移民局举报,那谁也跑不了。知道了没?千万别跟他们讲住在哪个酒店。”
“好的。记住了。”
就像是黑暗中看见了曙光,虽然遥远而缥缈,但总算是希望。滕飞挂了电话,焦急的等待,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问是什么情况。
滕飞说:“可能是约旦旅行社那边发错文件了,蛇头在打电话确认,一会回过来。别急,先坐下来等,别搞得跟贼似得,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大概过了十分钟吧,电话响了,确认是约旦旅行社那边发错文件了,现在已经把他们要的文件发过来了,让他们现在再去检查口。
滕飞刚挂了电话起身,一位便衣特警朝他们走了过来。之所以说是特警完全是从相貌上判断的:一米八的个子,三十上下,光头,穿着牛仔裤和军用靴,体恤衫的胸口上勾勒出了两块老大的胸肌。身体强壮而不失矫捷,走路时腰杆笔挺,气势逼人。
滕飞心想,完了,不会又来香港那套吧。还是直接来哄我们走的?
结果那人过来问他们是不是天朝人,然后让滕飞把他手中的文件给他用一下,然后拿着文件转身走到了不远处的办公室里去了。不一会又走了回来,示意他们可以接受检查过关了。
几个人高兴地几乎要尖叫出来,绝望之后的希望显得那么的可贵。
这一次,终于都顺利的过来了。
拿了行李出来已经下午三点,太阳已经到了西边,但依然炙热。此时的他们似乎很享受被阳光照在脸上的灼热感,放佛这边的阳光跟那边的阳光不一样似得。心情,自然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毕竟,他们已经踏上了这片梦想中的聚宝盆。
滕飞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蛇头发了条短信:进来了。
蛇头回了两个字:恭喜!
完事后又给他哥打了个电话。
“喂?到哪啦?”他哥问。
滕飞:“刚从海关里面出来,准备上巴士。”
哥:“你们现在在哪?”
滕飞:“不知道。”
哥:“那你们今晚住哪?酒店叫什么名字?”
滕飞:“在特拉维夫一个叫‘SeasideHotel’的酒店,呆会发给你。”
哥:“好的。到酒店给我打电话。”
滕飞:“恩。挂了。”
戴金花看见他们出来,老远的向他们招手:“这里!你们怎么才出来啊?等的我们都着急死了!”
大伙七嘴八舌的将里面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个个惊呼不已。
“这个是接我们的大巴,这个是司机。我们上车再说。”蒋振东说。
滕飞跟司机我了个手,简单打了声招呼后,那人拨通了一个电话,说着滕飞完全听不懂的话。这难道就是希伯来语?什么嘛!跟摩斯电码电码一样,谁听得懂啊!滕飞心想。
那人说完后又将电话递给了滕飞,滕飞接过电话后那边又换成了英语,大概是说是说欢迎各位的到来,明天八点之前在酒店大堂集合。滕飞说好的。挂完电话后人都上了车。
当车子关上门的时候,他们感觉自己到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一般,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每个人的眼里都光芒四射,神采奕奕的坐不住,恨不得能高歌一曲。滕飞坐在最前面,一般旅游大巴上都有话筒,滕飞为了让司机感觉他们更像个旅行团,索性拿起话筒,充当起了导游一通乱说,反正司机也听不懂天朝话。
滕飞:“怎么样?一路上玩得还算开心吗?”、
蒋振东:“爽!”
东北大婶:“还开心呢,差点没把我吓死。”
“一路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总觉得有人跟在后面。”
滕飞:“没事。都过去了。前面还剩一个坎,跨过去!大好前程,财源滚滚!同时我也要提醒各位,越是到最后越要小心,不能马失前蹄,阴沟里翻船。严格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做,知道没?”
没有人答应。
“那个小弟,我们现在去哪啊?住的酒店名字叫什么啊?”蒋振东问。
“蛇头特地交代,为了防止消息走漏,酒店名字现在还不能说。”
“你不告诉我们那我朋友怎么来接我啊?”
其他人也纷纷迎合。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们住在以色列首都特拉维夫,至于酒店的名字,我真的不能说。”
“没事的,你难道害怕我们举报不成?”
“就是,你不告诉我们酒店名字,我们到时候我们走不了那其他人也跟着倒霉。”东北大婶说。
滕飞想了想,说:“好吧。我们住在一个叫‘SeasideHotel’的酒店。应该在特拉维夫的海边。”
“你说英语我们怎么知道?这样,你把文件拿出来告诉我们哪个是酒店名字,我们拍下来不就行了。”蒋振东又说。
滕飞将文件拿出来并指出了酒店的名字,结果车里一下子就炸开了锅,每个人都挤到了蒋振东那,问:“在哪里在哪里?给我先拍!”
司机看了有些奇怪,问滕飞:“What’swrong?(怎么了)”
滕飞摇摇头,说:“Nothing.”
司机又问,你们在以色列都有亲戚或者朋友吗?
滕飞说,没有啊,怎么了?
司机说,那他们是在给谁打电话?
滕飞立马意识到司机已经开始起疑心了,急忙解释说他们是在给家里人打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平安到达,而不是在给这里的亲戚打电话。事实上,他们也没有亲戚在这里,他们是来旅游的。
司机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想来他是知道天朝游客有脱团的习惯的。
车子随山路向上走,在到了半山腰的时候忽然满了下来。
司机用蹩脚的英语队滕飞说了句什么,滕飞没听懂。
司机指了指窗外又重复着“Jerusalem!Jerusalem!”
滕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惊奇地发现原来山下是个很大的城市。而司机指着的,是坐落在在城中央的一个清真寺,金色的尖蘑菇顶在斜阳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辉。
“Jerusalem。耶路撒冷,耶路撒冷!”滕飞尖叫起来:“大家快看!下面就是圣城耶路撒冷。耶稣出生的地方,是基督教,犹太教跟伊斯兰教的发源地。每年的朝拜都会踩死很多人。大家可以拍几张照片作为留念。有机会也可以过来玩玩。据说这个金顶真的是用金粉刷上去的,所以才能这么亮。”
“那会不会晚上有人爬上去偷啊?”蒋振东问。
“不会。这里99.9%的人都信教,这里是上帝,是真主住的地方,没人跟去偷的,况且里面安保严格,一般人不让进的。”滕飞说完拿出手机给他哥发了条短信:我现在到耶路撒冷了。
他哥回复:恩。到特拉维夫还早的,估计两小时。你相当于横穿了整个以色列。
两个小时就能横穿整个国家!滕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车子短暂慢行后又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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