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殷开山?是本名?”熊九边吃边问。
殷开山恭敬地回答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是我老爹取的。”他现在也开始怀疑,这人是否是他本家,不然,有这么问人家姓名的吗?又不是朝廷要查黑暗户口。
“你可曾做过一国宰相,或者是将军、大官之类?”
殷开山当即摇头,他出生就是小混混,好不容易混成了一个大混混,却没有打算去混官场,于是就说道:“我这一生都不会离开竹花帮,这是我爹那一辈的心血。”
“不行!我带你去江都宫,要杨广封你做宰相。”熊九塞了一个包子,很认真地说道。
“呀!”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伸长脖子,像鸭子。
还是殷开山反应最快,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叫道:“英雄,你千万别发疯,我们这等人怎么能见皇家,要砍头的!”在殷开山的眼里,擅闯江都宫那是发疯,这世上的人,对杨广都是躲避不及。
“你不当宰相,那我怎么办?”熊九问。
殷开山愣了,心想: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关我屁事,于是,他不说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你有女儿吗?”熊九又问。
终于到正题了!竹花帮众人心中发慌。
殷开山也是犹豫了一阵才说道:“似乎,好像,没有女儿,因为我记得我还没有成家,似乎,好像,除了做梦以外,我没有遇到玉玲前,老是在梦中娶媳妇,似乎好像没有生过孩子。”他很想问熊九找他女儿干嘛,但是没敢问。
“你再好好想想,你在窑子里的女人肯定不止一个吧?有没有女人偷偷生了女儿?”熊九语气很严厉。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殷开山寻思,都被你说成“偷偷生”了,别人怎么会知道?他心中腹诽。
“找。你碰过的女人,每一个都找来,一个一个审问。我只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之后,如果你找不到你女儿,你就自己去江都宫报名做太监,免得我动手。”熊九妖怪威势爆发,一阵妖风吹得在场的人都睁不开眼睛。
等风过,殷开山睁开眼睛,却发现熊九和那个女子都不见踪迹,连忙问身后的混混,都说没看见,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离开的,明明他们就挡在道上。
“英雄,你总要告诉我原因啊!”殷开山对着空地拜倒,心中很后悔没问清楚。
熊九领着卫家丫头走了一圈市场,这时节,要买一个临街的店铺很难,除非是用权势相逼,没人在兵荒马乱中卖掉繁华城市的房子。熊九不是一个纯正的妖怪,首先还是依照人类的本性来行事,不做毫无因果的事。
“卫家丫头,你知道哪里有房子出租?”
“不知道,我没出过门。”她走路低着头,很乖巧地跟在后面一步距离,甚至不敢抬头打量周边。
熊九停下脚步,想要找一个人牙子,就见角落里有两个大小子,他们落在乞丐身后,瘦弱且营养不良,不过双目灵巧有神,正在四下张望,一看就不是对生活绝望的乞丐。
“两小子,你们过来,我有话问你们。”熊九叫道。
“爷,你叫我们?”两小子果然机灵,哧溜就到了熊九面前,点头哈腰,是混惯江湖的。
“我想找个店面,临街的。”熊九说道。
“包在我们身上。”两小子异口同声,又相互对看一眼,转身就各自跑了。
熊九点点头,觉得两小子不错,遂转身回城南,路过当铺,用金子兑换了一大袋银子和一箱子铜钱,自出门就有各种人士跟梢打眼,不过到了城南,那些人都消失了。
“卫家丫头,你有名字吗?”熊九停在南门外,观察城南码头的情况。
“我叫贞贞。”
熊九颇惊讶,一般穷人家的女儿,都没有正式的名字,且出嫁之后是不需要名字的。
“你会摆摊吗?”城南码头是扬州城外人流量最高的地方,不乏达官贵人,是一个摆摊的好地方,却无人经营,因为有一片树林中,系着驴、马、牛,粪便积累成山。
熊九将卫贞贞留在客栈中,独自一人到了无人的破庙,月光下,他变成黑熊精模样,对月吞吐,其实月光的能量极少极少,聊胜于无。
熊九拿出如意降女棒,就着月光感应,天上的月亮仿佛受到牵引,一束异常明亮的光芒从天而降,惊得他丢开如意降女棒,又慌忙扑上去,担心这番变故被老鼠精发现。
异常的月光只出现极短的一阵,熊九心中稍安定,低头感应如意降女棒的变化,一点灵光冲进他的脑海,是如意降女棒的功能和炼化方式,他接收完消息,忽然发现自己领悟了如意之道。
所谓如意,就是不求人,掌握如意降女棒,就能掌握天地万物,这是宝物自带的宣传语;熊九不怎么相信,他臆想几个封神榜中的宝物,毫无反应,凡尘中的物品还是能无中生有,包括是后世物品,需要熊九描述。
如意降女棒的基础功能是改造和强化,用如意降女棒改造一块普通石头,石头出现玉石晶化,非常神奇。如意降女棒的神奇,乃是不需要用法力开启,他在凡间就可以发挥其作用。
“用好这点能力,不比神通差。”熊九自傲。
时辰点灵化身术也被他修炼成功,那道诡异的月光起了大作用。他现在变人变妖随意,因为没有高深法力,没有牛魔王的点灵效果好;最大缺陷还在尻尾上,按照西游记中的说法,孙猴子两股红印和尾巴也是老大难,他不强求。
熊九心中喜悦,终于可以不再缩手缩脚了,又检查空岛云海,发现第一批贝类已经老了,他很快就有堪比神仙法宝的贝壳武器,再也不用怕金鼻白毛老鼠精威胁。
他想到金鼻白毛老鼠精化身的杨广,不免就想到隋末唐初的战乱,中原大地的人口数要从八百多户减到三百户,这是天数,但稍微谋划一下,也是有功德的,特别是如意降女棒,可以借助功德开启功能。
战争之重,首推粮饷;黎民无活路,缺的就是食物。
隋朝的储备粮很多,且分为官仓和义仓,官仓的储粮,用以供养军队和朝廷。杨广的官仓,向来是有进无出,即使全国到处都有饥荒,也不曾开仓救民,最后都成了各方豪强的军粮。
熊九洗劫官仓,本着悲天悯人的心思,毫无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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