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丢掉你讨厌的东西,也不要忘记你珍贵的记忆——丁源。
“有一段记忆我一直深埋在脑海,一直是我不愿意提起的——我爷爷是一个老知识分子,年轻的时候干过革命,不过在那段特殊的政治时期,因为某些原因下乡了,他的性格比较顽固,属于老顽固那种!”
“还记得我读小学的时候有次感冒了,家里带我去医院开了点药,医生说要注意保暖,然后不要吹风,记得按时吃药,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喝冷水。我家里人都一一记下了,我没有当回事……然后就是我的噩梦,冷天气喝热水其实没什么的,不过小孩和大人的感觉有微小的差距,大人认为不是很烫的东西,在小孩看来其实是比较烫的。”
“有一天中午,到了该吃药的时候了,爷爷用保温杯装了一杯子热水,他用手摸了一下,觉得不是很烫,就递给我“源儿,喝了热水,一身热乎乎,不感冒,舒服!”命令一样的口气,虽然爷爷这么叫孙子没有什么错,不过我是当时是小孩,我觉得不是很开心,有些抗拒。把手向前一推“不喝!”我觉得我胆子忒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被抽了俩耳刮子,哭哭啼啼的抱着热水壶准备上口“小犊子不抽不听话!”爷爷,怒视着我看我放药在口里,就像吃毒药一样的表情“喝!”爷爷像吼出来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直接端起了保温杯朝口里倒……”
“‘啊!’杀猪般的惨叫从客厅传了出来,随后还有玻璃杯子打掉的声音,以及孩子的哭声……也许是爷爷当初没有注意太多,保温杯觉得不是很烫时候,里面的水往往是特别烫的,加上我前面和他作对,老人家以为我是故意捣乱打掉了水壶,那个时候水壶是很贵的,因此一顿暴打肯定少不了…..以下内容过于血腥,河蟹屏幕河蟹色会。”
“后来爷爷知道了我不是故意的向我道歉了,我被我爸妈压着,能不接受吗?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不过事情不会这样结束的。”
“两天后,我依然无法对这件事情释怀,即便是孩子的心性事情忘记快,我也还是觉得不爽,我的怒气自然不会对我爷爷发,就算我小时候再熊也不敢朝大人撒气,那肯定是在找打,所以我把气全撒在了那个新买来的水壶上。”
“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也许是的,反正内心的定义,在做坏事的时候一定是‘夜黑风高的夜晚’;乘着父母和爷爷都睡着了,悄悄从自己房间跑了出来,大冬天的,还只穿了一件保暖衣,鬼晓得我当初怎么这么熊,居然没被冻得感冒加重。偷走了家里的新水壶,找了个雪深的地埋了进去,呵呵……万无一失。我是这样想的。”
“熊孩子欠打,然而我这回就挺熊的,当晚雪停了,一路上全都是我脚印,从案发地点一直延伸到了我家门口,地上还有我的脚印,家里客厅全是占了水的小脚丫子印子。爸妈早上发现杯子不见了,看了眼再明显不过的证据…….以下内容过于血腥,河蟹屏幕河蟹色会。”
“我被打的很惨,这令我对那个瓶子的憎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不过当我们家想去找回来的时候,那个雪地里的雪坑还在,瓶子丢了,然而案发地点周围只有我的脚印,见了鬼了。——最后,事情不了了之,我白挨了两顿打,以及恨上了一个杯子。”
“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这件事情,虽然事件经过以及内容有没有经过我自己的添油加醋是不得而知,我的记忆如此,无法考证,但是当时两顿打,以及那透心刺骨的开水从下巴流进衣服里的感觉,我一世难忘,一世难忘。”
“今天,我觉得我可能会再一次经历类似的时间,因为爷爷正一步一步向幼小的我走来,手里正端着那个我当年丢掉的保温杯,别问我那么久了,是怎么看出来这个保温杯是当年那个,我特么怎么知道为什么知道,我就是知道你咬我……我擦,要死要死要死,你不咬我,他们要打我,救命!我侧着脑袋看见我爷爷的身影,满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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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正端着婴儿瓶向丁源的小床走了过来,摇了摇瓶子,然后自己吸了一口“呜姆嗯!味道可以,温度可以,娃儿有福咯!”带着满脸的褶子,爷爷很和蔼的笑了笑,然后伸手准备抱丁源起床,大手慢慢靠近我的身体。
“不要,不要。”丁源的内心是崩溃的,他不想看见那个保温杯,他觉得那个保温杯十分恐怖,就连爷爷和蔼的笑容,丁源内心同样不觉得是在笑,而像是地狱里的恶鬼正在进食前的表情,很是兴奋。
反抗是徒劳的,爷爷的手最后依然抱起了丁源……“诶?刚刚不是起不来吗,我怎么上来了?”我感觉我好像透过了一层光罩一样,原本床里面怎么也无法突破的一道屏障,我在爷爷的手中轻易的就突破了…..“次奥,这都不是重点好吗,我怎么还在想这些。”大条神经的发作效率简直超神。
丁源想在恨不得给自己一大耳刮子,然而手太短打不到,而且小胳膊还在爷爷胳膊里夹着,整个人都被爷爷抱着。
“唔,我不要吃!”丁源的内心是崩溃的,尽力的向后靠,反复扭头不想让嘴巴碰到那个保温杯。“乖源儿,听话喝牛奶哦,喝完了长高个!”爷爷很耐心的拍打丁源的后背安抚,然后这是徒劳的挣扎。
这特么画风完全不一样好吗?爷爷的眼中,自己手中是一个奶嘴瓶子,可在丁源的看见的却是个保温杯,还特么是成精的保温杯,眼睛嘴巴鼻子都有。
丁源觉得它是回来报复自己的,因为丁源当年把它丢了。
“来吧,喝吧,喝吧!”丁源仿佛看见那个保温杯狰狞的笑脸,它只等着我喝下去“我等了好久好久,终于让我等到你了,我和你无仇无怨却被你丢在雪地,我要报复你,我要让你重新回味当年的感觉!”
爷爷的手慢慢靠近丁源,小孩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然而客厅的丁爸,灶房的丁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边上,他们一个个眼神呆滞,没有瞳仁,表情麻木的重复着一句话“喝下去,喝下去,喝下去一身热乎乎,以后长高个!”
最终我没能逃过毒手,奶嘴碰到了我的嘴唇“哇!@#¥%……!”好烫!这是丁源下意识的感觉,为什么会这么烫,从嘴唇传递到大脑,丁源很痛苦,甚至不能完全张开嘴,半开半合的嘴唇哭出来的声音,既像啊,又像哇!
“怎么会?源儿咋哭了?不烫呀!”爷爷抱着丁源,看见牛奶刚进嘴就被挪开,然后婴儿便开始哇哇哭喊。丁爸在客厅也听见了,很快就走了过来,他难得找到点事情做,即便是凑热闹也好,反正啥子事情都是爷爷做,轮不到他,静静看就是了。丁妈关掉了灶火也走了进来了。
爷爷放下了丁源,交给了丁妈。“爸,是不是太烫了,源儿受不了吧?”丁妈一边安抚我,一边看爷爷“嘿!咱爸谁不知道,这老手的茧子,温度贼高都说一般般呢!”丁爸在一边上添乱。“敲死你!”爷爷没好气的用瓶盖子给了丁爸一个爆栗。“哎哟!”丁爸揉了揉头。“嘻,看你不会说话!”丁妈乐了。“爸,你去做饭爸,这边我来算了!”
“好,你们年轻人来,老家伙去做饭!”爷爷没好气的瞪了丁爸一眼,大步走了出去,我眯着泪眼看着爷爷的背影,感觉自己好像逃过一劫。“乎!”呼了口气,感觉视线内的一切再一次回复了过来,然而当我看向婴儿瓶的时候它却再一次幻变了。
“哼,它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两次,今天就是我报仇的时候!”婴儿瓶慢慢模糊,又变成了那个保温杯,的那个元觉得事情还没完“它,它是谁,难道刚刚谁救了我?”
丁源能感觉到在最后水流进我口腔的一瞬间,一股力量把自己弹开了,丁源不知道它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要救自己。
只是丁源这次逃过了一劫,我回头看了看没有铃铛的风铃,它依然在慢慢轻微的摇晃,完全不受任何外物的影响,“我真想也变成一个风铃啊!”丁源脑子里这么想的…….
“我为什么要变成这玩意,我为什么这么想?”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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