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鬼的才华可远在你之上呢……
日向日足坐在家里门外的走廊上，木质的台阶下是厚重的积雪，他这么静静地坐着，仔细地回味着古介老师下午和他说的每一句话。
（一个区区九岁的小孩而已，区区一个战争的遗孤，竟然被古介老师评价如此之高！）
说到底，他的心里对于古介的评价并不相信，这是一个正常理智的人对于自己价值观的认定，但是同时他却也知道古介老师并非一个信口开河的人，如果他都如此说，那么那个药师楚歌的小鬼，难道真的拥有如此可怕的才华？
那他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改进日向一家的柔拳术？
（这怎么可能？！）
他沉默地看着白雪，在月色下，这一层白色被极致地放大，甚至比天空的月色还要晃眼。
可是白眼一族的瞳力，让他却能够豪不躲闪地凝视着这片白色。
他之所以如此沉默，并非古介老师对于药师楚歌的评价，他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但还没有到连一个小孩的才华都要嫉妒的地步，真正让他震惊，甚至愤怒的，是古介老师接下来的一句话。
“我看你们似乎有些误会，要不这样吧，你们打一场，就当一战泯恩仇了。”
他记得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猛然一震。
不仅是因为古介老师将他和药师楚歌摆到了同一位置而表示震惊，更是因为古介老师将这场不公平的战斗放在他面前，使他愤怒！
“你竟然要我将整个日向一族的荣誉置之不顾，和一个九岁的小孩战斗？！”
这场战斗胜了，他不过也是以大欺小胜之不武；若是败了，他更是摆上一个连九岁的顽童都打不过的头衔！
所以这场战斗，对于他，对于整个日向一族，都不可能接受！
“别这么激动嘛，日向小鬼，你这么用白眼瞪我，我会害怕的，”古介不紧不慢地答道，“我当然知道这么堂而皇之地让所有人知道你和楚歌小鬼的战斗对于你这个一族之长来说难以接受，但是如果是私底下，只有我的见证下呢？”
“什么？”
“我听你的语气似乎很想知道楚歌后面是不是有某个人的身影存在，那么就以这场战斗为赌约好了，只要你赢了楚歌就答应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同时楚歌也可以得到一次难得的和上忍战斗的机会，同时我向你保证这场战斗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如果有人知道了，我负责帮你灭口，如何？”
这个时候，古介已经放下了烟斗，站起了身子，他的眸子里也没有了戏谑的表情。
（古介老师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在为楚歌邀战……）
“古介老师，”他看了古介半晌，才缓缓地说道，“你是认真的吗？你真的觉得一个九岁的小鬼已经可以和我并驾齐驱了？”
“安啦，”古介摆摆手，“我并不是觉得楚歌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上忍级别，而是他的新术却是需要测试出极限所在，而在木叶，除了宇智波一族外，也只有白眼一族才能够试探出他的极限了。”
“所以这种双赢的局面对于你来说也不算吃亏吧。”
“好好想一想吧。”
这是古介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而后他便回到了家里，思索了整整一夜。
与整个家族相比，他个人的得失到算不上什么。
所以与其让一个可能存在的神秘人物一直隐藏在众人的担忧之后，那还不如就如古介老师所说的凭借一场战斗将那个人挖出来。
想到这里，日向日足站了起来，望着天上的月亮，眼神锐利如刀。
*
与此同时，在古介的家里。
“楚歌小鬼，我这样安排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古介将屋外的椅子搬进了屋子，就围在火炉前。
在他旁边，是盘腿而坐，盯着炉子的楚歌。
“没啥了，”听到古介的话，楚歌抬起了头，“反正其实也只是他自己的被迫害妄想症发作罢了。”
古介花了不少时间才理解这个“被迫害妄想症”是什么意思，不由有些好奇，“难道八卦掌真是你改进的？我曾经也见过这种柔拳秘术，经过日向一族这么多年的演化，其实已经相当完整了，要想改进非常的困难，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可是学霸啊。”楚歌毫不在意地说道。
“什么是学霸？”对于楚歌时不时迸出的奇怪的名词，古介倒是有些稀奇。
“就是天才的同义词。”楚歌答道，“总之我这里没什么猫腻。”
“那好吧，只要日足那边答应了，这事就算定下了。”
“放心吧，他一定会答应的。”
“为什么？”
“被迫害妄想症的人总是喜欢被虐啊。”
*
果不其然，过了没多久，日足就亲自出面答应了这场战斗，不过他却把时间定在了七天之后。
看着这耐人寻味的时间，楚歌笑了笑，倒也没有反对。
相比于压力颇大的日向日足，楚歌的压力就小了很多，因为他从来没有绝对必须要胜利的必要，他只需要做的就是在战斗中试探出自己的新术的底线在哪里。
*
七日的时间过得很快。
战斗的地点放在了木叶外面的丛林空地里。
日足还是那身和服，甚至连脚下的木屐都没有换掉，一头长发随意地披在背后。
楚歌则严谨了很多，穿上了小号的木叶忍者的内衬和软甲，背后背着一把武士刀。
他俩旁边则是神奇地将椅子一并搬到这里来的古介，他还是举着那根烟斗。
“今天的战斗倒是没有什么规则，但是也不要出人命了，就这样吧。”
古介说完就坐到了椅子上，开始一圈一圈地吐着烟圈。
但是日足很明白，最后一句话是对他说的，警告他可以胜利，但是不能有杀心。
楚歌看着日向日足说道，“大叔，上次见面还是一年以前，你居然还是这么不谨慎啊，连木屐都没有换，难道不怕中途掉了吗？”
早就知道楚歌喜欢用言语干扰人的日足对楚歌的话毫无反应，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歌之后，才低头注意到他左臂上画的咒印。
“这是……”他神色微微一凛，因为他似乎看出了那个咒印的外表，但是那繁复的形式又让人觉得似是而非。
（这个咒印……这个小鬼……看起来真的……）
日足的思考被打断了，因为一道刀光从天而降，伴随着楚歌的声音，传到了日足的耳中。
“大叔，战斗的途中出神可不是好习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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