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早起来随意吃了点早饭，我按照招聘信息里留下的地址坐公交车走了一个多小时，在城市的远郊找到了招聘的会馆。
眼前是一座很不起眼的类似办公楼的地方，周围都是些破破烂烂的建筑，大多不高。这个楼有六层高，看样子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盖得房子，外表很是破旧。
我在小楼前转了一回，发现楼门不但小，而且还锁着。
真他妈晦气，我小声骂了一句，就这营业精神，都几点了还不开门，离城中心又这么远，房子又破旧，你们他妈就是生产黄金也没人来看，你们在这里开业务喝西北风都喝不上。
心里骂着，对这未来的工作几多全是失望。
看看时间，差二十分钟才九点，我不知道这家招聘的会馆几点开门，就到附近转了转，十点多的时候才转回到了小楼前。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人。我心里懊恼，正准备离开，却见一辆奔驰从远处驶来。
我站到路边正准备避开车后走人，不想那奔驰车竟然也停到了这座小楼的前面。车门打开，从驾驶座出来一个中年人，看起来精神饱满，他从车后快步走到车子右侧，然后拉开车门。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从车里走了下来。我看了一眼从车里下来的女人，竟然有了一种眩晕的感觉。她大概三十多岁，有着雪光萦绕的肌肤，瞳孔却冰冷一如格陵兰的霜雪，高挺的鼻梁显出凌厉的线条。然而脸上却是有着与自身年龄不相称的干练与成熟。
那女人下车后径直向着小楼的楼门走来，大概看见我站在楼门前，她眼角微微一扬，似乎在询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那女人的意思，赶紧关好车门，疾步过来站到我前面问了一句，小伙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来应聘，我从刚才的眩晕中清醒了过来，说道，这里登报说招人，我来看看。
哦，那你过来吧。中年男子说完，上前打开小楼的楼门。
那女子见楼门打开，抬脚走了进去。却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肥婆奶奶，牛逼什么，我心里嘀咕着，不就长得好看一点吗，不屑一顾我？就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好活干……心里想着，从那扇不起眼的小门挤了进去。
小楼外观看起来不大，但是进来后，却很是空旷。整个一楼被改装成茶座，古香古色，很是有些异域风格。
我在四处打量着，这时中年男子领着那女人走到里面一个拐角处后立即来到了一楼大厅。
小伙子，坐吧，中年男子看着我说，这里工资不高，食宿自理，你要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谈谈。
哦，具体干些什么活？我问道。
你也看到了，这里一楼是茶座，就是给客人添水拿烟什么的，客人走的时候帮他们叫车或者代驾，中年男子道，工作很简单，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主要是眼力价要活泛。
我眼力价还行，那工资多少啊？我问道。
一千五，外加全勤和提成，中年男子道，干得好，一个月万把块钱也是轻轻松松。
万把块我就不想了，我笑道，只要够交房租和吃饭就行。
那应该没问题，中年男子道，烟姐刚才交代了，你要愿意，今晚十点就可以来上班。
哦，我心里一怔，烟姐？该不会是刚才那个女人吧。
正想着，那女人从一楼拐角处走了出来，中年男子赶紧起身去开门，同时眼睛示意我该离开了。
出了楼门，那女人直接上了车，中年男子锁好楼门后直接过去开车。两个人谁都没有再看我一眼，连声招呼也没打。
奔驰一溜烟似的开走了，我站在门外，看着耀眼的阳光，心里叹息一声，这他妈的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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